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昵稱:東方晨曦園</p><p class="ql-block">美篇號:11259877</p><p class="ql-block">圖片:網(wǎng)絡</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蟬鳴聒噪的盛夏午后,我蹲在老巷口的舊書攤前,指尖在泛黃的書頁間輕輕劃過。攤主是位戴老花鏡的老爺爺,見我翻找許久,從紙箱底層抽出本深藍色封皮的書遞來:“丫頭,看看這個,比你歲數(shù)都大哩?!?lt;/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是本1972年版的《青春之歌》,封皮邊角磨得發(fā)毛,書脊用牛皮紙仔細粘過,扉頁上還留著褪色的鋼筆字跡——“獻給為理想燃燒的青春”。我摩挲著那行字,陽光透過梧桐葉落在書頁上,像撒了把碎金。爺爺說這是他兒子年輕時的課本,后來兒子搬去外地,便把一箱舊書托付給他擺攤售賣?!斑@書里寫的姑娘,跟你差不多大,卻比你勇敢多啦。”爺爺?shù)脑捵屛倚念^一動,當即掏出零花錢,把這本帶著時光溫度的書揣進了帆布包。</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起初翻開書,我只是被林道靜的遭遇牽動心弦??粗龔奶与x封建家庭的迷茫少女,到在盧嘉川的指引下接觸革命思想,再到冒著生命危險在北平街頭散發(fā)傳單,我的指尖總?cè)滩蛔≡谀切┟鑼懡诸^游行的段落上停留。讀到“盧嘉川在法庭上慷慨陳詞,任憑敵人嚴刑拷打,始終不肯泄露組織秘密”時,我正坐在書桌前刷題,窗外的蟬鳴突然靜了下來。臺燈的光落在“為了勞苦大眾的解放,我甘愿流盡最后一滴血”這句話上,字里行間的堅定像團火,燙得我眼眶發(fā)燙。原來課本里說的“革命信仰”,不是遙遠的口號,而是有人真的愿意為它賭上性命。</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真正讓我讀懂這本書的,是那個暴雨傾盆的周末。我讀到林道靜在獄中收到盧嘉川犧牲的消息,沒有痛哭流涕,只是把悲痛壓在心底,接替他繼續(xù)組織地下工作。書中寫她“摸著盧嘉川留下的筆記本,紙頁上還留著他的體溫,仿佛他從未離開”,我忽然想起去年參觀革命紀念館時,講解員指著展柜里泛黃的家書說:“這是烈士留給家人的最后一封信,紙上的血漬,是他就義前用手指蘸著寫的?!蹦且豢蹋瑫纠锏奈淖滞蝗缓图o念館里的實物重疊,盧嘉川不再是紙上的人物,他是千千萬萬為理想獻身的革命者的縮影,他們的熱血真的染紅過青春,也照亮過黑暗。</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后來我總把這本書帶在身邊,課間時翻幾頁,遇到打動我的段落,就用熒光筆輕輕標出。同桌湊過來好奇地看,我指著“青春應該怎樣度過?當回憶往事時,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不因碌碌無為而羞恥”這句話給她看:“你看,七十多年前的青年,也在思考和我們一樣的問題?!蔽覀冮_始一起讀這本書,討論林道靜的成長,也聊起自己的理想——她想當醫(yī)生,我想做記者,都想在自己的領域里,做些有意義的事。</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如今這本《青春之歌》就放在我的書架最顯眼的位置,封皮上的磨損成了最特別的印記。每次翻開它,都像和七十多年前的革命者們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它讓我明白,紅色經(jīng)典從不是陳列在櫥窗里的展品,而是藏在時光里的火炬,當我們翻開書頁,那些燃燒的青春、堅定的信仰,就會順著指尖,傳遞到我們這一代人的心里,指引著我們,怎樣把自己的青春,活成有意義的模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