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十三天的英愛之行悄然落幕。從倫敦機場啟程,又回到倫敦機場作別,我們繞著不列顛島行走一圈。雖是來去匆匆、浮光掠影,但憑借一路親見與資料補充,我對英國的政治沿革、領土構成有了更清晰的認識。歸結起來,有三點感受尤為深刻:</p> <p class="ql-block"><b>一、復雜的領土結構與政治實體</b></p><p class="ql-block"> 來英國之前,我對英國領土概念認識模糊,甚至以為愛爾蘭也是英國的組成部分。經(jīng)過實地旅行,我基本清楚了這個“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lián)合王國”的組成,原來它由英格蘭、蘇格蘭、威爾士和北愛爾蘭四個政治實體組成。但四個政治實體在治理權限上各有差異,尤其是蘇格蘭和北愛爾蘭,擁有相當程度的自治權。</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而愛爾蘭,歷史上曾長期處在英國的統(tǒng)治之下。但是自從19世紀中期爆發(fā)“土豆危機”后,愛爾蘭爭取獨立的斗爭日益高漲,經(jīng)過長期奮斗,終于1949年完全脫離英聯(lián)邦而獨立。現(xiàn)在兩國之間仍交織著歷史恩怨與現(xiàn)實的邊界議題,從北愛歸屬到歐盟后時代的邊境安排,都反映出這一地區(qū)政治格局的復雜面貌。</p> <p class="ql-block"><b>二、流動的民族構成與延續(xù)的王室血脈</b></p><p class="ql-block"> 與我們東亞國家相對單一的民族結構不同,英國的民族構成始終處于流動與融合之中。最早的凱爾特人自中歐遷徙而來,盎格魯-撒克遜人的祖先則來自丹麥南部與德國易北河入???,而維京人又從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帶來日耳曼分支。可以說,這片土地自古便是民族的大熔爐,并無純粹的“原住民”概念。只是諾曼王朝建立之后,國家逐步強大,沒有了外部侵擾,<span style="font-size:18px;">民族構成相對穩(wěn)定</span>,但是幾百年之后,它在海外殖民地的負面后果也開始出現(xiàn),大量的殖民地原住民悄然涌入,亞裔、中東裔與非裔人口比例持續(xù)上升,英國的民族圖譜又在改寫,用西方人自己的話說“他們正在被前殖民地人民反殖民”。社會矛盾凸顯。倫敦近期因移民問題爆發(fā)的大規(guī)模游行,正是這一社會矛盾的映照。</p> <p class="ql-block"> 與此同時,英國王室的血脈雖歷經(jīng)起伏,卻千年未斷。從諾曼征服的威廉一世,到伊麗莎白一世后的斯圖亞特入主,數(shù)次因無嗣引發(fā)的繼承危機,最終仍通過遠親或外交安排延續(xù)了王室譜系,體現(xiàn)出英國體制中傳統(tǒng)與調(diào)適并存的獨特智慧。</p> <p class="ql-block"><b>三、輝煌背后的歷史暗面:原罪與強權邏輯</b></p><p class="ql-block"> 盡管英國的工業(yè)革命與政治制度為現(xiàn)代世界作出了重要貢獻,但其崛起之路卻也伴隨著掠奪與壓迫。以被譽為“英明女王”的伊麗莎白一世為例,她登基之初竟公開支持海盜行徑,授權德雷克等人劫掠西班牙商船與殖民地,實屬國家層面的海盜行為。她對新教的扶持進一步激怒了以天主教守護者自居的西班牙國王,最終引發(fā)“無敵艦隊”征討。然而西班牙意外敗北,從此不列顛則如朝陽般冉冉升起。</p> <p class="ql-block"> 隨著工業(yè)革命帶來國力增強,英國的野心也蔓延至全球。其中,由東印度公司以鴉片為武器、強行打開中國大門的鴉片戰(zhàn)爭,更是被永遠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一個以國家公司名義推行毒品貿(mào)易,是史上罕見的罪惡行徑。</p> <p class="ql-block"> 縱觀其發(fā)家軌跡,英國所奉行的實為“強權即公理,利益至上”的邏輯。在處理國與國關系、平衡貿(mào)易利益時,往往不擇手段,這與儒家傳統(tǒng)中重道義、守禮序的價值觀格格不入。這段歷史,不僅是英國的“原罪”,也提醒著我們:一個國家的光榮與陰影,往往同根同源。</p> 2025.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