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走天涯（6）：音樂之都維也納（上）

青蘭子

?維也納，這座城市的名字在我心里存在了很多年。它是奧地利的首都，被稱為“音樂之都”，擁有輝煌的哈布斯堡王朝遺跡，也是一座兼具古典與現代氣息的歐洲城市。對我來說, 它不像一座陌生的城市，更像一段被歲月延遲的相遇。 十一年前，我們曾帶孩子來過奧地利，只到過西邊的薩爾茨堡, 卻因行程倉促錯過了維也納，一直覺得有些遺憾。 八十年代末，在我們戀愛的時候，你曾給我看過很多維也納的照片：金色大廳、環(huán)城大道、冬日街頭的馬車。那時的我還沒有出過國，你的那些照片成了我認識外面世界的最初窗口。 你的大姐早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就在維也納攻讀博士，而你的父親也曾因國際合作項目在這里工作過一年。對我來說，維也納不僅是歐洲的一座城市，更承載著你家族的一段歷史，也連結著我們共同的記憶。 這一次，當我真正走進維也納，也終于有機會補上那份多年前的遺憾。好吧，繼續(xù)我們55+上班一族的旅行日記吧！ ?? Day 7 . 早上，我們從布拉迪斯拉發(fā)出發(fā)，乘游船順著多瑙河前往維也納。兩岸的景色慢慢掠過：樹林、村莊、遠處的教堂塔尖。時間在水波的晃動中變得柔軟。一個多小時后，維也納的城市線條出現在前方，船尾的水花翻騰著陽光，就像在為旅程奏響第一段序曲：輕盈、明亮，充滿期待。?????? 游輪緩緩靠岸，對岸高樓林立，岸邊的涂鴉墻五彩跳躍，像一段即興的樂章，為這座以古典著稱的城市添上幾分年輕的不羈。 維也納延續(xù)著典型的歐洲城市格局：老城如歷史的心臟，被完好保存；新城則在外緣蔓延，象征著城市對未來的伸展。 跟著你坐地鐵來到你早已訂好的旅館，我心里暗自感激：有人替自己安排好一切，該是多么幸運。只是我不想常常說出口，因為你本就常常為此居功??????，而對我寫游記的辛苦，卻總是不屑一顧??????。 ?一切照舊：先洗洗，然后倒頭就睡，旅途的疲憊需要先安頓下來，才能再次出發(fā)，現在這已成了我倆旅行中的常態(tài)??????。 睡了一覺后，我們坐地鐵前往市中心。車窗外烏云密布，天空低沉，卻掩不住我倆內心的雀躍。 維也納國家歌劇院，建于1869年，戰(zhàn)后重建的城市地標，就在環(huán)城大道的十字路口。綠色屋頂在灰暗天色下格外醒目，它靜靜佇立，像一位歷盡滄桑的貴族，在喧囂中依舊從容高貴。 二戰(zhàn)期間1945年3月，維也納國家歌劇院在盟軍轟炸中嚴重毀壞，只有外墻和正門部分保存下來；內部舞臺、觀眾席和屋頂都被燒毀。?戰(zhàn)后，奧地利政府用了10年時間重建，外部仍保留著原1869年的新文藝復興式立面，于1955年11月5日重新開幕，演出了貝多芬的《菲德里奧》。? 歌劇院一側的廣場上，許多人舉著標語，安靜地站著。他們不是喧嘩的抗議者，而是一群來自烏克蘭的孩子，手中舉著寫滿祈愿的牌子。 這幾天歌劇院晚上的演出場場爆滿，票早已售罄?？磥砺眯胁辉缱龉ヂ?，真的會吃虧??????。不過你讓我跟你后天一早去排隊，或許還能碰碰運氣，買到一張你最喜歡的歌劇站票呢。??? 