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柳蔭公園

邢耀華

北京的春天來得不聲不響，可柳蔭公園早就醒了。我常在清晨溜達進來，沿著湖邊慢慢走，看那垂柳的枝條一縷一縷地垂進水里，像在蘸著湖水寫詩。這園子不大，卻有股子野趣，不似那些規(guī)整的皇家園林，反倒像誰悄悄在京城里藏了個小江南。園子原叫“久大湖”，1984年才定名柳蔭公園，1992年正式開放。如今千余株柳樹散落各處，龍爪柳、饅頭柳、垂柳、旱柳，名字古怪，姿態(tài)也各異，可都透著一股子柔韌的勁兒。 一進園門，紅燈籠還掛著，風吹得輕輕晃，像是在打招呼。一輛白貨車停在門口，工人正往下搬些園藝工具，窸窸窣窣的聲響反倒襯得園子更靜了。我繞過門房，眼前豁然開朗——樹影婆娑，屋檐微翹，連空氣都帶著點濕潤的綠意。 往里走幾步，便見那艘帆船雕塑立在草坪中央，綠船身，黃白相間的帆，不像是要遠航，倒像是被誰輕輕擱在這片綠意里，做個夢。幾位游客慢悠悠地走過，腳步輕得怕驚了這寧靜。我駐足片刻，忽然覺得，這園子的妙處，不在景多，而在“慢”字。 柳枝是最懂風的。它們低垂著，拂過灌木，掠過石塊，陽光穿過葉隙，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光點，像撒了一地的碎金。我蹲下身，看一塊青石半埋在草里，苔痕斑駁，仿佛從老時光里滾落至此。 木棧道貼著小河蜿蜒向前，走上去吱呀輕響，像是和腳底說著話。兩旁綠樹成蔭，遠處石橋橫跨，橋下流水細語。幾位游人緩步前行，沒人說話，仿佛一開口，就會驚散這滿園的靜氣。 湖面如鏡，浮著幾片水草，紅欄桿外，對岸的樹林濃得化不開。幾根柳枝垂下來，在風里輕輕點水，一圈圈漣漪蕩開，又悄然隱去。遠處樓宇的輪廓模糊在樹影后，城市在這里，只敢悄悄探個頭。 棧道旁的垂柳最是纏綿，枝條輕掃水面，驚起一兩片荷葉微顫。陽光正好，照得湖水泛銀，幾位游人倚著欄桿，望著水光出神。我忽然想起小時候，外婆總說：“柳條拂水，是春天在梳頭。” 石橋古樸，灰石砌就，欄桿簡潔。柳枝從橋頭垂落，隨風輕擺，像給橋披了條綠紗。溪水在橋下潺潺流過，陽光穿過樹葉，在石面投下晃動的光斑。走過橋時，腳步不自覺放輕，生怕驚了這份古意。 池塘里荷葉鋪展，綠得發(fā)亮，柳枝垂落，幾乎觸到葉面。遠處高樓林立，可在這里，時間像是被柳絲纏住了，走得格外慢。一只蜻蜓點過水面，蕩開一圈小波紋，又飛向更深的綠蔭。 池塘一角，柳影婆娑，小路蜿蜒，灌木修剪得齊整，卻不妨礙野趣。陽光穿過葉隙，灑在小路上，像鋪了一層碎金。我坐在路邊石凳上，看一片柳葉緩緩飄落，墜入水中，隨波輕蕩。 石徑曲折，穿行在密林之間，腳邊散落著幾塊石頭，形狀各異，像是自然隨手一扔。柳枝拂面，帶著微涼的濕意。遠處高樓隱約可見，可近處的綠意太濃，把喧囂都擋在了外面。 一棵垂柳獨踞池塘邊，枝條如簾，幾乎垂入水中。荷葉田田，陽光穿過林隙，灑下幾道光柱，像舞臺的追光。