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今天早飯后,妹妹延花接到一個電話,得知表弟延光從東營趕來看望,現(xiàn)正在趕往濱州的路上。所以,她急忙跑來告知。</p><p class="ql-block"> 哥哥延國一聽,心里都熱乎起來。延光弟弟,自從山東水利學(xué)院畢業(yè)后就去了東營勝利油田。后來又南下深圳打拼,一走就是十多年,難得回來一趟。電話里他匆匆趕來,只留片刻便要走,連午飯也不肯吃。</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一、上午 10:50左右,妹妹趕緊下樓去迎,我們也都整了整衣裝,想著無論如何,得留下點什么——哪怕只是一瞬的光影。</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延光弟弟近照</b></p> <p class="ql-block"> 二、他在樓下停了車,和弟妹一同走來。深藍(lán)外套、白條黑褲,他還是當(dāng)年那副利落模樣,只是眉宇間多了幾分風(fēng)塵。綠色夾克的弟妹跟在一旁,話不多,笑意卻溫。八號樓前的樹影斑駁,天空陰著,光線微暗,可那一刻,人站在那里,仿佛自帶光亮。我們沒說什么重話,只是并肩走了幾步,像要把這短暫的重逢走得再長一點。車就停在路邊,像隨時準(zhǔn)備載走這段時光。我悄悄看了眼手機(jī),照片已經(jīng)存下——不是多清晰,但那身影、那樹影、那樓號,都在。</p> <p class="ql-block"> 三、后來我們又往小路深處走了走。瀝青路面上落著幾片葉子,兩旁的樹密密地立著,遠(yuǎn)處有車影,有樓影,可那一刻,世界好像只剩我們幾個。延光走在中間,穿黃條黑運(yùn)動服,話漸漸多了些,說起深圳的雨、東營的老同事,還有姑姑從前給他縫的棉鞋。他聲音不高,卻一句句落進(jìn)人心里。綠色夾克的弟妹偶爾點頭,妹妹在一旁輕聲應(yīng)和。我們沒刻意擺姿勢,只是自然地站著,像多年來的許多個上午一樣??晌抑?,這樣的上午,早已稀少如晨露。</p> <p class="ql-block"> 三、走到公園拐角,陽光忽然從樹縫里漏下來,照在肩頭。三人并行,左側(cè)那人手搭在中間的肩上,像小時候那樣。延光還是愛笑,眼角的紋路里藏著奔波的年歲,可那笑容卻干凈得像沒變過。樹影搖晃,腳步輕緩,我們誰也沒提“下次”,因為都知道,下次不知是哪年哪月??烧蛉绱?,每一步、每一句話,都顯得格外清晰,像被時光特意描過邊。</p> <p class="ql-block"> 四、最后在磚墻邊站了會兒。老樹盤根,墻是紅的,灌木青翠。這是延光弟弟站在樹下說話,手勢比劃著,像在講過去的事。一個穿深色夾克馬甲,聲音低緩,卻字字有力。陽光斜照,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仿佛要把這些年錯過的光陰都補(bǔ)上。我站在一旁沒插話,只覺得這一幕,也該記下來——不是用相機(jī),是用心里的底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五、 走的時候,哥弟倆戀戀不舍,牽手來在樓下。我忽然想到,還是用手機(jī)拍下一張圖片為好。雖然天空陰云,樹蔭下光照暗淡。可這也是值得永記的一幕呀!因為延光弟弟這次回深圳后,還不知何年再到我們?yōu)I州。</p><p class="ql-block"> 哥哥延國留弟弟吃午飯再走??裳庸獾艿茉偃龍猿植怀晕顼垼f趕路要緊。弟妹打開車門啟動車后,搖下車窗揮了揮手,動作干脆利落。延光弟弟上了車,在車內(nèi)擺手告別。我們站在原地,直到車影消失在路的盡頭。</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延國延光哥弟倆</b></p> <p class="ql-block"> 六、結(jié)束語。</p><p class="ql-block"> 墻上鐘表分針乖和秒針,這樣咔咔?嗒的走著。真好象是促督弟弟延光和弟妹小梅想離開的腳步。就這么矩暫的二十分鐘左右,他倆就起身要走。姑姑牽著侄子的雙手戀戀不舍??裳庸獾艿軓囊露道锾统鲆粋€紅包硬是塞在姑姑的手里,便起身下樓去了。</p><p class="ql-block"> 這樣,短暫的隨間會面,真會讓延光年邁的姑姑難忘。只見她老人家起身用淚水送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