我們在附近的街道上漫步，四周盡是莊嚴而精致的建筑。那些立柱、浮雕與窗臺，像是在無聲地訴說著幾個世紀的歷史。每一棟樓都氣勢恢宏，卻又不顯張揚，仿佛這座城市早已習慣了自己的優(yōu)雅。? 我們停在街頭的小亭子前，買了這盒金黃酥脆的炸雞塊和薯條。可是突然下起了雨，我倆連忙跑到屋檐下，看雨絲落在石板路上，燈光一點點亮起。雨一會兒就停了，我們找到街邊的長椅坐下，一起分吃著這份炸雞??????。 或許多年以后，再想起維也納，不是氣勢恢宏的建筑，而是這一場雨、一盒炸雞和我倆坐過的長椅…… 坐上車，窗外的歷史建筑接連閃過，目不暇接。巴洛克的圓頂、新文藝復興的浮雕、哥特式的尖塔……交織成一幅流動的歷史。那些曾只存在于書頁或照片里的風景，如今近在眼前，帶著真實的光線與塵埃。? 雨后的維也納，街道格外清爽。沿途的建筑一座比一座莊嚴，石墻在雨光中泛著微光。這樣的氣勢，不是偶然一隅，而是滿城皆景，處處盡顯昔日帝國的輝煌與威儀。 我看得出了神，隨口感嘆：“當年帝國的首都果然不一樣，這氣勢，真讓人想俯首稱臣。” 你立刻諷刺道：“你這人啊，就是愛崇拜權貴，早該改改這毛病?！?我被你噎得一愣，也被你氣得笑出聲來。?????? 傍晚的維也納，白云緩緩飄過天際。我們來到了建于1872年至1883年的維也納市政廳前，只見哥特式的尖塔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整座建筑高聳而優(yōu)雅，外墻布滿細膩的雕刻與拱窗，塔頂的鐘樓靜靜地矗立在天際線之上。 我為你在市政廳前留影 黃昏的市政廳前花園，天空被染成了金色，紫花樹在微風里輕輕搖曳，長椅在微濕的石板路旁蜿蜒延伸，交織成一幅靜美的畫卷。這樣的時刻，只想靜靜地站著，看時光流淌……? 穿過花園，抬頭望去，正對面便是奧地利最負盛名的 Burgtheater。這座新文藝復興風格的劇院外墻潔白如玉，繁復的雕刻在漸漸亮起的燈光里顯出柔和的金色光輝。市政廳與劇院隔著廣場遙遙相對，一座莊嚴肅穆，一座典雅從容，共同勾勒出維也納黃昏最動人的輪廓。 夜幕降臨，街燈一盞盞點亮，馬車緩緩駛過濕潤的街道，車燈在地面投下流動的光影。行人稀疏，城市卻并未沉睡，它在燈光與石墻之間，低吟著屬于自己的夜曲。 我們隨意走進窄巷里一座古老的建筑。 拱廊下的咖啡廳一家挨著一家，暖黃的燈光從玻璃窗中溢出。人們舉杯淺酌，輕聲交談。維也納的慢，不是懶散，而是對生活的一份敬意。 商店的櫥窗里，陳列著精致的瓷器與古董鐘表，裝飾典雅得如同博物館展品。我隔著玻璃望進去，仿佛看見了19世紀的沙龍，聽見了鋼琴與咖啡杯碰撞的聲響。 中央咖啡館（Café Central）就在眼前，建于1876年，曾是茨威格、弗洛伊德們的據點。如今，它依然散發(fā)著知識分子的氣息。我們推門而入，咖啡香撲面而來，仿佛走進了一段仍在呼吸的歷史。 高高的穹頂、老式的吊燈、木質的桌椅，還有侍者那種精致得近乎古典的禮貌。在維也納中央咖啡館，喝下的不只是一杯咖啡，更是一個世紀的優(yōu)雅與浪漫。? 夜色降臨，著名的格拉本大街亮起了金色的燈光。那些古老的建筑在燈下格外溫柔，立面的浮雕、窗臺、圓柱都被照得層次分明。 