膠林的記憶

老陳（7323886）

中國人民解放軍云南生產(chǎn)建設兵團一師一團二營八連，地處西雙版納熱帶雨林的一個無名山谷中，那里的小河；那里的小橋；那里的小路；那里的山巒；那里的橡膠林海，都是知青們無法忘卻的記憶…… 一題記 2017年10月31日我和31位北京、上海、重慶的知青戰(zhàn)友回到了離別了38年的第二故鄉(xiāng)，一踏上這片魂牽夢繞的土地，我就迫不及待的走向通往膠林小路……看著眼前的膠林，思緒一下回到46年前，當年17歲的我與20位同學們一起來到了這個地方――中國人民解放軍云南生產(chǎn)建設兵團一師一團二營八連，她坐落在西雙版納熱帶雨林一個不知名的山谷中，一眼望去，山谷四周全是砍伐過的荒山，等待著種植橡膠，在山谷狹小的空地中有一個不大的球場，四周分布著幾排茅草房，山溝下有一條小河，貫穿整個連隊，順著山勢流向遠方！在這里我們開始了8年的兵團、農(nóng)場生涯！用青春和熱血種植了這片橡膠樹，如今已枝繁葉茂，郁郁蔥蔥，長大成林了！79年“知青大返城”時，大家匆匆離去，將那段青春年華的往事留在了這片膠林之中！今天我們又回來了，帶著思念！帶著憧憬！帶著期盼！沿著昔日的小路，走向膠林，去追尋那不能忘卻的歲月…… 初到連隊的“見面禮” 1971年4月30日，我們經(jīng)過8天的長途爬涉，來到了期盼的目的地――祖國的西南邊疆“美麗的西雙版納”，一踏上這片神奇的土地，就被滿大街的“鳳凰花”所吸引，整個公路兩側(cè)一遍通紅，很是壯觀！現(xiàn)在想起來都很感慨！從團部坐車來到營部，記得當時是黃祖杰排長趕著牛車將我們20位同學從營部接回了“八連”，但是沒有想象的歡迎場面，迎接我們的卻是一場熱帶雨林的暴風雨，當時我們正在小河邊洗漱，突然看見山谷上方烏云翻滾，一場暴風雨傾刻之間來到我們的頭頂，慌亂之中我們逃進了讓我們休息的會議室，不幸的是暴風雨將我們避雨的會議室吹垮，我們20個人全被壓在里邊，還好會議室是用竹子和茅草搭建的，當草棚垮下來時竹子相互支撐，給我們留下了生存的空間，一場虛驚！ 歡迎“晚宴” 熱帶雨林的暴風雨在一場虛驚中很快過去了，我們從“驚魂”的慌亂中，安靜下來，開始了到連隊的第一次會餐，沒有餐廳，也沒有餐桌，只是在球場上圍了幾個圈，當中放了3個搪瓷洗臉盆，一盆豬肉，一盆豆腐，一盆木爪湯，七八個人圍在一起開始了到連隊的第一次“會餐”，我看著搪瓷盆的豬肉，切得很大一坨一坨的，沒有放其它調(diào)料，只放了鹽，上面沾滿了象“花椒”一樣的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是菜板上的木屑，這種豬肉的做法一直到我們離開農(nóng)場都是這樣的。后來知道，這次吃肉，并不是專門歡迎我們的到來，殺豬款待，而是過“五一節(jié)”全連殺豬過節(jié)，從這時起我們就開始習慣了過節(jié)才有肉吃的事實！在球場吃飯時靠在我傍邊的是北京知青韓宜籌，是連隊的文書，幾次四地知青聚會都沒有見著這位老大哥，很是遺憾！ 第一次上班“砍芭蕉” 來到連隊的第二天，清晨起來我們就感受到了大山里的空氣與城市的不同，今天的工作是由黃排長帶領我們砍芭蕉，在連隊小河溝的兩側(cè)種滿了芭蕉樹，這是我第一次知道除了香蕉外，芭蕉也能吃，而且比香蕉還好吃！這次回到版納在老同學留場知青余長芬家里，她就拿出了許多好吃的芭蕉招待我們，使我們再次感受到了版納芭蕉的風味！在黃排長的帶領下，我們沿著連隊的小河溝走了一圈，砍了幾串芭蕉，扛回了連隊，雖然收獲了芭蕉，但我的衣服卻遭了殃，讓芭蕉汁流在衣服上，怎么都洗不掉了，可惜了我的一件新襯衣，重慶出發(fā)時新買的，第一次穿就廢了，在當時來說，損失了一件新衣服，我“惋惜”了很久！