那一刻，仿佛整個園子都靜止了，只有風在柳葉間低語。 春意最濃處，是那片玫瑰園。紅的、粉的、白的花團錦簇，香氣浮動。小徑穿花而過，行人緩步其間，有人低頭嗅花，有人舉手機拍照。柳枝在背景里輕搖，像是為這春色打著節(jié)拍。 蘆葦叢高聳，隨風搖曳，像一片綠色的波浪。小徑深處，人影模糊，似在尋幽探勝。遠處亭臺若隱若現(xiàn)，湖水平靜，仿佛一切都在畫中行走。 小徑由石塊鋪就，古樸自然。左側(cè)灌木茂密，右側(cè)大樹參天，枝葉交錯，遮出一片清涼。遠處人影晃動，腳步輕緩，像是怕踩碎了這份寧靜。 園中涼亭紅頂醒目，幾人坐在亭內(nèi)閑談，聲音輕得聽不清。亭旁水面如鏡，倒映著綠樹與天空。石塊錯落，植被蔥蘢，連空氣都顯得更清透幾分。 涼亭圓頂簡潔，柱子粗壯，幾位老人坐在長椅上，閉目養(yǎng)神。柳枝在風中輕搖，像在為他們扇風。前方案例綠植錯落，光影斑駁，整個角落，靜得能聽見葉落的聲音。 林間小徑蜿蜒，石板鋪路，兩側(cè)木欄低矮。行人三兩成行，腳步輕緩。盡頭隱約有建筑輪廓，藏在綠影深處，像在等誰去發(fā)現(xiàn)。 小河清淺，木橋橫跨，有人正緩步走過。垂柳枝條拂水，柔美如畫。背景樹影重重，綠意深濃，仿佛走進了一幅水墨小品。 池塘靜謐，幾塊石頭點綴岸邊。兩只鴨子悠然游過，劃出細碎漣漪。水面泛綠，倒映著天光樹影，時間仿佛在這里停駐。 一只黑白相間的鴨子游在水面，身姿流暢。浮萍薄薄一層，像撒了碎綠。它不疾不徐，仿佛這世界，本就該如此安靜。 樹影斑駁，行人緩步其間，或獨行，或低語。陽光穿過葉隙，在肩頭跳躍。背景小樓掩映林間，不搶眼，卻恰到好處地融入這片綠意。 木質(zhì)步道潔凈，欄桿素雅。兩側(cè)綠意盎然，遠處石徑隱現(xiàn)，層次分明。晴日陽光灑落，整條路都泛著溫潤的光，走上去，心也跟著輕了。 湖水清澈，倒映著垂柳與亭臺。柳枝輕點水面，畫出圈圈漣漪。岸邊石塊錯落，植物叢生，遠處樓閣隱約，與自然渾然一體。 湖畔小橋靜立，旁有奇石聳立。垂柳依依，輕拂水面，遠處綠樹成屏。風過時，葉聲沙沙，像是園子在低吟。 一棵大樹居中而立，枝條垂入湖中，水面浮著白蓮，如星點散落。黑欄桿后灌木茂密，遠處高樓輪廓隱現(xiàn)，城市與自然，在此悄然相擁。 睡蓮鋪滿湖面，綠葉白花相間。樹木垂蔭，湖水如鏡，倒映著天光樹影。靜得連風都放輕了腳步。 紅墻灰瓦的古建臨水而立，倒影清晰如畫。四周垂柳環(huán)繞，枝葉輕拂水面。遠處建筑隱現(xiàn)，層次深遠，仿佛走入了舊時江南。 白石拱橋橫跨水面，雕欄精致，倒影如環(huán)。綠樹濃蔭，遠處現(xiàn)代樓宇若隱若現(xiàn)，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在此悄然對話。 石橋古樸，行人緩步其上。陽光穿過樹葉，灑在橋面，斑駁明亮。盡頭古建隱約，柳綠桃紅，一派園中好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