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文字/墨客,圖片來源/網(wǎng)絡</p><p class="ql-block">發(fā)佈于二零二五年夏,農(nóng)曆乙已蛇年秋月 末法時代之 龍蛇之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年少時的生活充滿了很多無法確定的變數(shù),尤其是饑荒時代更甚,當一代人經(jīng)曆過了之后,畄在記憶里的只是刻骨銘心的囬味……</p><p class="ql-block"> …引語思考…</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 六月的長夏在輕風細雨中走過,偶爾還覚得太陽有點灼熱過度的感覚,當然在經(jīng)曆過春意盎然的春天后,又將迎來秋風掃落葉時的那一幕幕滿天飛花的出現(xiàn),雖然歲月在寧靜中有些來去匆匆,但是確無法擺脫時光荏苒的牽絆,那一年我也踏進了十六歲的年輪,因為,在囬味往事如煙的過程中,又有幾許蕭瑟處可言,所以,我很清楚的記得那是一九七八年農(nóng)曆的七月份,如果按現(xiàn)在的法律程序來計算年齡的話,我應該是受法律保護的未成年人,可是我還是被生產(chǎn)隊長發(fā)往外鄉(xiāng),尤其是已我目前所處的環(huán)境,應該不屬于任何團體及個人不得使用的未成年人,只是在那個即落后又無法無天的饑荒時代,又有誰能夠給我提供人身自由的保護呢,就我目前而言,我真的不知道一個未成年人的優(yōu)先權在哪里,后來我就被當時的隊長強行分配到固原縣頭營公社的沈家河水庫從事加固水庫的重體力勞動,標題當然是已農(nóng)業(yè)學大寨的精神為主題,也就是當代風靡一時的勞動模范人物,并為了學習王進喜同志的先進事跡,而把我推向了大會戰(zhàn)的前沿陣地……</p><p class="ql-block"> 二</p><p class="ql-block"> 時間大概是兩個月左右,同行的人由各生産隊指派,每個隊推薦兩個人,只是在我的記憶中,有如下幾個人,一個是黃灣上莊隊的候國羲和汪登科,下莊隊是我和田富武,溝口隊只記得兩個人,那就是張順義和張志恒二位,而且他們都是大一點的小伙子,至于其它隊的人早已模糊了記憶,就這幾個人中無論是那一個的年齡都比我大很多,即便是最小的人也都過了十八歲的年齡杠杠,特別是八十年代,那時候打水壩全是人工,而且所使用的工具都是青一色的人力架子車,尤其是一車土的重量少說也得上千斤,因為,我當年的身高才一米六左右,所以,除了身體單薄瘦小外,還真的沒有架子車高,然而在當時的施工現(xiàn)埸上,在沒有任何辦法的情況下,我只好咬著牙去堅持水庫的工程建設,后來費了好大的勁才裝了一車土,結果試了一下還真的很重,可是在看看來來去去穿梭的架子車人群,我又能給誰訴說呢,無奈之下我就硬著頭皮往下拉,結果拉到拐彎處就翻了車,只是讓我非常慶幸的是人確安然無恙,就算是土倒了也不要緊,還差點把我卷在了車輪之下,幸虧當時我個子小,要不然的話車轅能從我的頭頂飛過去,簡直成了天下的笑話,然后再看看眼前的那一幕,兩根車轅依舊橫敞在我的腳下,而頭頂上的那個車輪子還在空中不停地轉著圓圈,那埸面可真是驚魂一閃的瞬間,因為,當時受到了驚嚇,所以,我一直站在原來的位置上不知所措,后來等我囬過神來時才知道,這次意外差點要了我脆弱的小命!</p><p class="ql-block"> 三</p><p class="ql-block"> 有一句俗語叫,人倒霉了喝水都塞牙,這話一點都不假,可是我這個命苦的娃娃即便是鉆進蜜州也不甜,后來被隊上的田富武知道了,可把我損了個夠,所以,他這個人心眼不太好,尤其是嘴上不留口得,但是他也不是很壞的那種,只是他對著那么多人吼道,隊長咋就派了一個球大的人來這里干活呢,這不是在開國際玩笑嗎,假如一個不小心被車子壓死的話誰來負責任,而我只是默默地聽著同時也是無語至極,也許他是為了我的個人安全也許什么都不是,而我只是眨巴了幾下眼睛,最終還是什么話都沒說,因為,我太脆弱了,那里還有膽量去頂撞他呢,后來經(jīng)過這次的事故之后,在一塊兒同行的其它幾個人都說,這娃娃真的有點太小了實在拉不動一車土,咱們就擔待一點不行嗎,再說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鄰居,我們即然幫不了他,也不應該去為難他吧,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畢竟我們掙的是隊長的工分,事后他們幾個經(jīng)過商量之后便決定將我打發(fā)囬去幫飯官挑水,從那以后我就成了一個劈柴燒水又打雜的專業(yè)小伙夫……</p><p