黃排長夫婦為人很好，對我們知青也很厚道，記得有一次在山上挖地，我被蜜蜂刺到臉上，是黃排長夫人文秀英，擠她的奶水，用她的長頭發(fā)替我擦被蜜蜂刺著的地方，說這樣好得快，這件事雖然過去了幾十年，但我一直記在心頭，很遺憾！這次回到連隊也沒見著，也無法說聲謝謝！ 第一次吃菠蘿 菠蘿是熱帶水果，在那些年代，重慶市面上是沒有的，只能在教科書上才能看到，更莫說品嘗了，而我們來到了八連，看到球場對面山坡上，種了幾十畝菠蘿，滿滿的一大片！感到十分興奮和向往……到了菠蘿成熟的時候，八連的每個人都分到幾十斤，滿滿的一麻布口袋，第一次吃菠蘿的我，狠狠地過了一把吃菠蘿的癮，吃得兩邊嘴角都爛了，好多天才好，有的同學上班偷吃，菠蘿孔未掏干凈，吃得鬧肚子，現(xiàn)在回想起來真是好笑，現(xiàn)在就是不要錢叫你死勁吃，你肯定不干。“頭頂香蕉，腳踏菠蘿”是當時對西雙版納美麗富饒的形容，八連香蕉、菠蘿都有，我們卻感覺不到美麗和富饒，有的只是繁重的體力勞動和缺肉、缺菜、缺油的生活現(xiàn)實，當時兵團戰(zhàn)士對物質(zhì)的渴望已經(jīng)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這次回到版納，出席了很多宴請，許多知青戰(zhàn)友看到豐盛的餐桌，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當年的情景，都會發(fā)出一句感嘆，當年要是有這么一桌菜該有多好??！ 種植橡膠樹 來到八連幾個月后，迎來了第一個種植橡膠樹的季節(jié)，西雙版納的7月，驕陽似火，在野外干活，讓才到版納的我們感到喘不過氣來，畢竟我們只有十七八歲，還沒有經(jīng)歷過這么艱苦的磨難，但也沒有辦法，再難也得上??！清晨，我們來到苗圃地，將嫁接好的膠樹苗，先用竹筒對剖做的“膠樹苗嫁接點保護蓋”把嫁接點蓋上捆好，這樣能避免膠樹苗在運輸過程中損壞嫁接點，然后連根挖起樹苗，將根部浸泡牛糞，這樣從復動作，挖上約四十棵捆成兩捆，用鋤頭作扁擔，挑著上山，當時我們?nèi)诵?，沒有力氣和耐力，中途要休息七八次，才能將樹苗運到種植點，喘口氣，就開始種植：將樹苗放進預先挖好的“膠樹穴”里，樹根要理平擺直，土壤要按樹根的分布層層壓緊，泥土要將“膠樹穴”填平才算完成，這叫“回穴”，特別注意的是在回穴時樹根不能彎曲雜亂的埋在“膠樹穴”里，不然土壓實后，容易折斷樹根，會影響橡膠樹的成活率，這就是一棵橡膠樹的種植過程，一天我們要重復幾十次這樣的動作，才能完成一天的任務。 就這樣我們在八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辛勤勞作，經(jīng)過幾年的奮戰(zhàn)，在我們離開連隊時，八連所在山谷的陽面山坡全部種上了橡膠樹，大約有1000多畝吧，也就是大家看到的這組橡膠林照片，就是我們當年種下的橡膠樹！ 水土不服拉肚子 我來到八連的頭幾個月里，還經(jīng)歷了別的同學沒有經(jīng)歷過的一段難忘的磨練，那就是我水土不服拉肚子，每個月都要連續(xù)搞上十幾天才好，一連三個月才基本上適合了八連的水土，不拉肚子了，可能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脫胎換骨”吧！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景還瀝瀝在目……一連幾天的拉肚子，吃什么拉什么，全身無力，站也站不起來，同學們都出工去了，我一個人睡在床上，望著房頂，思念家鄉(xiāng)、思念父母，心想要是有他們在該多好?。∵@只是一種精神寄托，現(xiàn)實中還是靠同學和老工人的幫助和安慰，我才度過了難關！ 