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琴瑟和鳴千秋韻,白首不離一世情</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15px;">——記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純粹愛戀</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文/飄忽軼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圖/網(wǎng)絡(luò)</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西漢的風(fēng),掠過巴蜀的青山綠水,吹開了一段跨越兩千年仍熠熠生輝的愛情傳奇。當(dāng)司馬相如的《鳳求凰》在臨邛卓府的堂前流轉(zhuǎn),當(dāng)卓文君的芳心被琴音叩響,世俗的門第之見、財富差距,都成了這段愛情里最微不足道的注腳。他們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為諾,用雙向奔赴的勇氣、患難與共的堅守、忠貞不渝的初心,在封建禮教的縫隙里,開辟出一片屬于純粹愛情的天地,也為后世留下了關(guān)于婚姻自由與責(zé)任擔(dān)當(dāng)?shù)挠篮惴侗尽?lt;/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司馬相如的早年,是困于才華卻囿于清貧的困頓。他出身成都尋常人家,雖有“貌若潘安”之姿,更懷“辭賦冠天下”之才,卻在仕途上屢屢碰壁,空有滿腔抱負(fù)無處施展。為謀生計,他輾轉(zhuǎn)投奔臨邛縣令王吉,寄居于驛館之中,一身才學(xué)只能在寂寞的歲月里與琴弦相伴。彼時的他,無萬貫家財,無顯赫官位,唯有一顆對理想與真情熾熱的心,在等待一個懂得欣賞他靈魂的人。</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而卓文君,是臨邛首富卓王孫的掌上明珠,卻并非養(yǎng)在深閨不知世事的嬌弱女子。她自幼飽讀詩書,精通音律,更有著超越時代的清醒與果敢。早年的婚姻變故,讓她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模式早已心生厭倦,她渴望的不是門當(dāng)戶對的榮華,而是能與自己琴瑟和鳴、心意相通的“一心人”。當(dāng)卓王孫為攀附權(quán)貴設(shè)下盛宴,邀請縣令與“貴客”司馬相如時,她或許未曾想到,這場看似尋常的宴席,會改寫她一生的命運。</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宴席之上,賓客滿座,皆為財富與權(quán)勢而來,唯有司馬相如的目光,越過喧囂,望向了窗欞后那個靜靜聆聽的女子。當(dāng)他撥動琴弦,《鳳求凰》的旋律便如流水般傾瀉而出:“鳳兮鳳兮歸故鄉(xiāng),遨游四海求其凰……”琴音里藏著的愛慕與期盼,像一束光,精準(zhǔn)地照進(jìn)了卓文君的心底。她聽懂了曲中的深情,更看清了這個落魄才子眼中的真誠——那是不同于世俗子弟的浮躁,是靈魂與靈魂的相互吸引。宴席散后,司馬相如托侍女傳遞心意,卓文君沒有絲毫猶豫,她深知父親絕不會應(yīng)允自己與一個窮書生的婚事,卻毅然選擇了“私奔”——這個在當(dāng)時驚世駭俗的決定,是她對愛情最堅定的告白:縱有千難萬險,我亦要與你相守。</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 class="ql-cursor">?</span>當(dāng)卓文君跟著司馬相如回到成都的家中,眼前的“家徒四壁”并未讓她退縮。她見過臨邛卓府的雕梁畫棟,享受過錦衣玉食的生活,卻甘愿為了愛情褪去華服,與司馬相如共赴清貧。為了讓日子得以維系,她提出重返臨邛開酒肆——這個看似“自降身份”的舉動,藏著她的智慧與勇氣。于是,臨邛的集市上多了一道特別的風(fēng)景:昔日的卓家大小姐當(dāng)壚賣酒,動作嫻熟;落魄的才子司馬相如則在一旁洗刷酒具,毫無怨言。他們不在乎路人的指指點點,不在乎卓王孫的顏面掃地,只在乎彼此相伴的朝朝暮暮。這份“共患難”的情誼,讓愛情不再是風(fēng)花雪月的空談,而是落地生根的煙火氣——你為我放下身段,我為你扛起生活,雙向的付出,才是愛情最堅實的根基。</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后來,卓王孫終究抵不過對女兒的心疼與世俗的壓力,贈予他們豐厚的財物與田宅,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生活終于步入坦途??烧嬲目简灒陧?biāo)熘畷r悄然降臨。隨著司馬相如的才名被漢武帝賞識,他入朝為官,距離與卓文君越來越遠(yuǎn)。長安的繁華與誘惑,讓他漸漸迷失,竟生出了納妾的念頭。當(dāng)卓文君收到他“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的家書——唯獨少了“億”(憶),她瞬間讀懂了其中的疏離與變心。但卓文君沒有哭鬧,也沒有沉淪,她以筆為刃,寫下《白頭吟》,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明志,以“竹竿何裊裊,魚尾何簁簁”訴盡過往情深。那字字泣血的詩句,不是卑微的乞求,而是對愛情底線的堅守:我曾為你私奔,為你賣酒,可我要的從不是依附,而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忠誠。</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司馬相如讀到《白頭吟》時,想必是羞愧難當(dāng)。他想起了成都的陋室,想起了臨邛酒肆里的煙火,想起了那個始終對他不離不棄的女子。他終究沒有辜負(fù)這份深情,收回了納妾的念頭,從此與卓文君相守一生,直至白頭。這段經(jīng)歷,讓他們的愛情更添厚重——真正的愛情,從不是一帆風(fēng)順的童話,而是歷經(jīng)誘惑與考驗后,依然選擇堅定地走向?qū)Ψ?;是犯錯后懂得回頭,是被辜負(fù)后依然保有喚醒真情的勇氣。</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兩千多年過去了,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的故事,依然在時光里散發(fā)著溫暖的光芒。在這個“金錢至上”的論調(diào)偶爾喧囂、“愛情為游戲”的態(tài)度時有出現(xiàn)的時代,他們的愛情恰如一劑清新劑,提醒著我們:愛情的真諦,從不是物質(zhì)的堆砌,不是權(quán)力的依附,而是靈魂的契合、雙向的奔赴、患難與共的堅守、忠貞不渝的擔(dān)當(dāng)。</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span class="ql-cursor">?</span>他們讓我們看見,一個富家千金可以為了真愛放下身段,一個落魄才子可以為了真情收斂野心;他們讓我們相信,無論出身差異多大,無論前路多么坎坷,只要兩顆心緊緊相依,便能抵御世俗的風(fēng)雨,抵達(dá)“白首不相離”的彼岸。這份純粹的愛戀,早已超越了時空,成為刻在中國人文化基因里的浪漫圖騰——愿每一個追尋愛的人,都能如司馬相如與卓文君一般,得一心人,守一世情,讓愛情在責(zé)任與堅守中,綻放出跨越千年也不朽的光芒。</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