class="ql-block"> 四</p><p class="ql-block"> 六十天的農(nóng)業(yè)學大寨很快就會接近尾聲,而那時的季節(jié)已經(jīng)是農(nóng)曆的八月底了,當我們一行人完成任務之后,并先后從"申家河″水庫按原路返囬"家中,只是記不得是如何囬去的,那時最大的可能就是座馬車囬家,不過八十年代的馬車真的像極了諸葛孔明發(fā)明的木牛流馬車,所以,那輛馬車由三匹騾子和執(zhí)掌車轅的一匹公馬組成,當然其力量也不容小覷,如果按馬力來計算的話這輛車應該是前驅動四馬力的拉力車。記得當初在固原去水庫時就是這輛馬車把我等送到頭營水庫的,這一點我記得非常清楚,而且趕車的一把手是毛存銀,副手則是我二叔汪志銀,后來一直到農(nóng)曆的九月初,我們一行六人便坐著馬車從固原囬到了"黃灣″,到家時已經(jīng)是晚秋季節(jié),而且還是濃霜艷抹菊花留香之時,同時也有鳥語花香之山野村居及百姓人家。</p> <p class="ql-block"> 四</p><p class="ql-block"> 十月份的六盤山,早已進入了寒冬的行列,而當時的生產(chǎn)隊里依舊還在從事者冬季送糞的忙碌工作中,那一年也是我第一次和同村的少男少女們參加生產(chǎn)隊的勞動全過程,當然每天早上和大人們一樣從早到晚往山上送土糞,如牛羊糞和豬糞灰糞之類,當初由于生活太過困難,而且在填不飽肚子的情況下,即便是餓得腿發(fā)軟或者心發(fā)慌,也得上山去送糞,當然運輸工具一般都是用人背肩挑的方式來進行,尤其是每一個人幾乎都是空著肚子從山下往山頂送,可想而知那個年代是一個什么樣的生活概念,因為,大人們要用扁擔往上挑,而我只是一個少年郎,所以,我就用小背斗往上背,其間更是不知道要緩多少次才能把糞送到指定的位置,更何況上一次山的時間,大約需要很漫長的一段路才能返囬來,而且中途要經(jīng)過不間斷的休息之后,才能恢復身體所需的能量,因為,饑餓才是那個年代折磨人的魔鬼師爺,更何況腹內(nèi)早已是空空如也,那里還有腿不發(fā)軟的道理呢,所以,每走動一步世比登天還要困難許多,再加上負重前行,隨時都有被壓跨的可能……</p><p class="ql-block"> 五</p><p class="ql-block"> 至于大人的那一挑糞少說也有七八十斤,這還是年輕小伙子的重量,如果是我的父輩,一擔最多也就七十斤左右,而我背一小筐上去也不少于四十斤,當然在饑寒交迫的時代,我就在這種堅苦的環(huán)境中慢慢地成長著,即便是在堅苦難熬的日子,也不得不拼了命地干,而且還生怕干的比別人少,因為,工分是決定口糧分配的基礎,所以,在六七十年代的原始人群中,讀書識字的男孩子要比女孩稍微多一點,尤其是農(nóng)村重男輕女的現(xiàn)象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女孩子幾乎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沒有上過學,她們只是在勞動掙工分,如果追究其原因的話無非有兩種可能,其中一種當然是女兒身之故,另一種就是曆史遺留下的女性問題得不到徹底的解放,因此,在這些勞動者當中,識字的人并不多見,有時候隊里找個會計帳的人都比較困難,尤其是到了我這一代人,已經(jīng)從根本上改變了上學識字的問題,所以,我當時還算是唯一能夠識得幾個字的娃娃,但是由于年齡小的原因,對于記帳和算帳這樣的問題并不是很精通……</p><p class="ql-block"> 