小河溝的故事 八連的小河溝平時涓涓涓細流，清澈見底，我們每天都在河邊洗澡、洗衣服，很是愜意，但是一到了雨季，特別是下暴雨的時候，河水猛漲，一瀉向下游沖去并翻起河底的石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氣勢磅礴，有一次晚上發(fā)大水，夜深人靜，氣勢更加嚇人！如果不小心掉進河里，后果不愖設想！我們的同學重慶女知青曾祥萍就遇到一次這樣的災難，那是一個中午下班從山上回連隊，遇到小河漲水，那時河面沒有橋，只能從露出水面的石頭上通過，曾祥萍在過河時不小心掉進了河里，被大水沖出幾十米遠，幸運的是當時河水漲勢處于走下鋒的時候，河水的沖勁減弱，加上在場人員的奮力追趕，才成功地將曾祥萍救了回來，避免了一場災難！這次曾祥萍也回到了八連，不知道她面對熟悉的小河有何感慨！ 老工人的滴水之恩 從1971年5月到1977年長達6年多的時間，我一直在八連工作，直到1977年大約是6月我借調(diào)西雙版納洲公安局工作才離開八連，在此期間與連隊的湖南、云南的老工人及其子女朝夕相處，結(jié)下了難忘的情誼，知青大返城時，大家來不及回味細想，甚至來不及道別！就匆匆離去，38年過去了，細細的想來，當年老工人給與的幫助，從現(xiàn)在來看是微不足道的，但在當時的條件下能做到這些，就象在沙漠里送一口水一樣珍貴，當你端著一碗白飯吃不下去的時候，他們及時地送上一兩塊咸菜，讓你度過了無菜下飯的難受場面，他們殺了一只雞，自己一大家人都不夠吃的時候，還不忘給你送上兩塊，讓你也解解饞，這樣的事情在長時間內(nèi)經(jīng)常發(fā)生，這些就是“滴水之恩”……當年我住在靠河邊的土墻草房有很多年，直到離開連隊時都住在那里，與湖南老工人陳善福夫婦是近鄰，他們對我的幫助最多，他們家做的雞肉我吃過很多次，我經(jīng)常在知青聚會時說起此事，這是我此生中吃過的最好吃的雞肉，終身難忘??！遺憾的是此次回連隊也沒能與他們相見，也不知道他們一家人現(xiàn)在那里？過得還好嗎！愿好人一生平安吧！這次回到連隊的知青都有同感，雖然此生無法回報什么，但一定不能忘記，讓我們記住這些“滴水之恩”吧！ 留場知青王根林 王根林是上海知青，找了一個湖南妹子做老婆，就在八連安了家，知青大返城時，因為已結(jié)昏有了小孩，心地善良的他選擇了放棄回老家，和妻子、孩子一起留在了八連，這一守候就是四十幾年，一直未挪過窩，是知青當中唯一的一個一輩子留在八連的人，就是在老工人中，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現(xiàn)在王根林兩夫妻已退休，他費盡心血將三個子女送回上海定居，自己兩夫妻留在了八隊養(yǎng)老，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用自己畢生精力成全了子女，自己卻成了真正義意上的“空巢”老人，他們可能將永遠留在了西雙版納熱帶雨林這個無名的山谷中，我贊美他們！他們是真正無私和善良的人！這次這么多知青回到連隊，他心情特別高興，一直忙上忙下，陪著我們四處觀看講解，這時我才感到他才是八連最有話語權(quán)的人，我們只是匆匆的過客，我們對八連的了解，最終停留在了七十年代，而他自己一生都在八連，雖然有無奈，但對八連的感情，我們這些回城的是無法比的，他才是八連真正的主人！ 修通進深山老林的公路 我們來到八連的時候，公路只通到一個叫“新寨”的愛呢族寨子，而更上面還有一個叫“張?zhí)臁钡睦咀逭?，不通公路，寨子里的人下山都要?jīng)過一段山路，才能到公路，用自行車下山的人，要扛著車走完山路，才能騎著車走，這就是所謂的“車先騎人，人再騎車”的奇觀！