廣場中央的瘟疫紀念柱被燈光照得莊嚴而夢幻，金色的雕像像在守護這座城市的夜。 維也納的夜，不像巴黎那樣浪漫，也不似羅馬那樣喧囂。它的熱鬧里有分克制的從容，像是經過歲月打磨的優(yōu)雅，讓人想多停留一會兒，只為再看一眼這光與歷史交織的街。 步行幾分鐘就看到了建于12世紀的圣斯蒂芬大教堂！夜色中, 教堂的尖塔像一支直插蒼穹的羽筆，勾勒著維也納的夜色。 這座尖塔見證過帝國的輝煌，也挺過了二戰(zhàn)的炮火。站在它腳下，我仿佛聽見了歷史的低語——不是吶喊，而是沉靜的回響，在夜風中輕輕蕩開。 不遠處一棟新文藝復興風格的建筑靜靜矗立，外墻的石雕與拱窗在夜燈下顯得格外精美。它是19世紀末的產物，卻與教堂并肩而立，訴說著維也納如何將不同時代的美，融為一城的風骨。 雖然已是深夜，但你還是帶我去了城市公園。樹影靜靜籠著燈光，空氣里帶著夜的涼意，金色的施特勞斯雕像在昏黃的燈下閃著光。你說，幾十年前父親也在這里拍過一張照片。那一刻，公園靜得連風都像在聽這段跨越歲月的回聲。 從城市公園往北步行五分鐘，就是運河公園。河面平靜倒映著稀疏燈光，岸邊暗影隱約，微風帶來水氣和草木味。夜已深，我們匆匆穿過運河公園，準備乘地鐵。 ? Day 8 . 第二天早晨，天色依舊陰沉，厚重的云層低垂著，像一層未揭的幕布。我們從車上下來，沿著石板路朝美泉宮走去。 到了美泉宮時，天開始飄起了細雨。金色的外墻在陰云下少了陽光的炫目，卻更顯得安靜而莊重。 我們走到售票處，才得知今天的票已經排到下午。短暫的失望之后，索性決定先買好明天的票，轉去別的地方看看。 旅行總有這樣的時刻：計劃被打亂，卻也因此多了意外的風景。 我們坐車來到了維也納老城區(qū)，在這邂逅了一場名為“Wings for Life”的慈善跑步活動，每個人臉上都寫滿期待。 拱門前的橫幅寫著“RUN FOR THOSE WHO CAN'T”（為那些不能奔跑的人而奔跑），場面簡單卻感人。我們有幸見證了這場關于生命與希望的奔跑。 陰云低垂，我們來到了附近的瑪麗亞·特蕾西亞廣場。廣場中央，女皇的銅像威嚴挺立，手中的權杖在微光下閃爍，基座四周的雕塑象征藝術、科學與軍隊。四周的巴洛克與新古典建筑輪廓分明，廣場氛圍空曠而肅穆。 廣場上的維也納藝術史博物館，是奧地利最重要的藝術博物館之一。它建于19世紀末，由統(tǒng)治歐洲近7個世紀的哈布斯堡家族出資興建，還有另外7處分館。博物館收藏了哈布斯堡王朝數百年來收集的歐洲珍品，包括提香、魯本斯、倫勃朗與維米爾等大師的作品。 走進維也納宏偉的藝術史博物館，仿佛穿越時光的門扉，踏入一座凝固的藝術殿堂。 那高聳的穹頂、柔和的燈光、金碧輝煌的樓梯，處處透著哈布斯堡王朝的莊嚴與奢華。 博物館的繪畫館里，太多珍品，目不暇接。 最不能錯過的是16世紀畫家布魯蓋爾的《農民婚禮》，他用生動的筆觸描繪出16世紀農村婚宴的熱鬧與質樸。 這是著名的倫勃朗的《自畫像》，光影交錯中藏著他晚年沉思的靈魂。 從繪畫館轉入藝術珍寶館，最耀眼的藏品是切利尼的《鹽罐（Saliera）》，他于 1540–1543年為法國國王弗朗索瓦一世所作的金工杰作。作品中，海神尼普頓與大地女神泰勒斯相對而坐，象征海洋與陸地、鹽與胡椒，也寓意世界的起源與王權的秩序。 