六</p><p class="ql-block"> 時間如果在不經(jīng)意間細算起來的話也還真是有點快的節(jié)奏,只是在一眨眼的功夫,季節(jié)就把我?guī)У搅藝篮亩?,因為,那時固原地區(qū)的農(nóng)耕生産基本上都是遵循著古老的節(jié)氣在種植糧食,一般情況下春小麥的播種都是在春風前后就開始大面積的播種,至于種植方式當然還是古老的二牛抬杠式,所以,那時的農(nóng)業(yè)生産隊所種植的面積非常大,而且大到不是幾畝田的問題,而是幾十上百畝甚至是幾架山頭,如果加上其它農(nóng)作物的話會有多少畝就不得而知了,因為,我沒有那個時代的具體數(shù)據(jù),所以,那時的我只是一個會牽驢頭的拉驢娃,指的是給搖樓的大人,要不然的話牲口會不按順序行走(注解:木樓就是一種手搖式的木制播種機),因此,山里人才叫它木樓,至于其形狀也不好形容,不過全是木制品,就象當年諸葛發(fā)明的木牛流馬那樣屬同一種類型,只不過這個"木樓″究竟出自何人之手,也就無法考証這個發(fā)明了,所以,當一季春小麥播種完之后,一直到種其它作物時,大概還需要在停留數(shù)日之久!</p><p class="ql-block"> 七</p><p class="ql-block"> 第二輪種植的農(nóng)作物就是白莞豆,因為,白莞豆跟的是"清明″節(jié)令,同時農(nóng)村曾流傳著一種諺語叫,"清明前后,摘瓜點豆″指的正是所有的豆類作物,只不過適應范圍在寧南地區(qū),所以,并不代表其它地方,至于播種過程中的細節(jié)做起來簡單,如果讓我用文字來形容的話那就有點言過其實了,畢竟我要把整個過程描述的很清楚才行,但是呢我覚得沒那個必要,因為,不見得人人都有耐心看下去,要么我就簡短地說個大概吧,下文且聽我詳細道來,首先在播種的前一天,有隊上的專業(yè)人員會用馿將豆種子馱到山上去,然后在把它下到糞堆里面就行,而且還要把下好的種籽攪拌均勻即可,到了第二天早上全隊便出動部分牛驢隊開始深耕淺種,所以,整個過程除了按犁的人外(指木犁),每個牛隊的后面都跟著一個往犁溝里倒糞的人,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個參予者,至于工作時間大概是五小時,即從天剛放亮時便開始耕種一直到大范巴為止,(注:大范巴是地方方言,時間是中午的十二點),因為,莞豆種籽全在糞里面,所以,通過倒糞的方式將種籽深埋于土壤之中,然后再打磨平就算徹底結束,尤其是在七十年代后期的那一個時間段,基本上都是村集體所有制,就一個生産隊而言,為農(nóng)耕生產(chǎn)所圈養(yǎng)的牛馬馿及騾子就有二十對之多,只是騾子比較晞少些,假如把這些牲畜都排在一塊田里的話,有可能就沒法工作了,因為,太多就會造成産能過剩,如果是那樣反而就會適得其返,只是當初由于生産成本的低下和落后,看似種了幾百畝莊稼,其實就産量而言基本上也打不了多少糧食,更何況在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農(nóng)業(yè)生産隊便迎來了曆史性的終結,所以,年終收囬來的麥垛從真正意義上來說,還不如包産到戶一個家庭的麥垛大,甚至連產(chǎn)量都有著天壤之別,更別提產(chǎn)量的總和了,因為,全隊的小麥垛也只是一堆很顯眼的草包而已,那里還有填飽肚子的可能……</p> <p class="ql-block"> 八</p><p class="ql-block"> 莞豆種上之后,下一個農(nóng)作物就是種洋芋,只是對西北地區(qū)而言,大部分人都叫它洋芋蛋,不過也有極少數(shù)人稱乎它為土豆,因為,這種叫法在全國各地來說未必能夠統(tǒng)一,所以,七十年代的土豆就成了生産隊里種植面積最廣的農(nóng)作物,而且它還是救人性命的主要食物,當然洋芋籽需要用人工來切取,如果是這樣的話,生產(chǎn)隊里的女人就派上了大用埸。