我們二營為了解決烤膠用紫，在新寨上面組建了伐木連，大約在72年組織了“伐木連公路大會戰(zhàn)”修通了從新寨到伐木連的公路，75年組織了“張?zhí)煺反髸?zhàn)”修通了伐木連到張?zhí)煺墓?，兩次會?zhàn)八連的大部分都知青都參加了修公路，我們的同學，重慶女知青王德英也參加了“張?zhí)煺反髸?zhàn)”，不幸的是在放炮炸山石時，被飛石擊中頭腦，將年青的生命永遠留在了“張?zhí)煺贰鄙希敃r這起嚴重的工傷事故是怎樣處理的？后事是怎樣處理的？有木有留下墳墓？幾十年過去了，知青們很少有人知道，不知道是否還有人記得她的模樣，她和我們一起來到版納，就這樣匆匆的“走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我是幸運的，那塊飛石沒有擊中我，今天又來到了這條通往張?zhí)煺拥墓罚€是和當年一樣，從連隊傍邊通過，跨過小橋，彎彎曲曲的通向大山的深處…… 十分場挖梯田大會戰(zhàn) 2017年10月30日原景洪農(nóng)場二分場返場知青近300人，參觀了景洪農(nóng)場新建的山莊“林語花戀”，山莊坐落在景洪農(nóng)場十分場五隊，兵團時期的“中國人民解放軍云南生產(chǎn)建設兵團一師一團十營五連”，山莊占地300畝，各種硬件設施及花卉正在建設當中，預計明年春節(jié)后建成投入使用，接納四方客人。我看著眼前的景象，四十幾年的往事浮現(xiàn)在眼前…… 這是一片熟悉的土地，大約是75年下半年農(nóng)場組織了“十分場挖梯田大會戰(zhàn)”我和八連的知青都參加了，當時條件十分艱苦，我們在一個小河邊，用竹子茅草搭起一排草棚，把竹排放在竹樁上做成床，草棚內(nèi)空間很低，不能站立進草棚，睡覺時只能爬著進去，一排草棚男女各用一半，中間用一床毛毯擋起來，算是男女分開，擋毛毯的地方有一格空擋，沒有放竹排，睡在靠女生這邊的男生，晚上睡覺翻身是無法翻到女生那邊去的，只能翻在地上。當時每天早上天剛亮，就上山挖梯田、挖穴，而且規(guī)定得有任務，必須完成任務才能下班，我記得每天我都是超額完成任務，有時為了多完成任務，天不亮就上山干活，也不知道當時是圖啥？現(xiàn)在就更說不清楚了！ 在十分場會戰(zhàn)期間，有二件事，現(xiàn)在想起來，也是值得回味的，一是：一天半夜蔣嶸起來方便，回來的時候，分不清那邊是男那邊是女，情急之下，這小子想了一招，摸頭，頭發(fā)長的就是女的，結(jié)果一摸，摸到唐景容的頭，當時唐景容就叫起來，蔣嶸知道走錯了，趕緊回到男的一邊睡覺，第二天早上知青們都在笑話此事；二是：會戰(zhàn)時有一次會餐，就是有肉吃了，有我、蔣嶸、余積召、咪子，我們四人買了一瓶“揚林肥酒”，吃飯時全把它喝掉了，結(jié)果四人都喝醉了，陳善福等幾個老工人把我們幾個放到小河溝里浸泡，說是解酒，喝醉了放到水里泡，到底能不能解酒，到現(xiàn)在我都沒搞清楚，想來也好笑！象十分場這樣的會戰(zhàn)，我們還參加了好幾次，有十二分場“修公路大會戰(zhàn)”，我們用最原始的工具――“拉土板”修通了十二分場通往外面的公路；有修“分場制膠廠大會戰(zhàn)”用獨輪車，推平制膠廠的廠房地基，四十幾年前，我們在十分場，把原始森林變成橡膠林，今天農(nóng)場把膠林變成“山莊”，取名“林語花戀”，顧名思義，“林語”橡膠樹的語言，不知道老一輩農(nóng)墾人與當代農(nóng)墾人對“林語”的理解會是一樣的嗎？ 返城 1979年全國性的“知青大返城”開始了，我也隨著大返城的浪潮，辦理了回城手續(xù)，著手準備回家，77年我已借調(diào)西雙版納卅公安局工作，有兩年沒有在連隊了，這要走了，我又回到八連，向老工人告別，雖然回家心切，一但到了分別的時候，還是有些依依不舍，連隊幾個老工人還煮了幾個“紅雞蛋”，拿給我，叫我?guī)е飞铣?