另一件珍品是《奧古斯都寶石浮雕》，被譽為希臘羅馬文物中的杰作，也是現存最大的浮雕寶石。它創(chuàng)作于奧古斯都時期，以精致的淺浮雕刻在堅硬的縞瑪瑙上，刻出帝王的加冕與帝國的意志，一塊石頭，凝聚著古羅馬的榮耀。 這是位于維也納藝術史博物館內著名的圓頂咖啡廳。（此圖來源于網絡??????) 在藝術的殿堂里喝一杯咖啡。金色穹頂、紅色沙發(fā)、悠揚樂聲，維也納的優(yōu)雅，不止在展廳，也在這杯香氣里。 離開藝術史博物館的那一刻，我心中涌起一種難以言說的敬意。那些穿越世紀的作品，讓我重新思考“永恒”的意義。原來，藝術最動人之處，正在于它讓人片刻超脫塵世，卻又更深地感受生命的重量。 維也納老城區(qū)的皇宮霍夫堡一帶的建筑比想象中更密集，宮殿、雕像、博物館彼此相連，像一座巨大的歷史迷宮。? 穿過霍夫堡宮的米歇爾門，腳步還未停下，目光就被頭頂那座宏偉的圓頂吸引。穹頂上排列的天窗灑下柔和的光線，照亮金碧輝煌的浮雕與拱門，仿佛一下子走進了帝國的輝煌年代。 走出圓頂大廳，視線又被那扇雕花鐵門牢牢吸引。光線從門外傾瀉進來，照亮拱頂下的浮雕與石壁，也讓腳下的光影多了幾分生氣。 穿過這道門，眼前豁然開朗。維也納的街頭就在前方，色彩明亮的老建筑、悠閑的行人、咖啡香與馬蹄聲交織成一幅動人的城市畫卷。 回頭望去，那座金碧輝煌的穹頂依然在身后，靜靜地見證著帝國的榮光。 而前方的街道，則延伸向現代的生活。在霍夫堡，歷史與當下就只是一步之遙。 維也納的街道，總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感覺。老式電車叮當而過，氣派的宮殿與寧靜的公園并存。人們的生活節(jié)奏緩慢而從容，連風都帶著咖啡與油畫顏料的香氣。 ～～～ 我放慢腳步，感受著這座城市的脈搏：它既屬于哈布斯堡的往昔，也屬于此刻每一個走過的人。 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時間”在維也納的意義：它并非流逝，而是回旋，如同一支圓舞曲，在優(yōu)雅的旋律中一遍又一遍地回到原點。 你又把我?guī)У嚼铣菂^(qū)的Hohe Markt廣場，原來這里有維也納最著名的時鐘：錨時鐘，它在連接兩座大樓的空中走廊上。 每到整點，鐘面上的十二位歷史人物便依次登場，伴隨古老的音樂緩緩行進。中午十二點時，十二位人物會齊聚一堂，場面格外壯觀，成為每日最精彩的時刻。 ～～～ 昨晚我們來過城市公園，但你說那時候天太暗，沒好好看清施特勞斯的雕像?，F在光線不錯，你非又把我?guī)怼?lt;/span> 你又在施特勞斯雕像前站了很久，我知道你是忘不了老父親當年在這的留影。 那一刻我有點恍神，原來時間也會有這樣的回環(huán)。 多年后，你在相近的年紀、相同的角度，重走他當年的腳步。時間在這一刻仿佛折疊，父與子跨越歲月，在同一片光影里相遇。 在城市公園里，還看到了古老的氣象柱。它建于上世紀初，頂著一頂銅綠的小帽子，圓形的塔身上布滿了雕花與葡萄藤。百年前，人們在這里查看天氣、讀新聞，如今它靜靜佇立在林蔭下，成了歲月的紀念碑。 再往前走，又看到了舒伯特。他安靜地坐在花叢間，手里拿著樂譜，像是在傾聽自己未寫完的旋律…… 離開公園，你又帶我去了貝多芬廣場。