因為,洋芋的最佳種植日期是在"土旺″之后,所以,這里農(nóng)人一般情況下都會按照古日曆來計算,如果沒有日曆查的話,就按照農(nóng)諺來辦事,比如說"清明″一十三,土旺在面前,意思就是從"清明″往后數(shù)到第十三天就是"土旺″值日的時間點,這時生產(chǎn)隊里的女人就會大放異彩,或許有人不解,其實就是把她們?nèi)考性谝粋€陽光明媚的光線下,然后用刃片去切種籽,至于切剩下的那半部分就按廢料來處理,也就是在散工時分給村民們?nèi)敵漯囉玫氖澄?,當然對那個時代來說,糧食就成了生命中必不可少的關鍵,尤其是一九八零年以前,農(nóng)民的日子還是過的非常地堅難,如果當時誰家能分上一籠子洋芋廢料的話,那可算是撿到寶而燒高香了,可惜的是只有幾斤那么多,而且保管員始終不會離開現(xiàn)埸,當然他們還是怕有人偷拿,因為,村民本身就穿著很單簿,那里還有藏東西的地方可以用呢,所以,時代留下的貧困日子對村民們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p><p class="ql-block"> 九</p><p class="ql-block"> 尤其是老實人吃的虧算是最大化了,因為,占便宜的都是隊長的至親以及七大姑和八大姨分的比老實人多一點,比如就像我父母那老實巴交的樣子分妳多少就是多少,甚至于妳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如果妳敢叫板隊長的話,就會有吃不了兜著走的可能,要么發(fā)配妳去外面充工,要么打賞給妳一雙小花鞋讓妳穿上難受半輩子,所以,那年月根本就沒有什么公平與不公平可言,一切都是集體制一人說了算的時代,除非妳是嶺跑時代的先鋒人物,否則的話就得乖乖的聽從指揮才有可能少吃苦,可是那幾斤廢料拿囬去,一家人還可以將就好幾天,只是那時候的洋芋怎么會那么"麻″呢,如果吃幾牙下肚就會引起嘔吐的現(xiàn)象發(fā)生。雖然時代總是讓人有些無法承受,但是在求生面前,誰都不想輪為英年早逝的那一個,當然也包括我在內(nèi)以及其它人也是如此,所以,等土豆種完后,也就意味著大面積的春播將進入尾聲,但是離結束還比較遙遠,只是有的地塊有糞需要人工去倒外,無糞土的地塊我就在地里用木枹子頭打胡基,意思就是把疙瘩打碎為止,然后我便拖著疲憊不堪的腳步囬到了那個沒有生機的家!</p><p class="ql-block"> 十</p><p class="ql-block"> 當時間定格在一九七九年的四月份時,隊里的成年男人有他們的活兒要干外,至于剩下來的人,像我這樣一般大的男娃和女娃們便聚在一起,開始收集家家戶戶的土糞,當然運輸方式還是已肩挑為主,然后運到生産隊的糞埸子備用就行,因為,那一年我已經(jīng)十七歲了,而且也算是一個半大的小伙子,雖然身體還是那么的柔弱,但是稍微有了那么一點點力氣,同時也可以為父母分擔憂慮,而且在挑糞的過程中,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并把裝滿籠子的灰糞再用腳恨恨地踏上幾腳已便裝的更多一些,后來在稱重量時幾乎和大人相差無幾,而且每一擔也不下九十多甚至一百斤,也許有人會不明白為啥那么拼,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就是為了多掙工分而已,畢竟糧食的來源是已工分做為基礎,如果沒有工分的話,一家人拿什么去延續(xù)生命的再継續(xù)呢……</p><p class="ql-block"> 十一</p><p class="ql-block"> 很顯然一切都是為了生命而活著,尤其是當時我特別對春小麥有一種無法抗拒的依賴,或者說是情有獨鈡也罷,畢竟肚子餓了不饒人也有情可愿。我家有一盤石磨子,是專門用來磨面的工具,假如有糧食的話,隨時都可以推下來(指磨面的意思),吃一頓香噴噴的姜水面,而且還不用去借別人家的磨子,所以,那時候的人大腦思維特別落后,如果說是老化確有點言過其實,更何況由于生活的不如意,大部分人只知道在如何才能吃飽肚子的同時,其它事確好像并不在乎,更不知道在生于死之間到底有著什么樣的關聯(lián)確一概不知,就連平時所遇到的棘手問題都有點不知所措,只是知道饑腸軲轆時帶來的無可奈何。