，圖個吉利，說實話當時對老工人這種撲實的感情沒多在意，就這樣義無反顧的走了，現(xiàn)在想起來很是慚愧……幾十年過去了，我們從忙忙碌碌的生活中解脫出來，有了時間和機會，去回味過去！去感嘆人生！去追尋人生中最精彩的時刻和難忘的過去！在版納八年的經(jīng)歷雖然算不上我們?nèi)松凶钶x煌的時刻，但決對是最難忘的一段經(jīng)歷！當我們這次回到八連，站在這片膠林之中的時候，我真想大聲呼喊，但看到連隊的現(xiàn)狀與大山外面發(fā)展的反差，我沉默了！八連，除了膠林是枝繁葉茂外，其它的沒有多大變化，特別是住房布局改變了原來的面貌，使整個連隊變得更狹窄了，給人很大的壓抑感，從精神面貌上感覺還不如重前了，缺乏欣欣向榮的生氣！八連我們視為“第二故鄉(xiāng)”的地方，您還能改變嗎？ 八連的這段公路存在近五十年了，我們在連隊的那幾年不知走過了多少回，在這條路上留下了太多的往事和情感，今天，我們在這一段路上走了一個來回，仿佛找回了一些什么？回想起一些往事，我把它記錄下來，寫進了“膠林的記憶”之中，當然之中有一些我自己的感慨！不知是否能引起知青戰(zhàn)友們的共鳴！ 知青們走在這條熟悉的路上，尋找當年的足跡，評說當年的情景，追憶過去的情感！ 八連的小河，與幾十年前一樣，靜靜地躺在那里，向遠方流去，從來沒有停止過，這是知青們唯一不變的記憶！ 這就是八連小河溝上的“木橋”，不過現(xiàn)在改變成“石橋”了 這是熱帶植物“木瓜樹”，結(jié)得果實累累，成熟了可水果當吃，未成熟時可當菜吃，用它煮肉，還是很好吃的，當年我們八連種了很多這樣的木瓜樹 留場上海知青王根林夫妻 留場重慶知青余長芬 重慶知青王長玉 重慶知青王芝銀 重慶知青陳開全 重慶知青鄧其偉 重慶知青顏才碧、曾祥萍。 　　重慶知青唐景蓉 重慶知青胡永惠 重慶知青袁世萍與黃胖連長的女兒 重慶知青蘇淑筠 重慶知青李家菊 重慶知青蔣嶸夫妻 重慶知青況小平、曾毅夫妻。 北京知青葛敬仁與黃胖連長的兒子 上海知青楊煒銘 重慶知青張青華 上海知青康錫鉻 重慶知青周碧德 上海知青李秀蕓 重慶知青陳秀蘭 漫游“曼沙古寨”體驗風味十足的傣族風光 新建的“林語花戀”渡假山莊，它座落在景洪農(nóng)場十分場五隊的膠林之中，為了懷念過去，特意在五隊的大門外掛上了“中國人民解放軍一師一團十營五連”的木牌，讓前來參觀渡假人能夠回味過去。當年我參加了十分場挖梯田種橡膠樹的大會戰(zhàn)，幾十年過去了，也無法找到那些膠樹是我種的了，留下一些小小的遺憾，讓今后的歲月去回味吧！ 知青們在十分場五隊的膠林里尋找昔日的感覺 全體返場知青在八連合影 八連現(xiàn)在的住房 八連現(xiàn)在的名稱及辦公室 知青與八連現(xiàn)在的工人在一起 四十幾年前的八連球場，知青時代的陳開全騎著自行車在球場上。 四十年前身著警服的陳開全 八隊出席二分場先代會代表合影 傣族曼柳寨的“大榕樹”，幾十年過去了，依然傲立在寨前，不減當年的風姿，離別八連，路過這里，特意叫司機停車，照了幾張照片留念。 知青們在留場重慶知青余長芬家作客 看望八連老工人 中學同學在版納相遇，一起在八連留影。～～～～～～～～～～～～～～～～ 八年的知青歲月，一生的版納情懷，再見了八連！你昔日的容貌將永遠銘刻在知青們的心中！我們在這里生活工作了八年；我們對這里的一切還是那么熟悉；我們在橡膠林里留連往返；我們在老工人家作客，留下了最美好的身影，帶走的是深深的眷戀。橡膠林記住我們吧！記住當年那一群年輕的娃娃；記住知青們付出的酸甜苦辣；記住我們那一段膠林里的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