那里的雕像更顯莊重，青銅色的貝多芬坐在高高的基座上，神情專注，仿佛仍在聆聽心中的交響。風吹過樹葉，帶來一種厚重的寧靜。?在這座城市里，音樂無處不在：在石雕的褶皺間，在風的回響中，也在每一個如你一樣因熱愛古典樂而駐足的人心里。 這是坐落在貝多芬廣場上的維也納學術中學，它創(chuàng)立于1553年，是奧地利最古老、最有聲望的中學之一。校舍為十九世紀末建成的新哥特式建筑，外觀莊嚴典雅。 這里曾培養(yǎng)出多位杰出的音樂家，這是學校墻上的紀念牌，記錄下了這所學校培養(yǎng)過的多位奧地利音樂史上的重要人物，如舒伯特、Benedict Randhartinger等，因此被視為充滿人文與音樂傳統(tǒng)的學府。 離開古典的維也納，我們走進了另一種維也納：百水屋。這座建筑像一場突如其來的夢：色彩在墻面上流動，窗戶仿佛在起舞，樹木從陽臺探出頭來，連腳下的地面都微微起伏，像在輕輕呼吸。這一刻維也納褪去了古典的外衣，露出了它童話般的靈魂。 這是藝術家弗里登斯賴?！ぐ偎睦硐雵?。他曾說直線是沒有生命的，他希望建筑能像自然一樣自由、有機、充滿變化。站在這里，我仿佛走進了一幅不斷生長的畫：色塊之間沒有規(guī)則，卻彼此契合；不完美，恰恰成了最動人的秩序。 這是百水屋社區(qū)里的小店，也充滿了藝術自由的氣息。 在百水屋這里，我們還碰到了一團國內游客，導游講得特別好，我聽得津津有味?？傻任遗牧藥讖堈掌?，想轉頭跟他們一起走，轉眼人馬就不見了。我跑來跑去都沒找到，看來我倆的這慢騰騰的節(jié)奏，真的跟不上人家這“行程緊湊型”的速度呀。?????? 在路上，還遇到了一座二戰(zhàn)時期的防空高射炮塔，同時也是當時民眾的防空避難所。戰(zhàn)后因為結構極其堅固，混凝土厚達數米，一直未能拆除。如今，它是維也納城市風貌中非常獨特的戰(zhàn)爭遺跡。 傍晚時分，肚子開始抗議。你說隨便找一家吃就行，我卻堅持要吃就吃個氣氛，去那種藏在老巷子里的傳統(tǒng)餐館。 于是我們在維也納的街上兜兜轉轉，直到拐進這條掛滿彩傘的小巷。傘在頭頂輕輕搖曳，把原本素雅的巷子點亮。幾家小餐館的燈光從窗里溢出，映在墻上帶著金色的暖意。 我們找到了這家名為 Gasthaus P?schl 的維也納傳統(tǒng)老餐館。一推門進去，空氣里就飄來啤酒、烤肉和奶油醬混合著的香氣。? 店內是典型的老式風格：木質墻板、暖黃色燈光和厚重的窗簾，氛圍溫馨而復古。 ～～～ 這家餐館以正宗的維也納炸豬排、鮮美的牛肉湯，烤魚，以及各式傳統(tǒng)奧地利菜肴而聞名，是體驗維也納本地風味的好地方。 晚餐后，我們沿著街道緩緩漫步。夜色深沉，微風輕撫臉頰，路燈灑下斑駁的光。遠處有軌電車緩緩駛過，輪軌摩挲的聲音像低聲吟唱，和夜風、燈影一同交織成流動的畫面。維也納的夜，就這樣靜靜地展開，又悄悄收攏，仿佛在為明天的故事留下空間。 我們的旅行故事還在繼續(xù)，且等下集分享…… ??背景音樂：Camille Saint-Sa?ns The Swan ?手機攝影：青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