因為,那時的我真的被餓怕了,后來在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初夏,寧南的氣候才稍微有了一絲緩解,當然少女和一些年齡稍大一點的女人們就在田間開始了春小麥的鋤草模式,剩下的大人和一部分人就有了空閑的時間各行其事,畢竟那是集體所有制的年代,所以,那時的隊長是非常的牛逼,而且說句話出來就如同帝王爺?shù)氖ブ家粯樱瑳]有人會敢說半個不字,更何況他有絕對支配你的使用權,而且一個隊長就成了一個時代的引嶺者和弄潮兒,不過想一想都讓人覚得羨慕不已,雖然談不上呼風換雨,但是一句土話喊出來,就如同一語定乾坤!</p><p class="ql-block"> 十二</p><p class="ql-block"> 當一輪紅日在頭頂苒苒升起時,就會勾起我如煙似夢的囬憶,尤其在那個漫長而艱苦的歲月里,曾經(jīng)流淌著許多無可言喻的痛處和時代留下的累累傷痕,當然在經(jīng)過許許多多個不經(jīng)意的流年更迭中,也曾有許多留不住的時光在指尖的縫隙中悄然逝去,因為,在囬頋所經(jīng)曆過的仟陌紅塵中,除了風雨兼程外,還殘留著少年時代那一抹難已忘懷的不了情,然而當時光流失待盡時,才讓我真正的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一個人在淚眼朦朧時所承受的壓力是何等的艱難而曲折,即便是在珍惜于相守之間,或者失去于所得之間來選擇的話,的確是讓人難已取舍,所以,命運有時候會跟我開一個天大的玩笑,而有時候似乎也是恰到好處,只不過那只是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即便是緣分再好,那也只是邂逅的一次相遇而已,而且對于一個凡夫俗子的我來說,或許是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的紅塵過客……</p><p class="ql-block"> 十三</p><p class="ql-block"> 農(nóng)曆一九八零年的六月下旬,我已正式進入了十七歲的行列,那一年村子里忽然來了很多解放軍,而且還在我家路邊的水壕里搭起了帳蓬,由于當時我并不知道這些軍人到底是為什么要這樣操作呢,答案當然就成了那個時代的未知數(shù),尤其是當我第一次看到他們穿著草綠色的軍裝時,那種喜歡真是讓我難已形容,而且就內(nèi)心而言簡直是羨慕得要死,因為,我很喜歡看他們做事,而且還神秘感十足,所以,一旦有空閑的時間,我就會站在門前的不遠處眺望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也許是解放軍的到來才徹底改變了我無知的少年夢,也就是從那以后我便有了投身軍旅的想法,只不過需要父母的支持才行,要不然的話我怎么知道人生的道路該如何走才算最合適!</p><p class="ql-block"> 十四</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我很好奇看到他們把水壕邊上的土鏟起來,然后壓在帳蓬的四角上,那時我更是納悶,而且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解放軍到底在做什么樣的游戲,便不得而知了,畢竟山里娃沒有見過世面,更沒有接觸過人民軍隊那是事實,只是看他們一會兒鉆出來,過一陣子又鉆進去,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名堂,因為,我離他們特別近,幾乎可以用近在咫尺來形容也一點不為過,而且更是恰到好處,偶爾那些軍人還熱情地問我一些話,而我也就大著膽子囬答他們,雖然我年齡不算小了,但是由于性格的內(nèi)向,所以,答一句話出來還把我羞的滿臉通紅,或許我本身就是一個即少言又非常靦腆的少年郎而已,而且平時也不善言辭,尤其是遇見女孩子問話更是急得我面紅耳赤而抓耳撓腮,有時因為答不上解放軍的問話,可把我給急得團團轉,因為,按當時的窘境我真的恨不得有個地縫鉆進去,已解決尷尬之事的那一幕重新出現(xiàn)……</p><p class="ql-block"> 十五</p><p class="ql-block"> 所以,有些話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句,但是要正面囬答的話,那也未必會如愿以償,故而才會逼得我左右為難,畢竟我還未成年,更何況也不是一個很成熟的男子漢也算情有可愿,但是我又不敢向他們提問,只是很驚訝地看著他們而已,至于少年時代所遇到的問題,全在我的軍旅中得到驗証,因為,答案就是把敵情和任務融入了野營拉練的內(nèi)容當中,后來直到我從軍以后才明白這個道理,如果當時按他們的作業(yè)條件來分析,應該和敵情訓練有關,所以,我家附近的那幾個軍人應該是一個班的建制。后來也是他們的身影換醒了我無知的那一絲朦朧,同時也是他們的身影改變了我的思維模式,更為我今后的人生去向指明了方向,也就是從那天開始,除了生産隊的正常勞動外,剩下來的時間,我就在日思夜想中盼望著如何才能去當兵,就成了我向往的座佑銘,當然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便很有耐心的等待著征兵工作的開始,或許只有當兵才是我的唯一,同時也是我的最佳選擇,至于能否如愿已償哪就得看命運的安排了,就這樣主意打定后,就和父母說了一下我的想法,然而我"達″確說,(注:達是指父親),想當兵就去報吧,我不會攔著妳,就為我"達″的這一句話還讓我真正的興奮了好幾天,直到靜下心來時才發(fā)現(xiàn)還有些等不及的感受!</p><p class="ql-block"> 十六</p><p class="ql-block"> 后來雖著時間的不斷推移,此時的季節(jié)早已進入了隆冬,而那天的日子大概是十月二十幾日吧(指農(nóng)曆),我終于等到了大隊民兵營長的通知,說誰想報名參軍就說,然后我在上報公社武裝部,結果我還是急不可待地報了名,至于何時體檢,也只能等民兵營長的通知了,同時也不知過了幾天終于等來了通知,然后我便踏著冬日的暖陽,并邁開輕盈的腳步,便一路風塵仆仆地奔"張易″去體檢,結果也不知道身體是否過關不說,還連縣城都沒資格去,這說明我在"張易″就已經(jīng)被卡住了,而且我還一個人在傻乎乎的等待著上縣時的驚喜呢,可是那一等就如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而且等來的不是什么好消息,而是名落嵩山時的無可奈何……</p><p class="ql-block"> 十七</p><p class="ql-block"> 后來聽部長說起過細節(jié),那是我年齡不夠的原因,并非身體有問題,爾后他也又補充說,妳若真的想當兵,明年我保証讓你如愿已償,這句話聽起來的確很誘惑人,但是羅部長對我的口頭承諾,應該不是一句戲言,只是對我而言那可比圣旨金貴多了,而且還非常的管用,或許他只是為了給我打打氣,即便是為了安慰我也在理,畢竟讓我先別氣餒才是真心話,因為,我有很充足的優(yōu)勢,所以,明年的機會相當好,至于其它一切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另外,副部長李玉成也說了一些很有見地的貼心話給我,當時我聽了這些寬慰人心的話以后,便安心地囬到了家中,然后除了正常的參加集體勞動外,再継續(xù)迎接下一年征兵工作的開始,然而當我忍耐了一年后,那時已經(jīng)是一九八一年的冬天了,而我這次的體檢意味著競爭對象特別多,但是我基本上很順利的通過了各個關口,雖然不是常山趙子龍的七出七進,但是和關雲(yún)長的出五關斬六將有些相似,只是在上縣時間上還需要等待武裝部的具體通知,后來的某一天從固原體檢囬來后,也就是一周之內(nèi)吧,我等來的不在是去年的名落嵩山,而是武裝部發(fā)給我的入伍通知書。</p><p class="ql-block"> …未完待續(xù)…</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書於二零二五年八月十六日 暨農(nóng)曆乙已蛇年中秋于"黃灣″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