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爾古玉

禾廬

夏天，弗利爾博物館的四合院陽光燦爛，這里是美國收藏中國文物著名的國家博物館，面積不大，好像許多寶貝沒地方展出了。 2006年6月，考古學(xué)家在浙江省杭州市開始了中國古代最大、最早的城墻城市良渚文化遺址的發(fā)掘。該遺址位于長江以南，包括宮殿遺址、王室墓葬和工藝作坊，是良渚社會生活中心。良渚人沒有文字，未留下歷史事件和宗教信仰的記錄。良渚人非常珍視玉石，盡管玉石是自然界最堅硬的材料之一，制作這些玉器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人工。 《人面紋頭飾》，新石器時代晚期，良渚文化（公元前3300--2250年），中國太湖地區(qū)。傳浙江下溪出土，軟玉，高6.9、寬8、厚1厘米。以淺浮雕與線刻表現(xiàn)，中心為一張人面紋，人面上和四周刻滿了幾何圖案。 面具紋頭飾件（Head ornament with mask），新石器時代晚期良渚文化（公元前3300--2250年），浙江太湖地區(qū)。整體呈橄欖綠色與黃褐色斑駁紋理，表面覆蓋大量白色結(jié)殼。以淺浮雕雕刻程式化的人面紋，因磨損嚴(yán)重，僅可辨識出眼睛與嘴巴。 玉頭飾（Head ornament），約公元前 3300–公元前 2250 年，中國太湖地區(qū)，軟玉，尺寸：高 × 寬 × 厚：2.9 × 5.8 × 0.6 厘米。館藏編號F1917.378d。這種頂部圓形的裝飾玉片曾在墓葬中的頭骨附近發(fā)現(xiàn)，玉玉頭飾背面的對孔表明這些玉片曾被縫制到死者佩戴的皮革或布制頭飾上。 梳背飾（上圖），新石器時代晚期良渚文化（公元前3300--2250年），中國太湖地區(qū)，軟玉，高3.4、寬7.9厘米、厚0.5厘米，收藏號F1917.382。玉璜（下圖），中國太湖地區(qū)，良渚文化，約公元前 3300 年－約公元前 2250 年。崧澤文化，約公元前 4000 年－公元前 2500 年。收藏號F1917.383。 來自浙江省嘉興市白埠良渚文化墓葬中的象牙玉梳（弗利爾博物館照片）。 《獸首鐲》，新石器時代晚期，良渚文化（公元前3300--2250年），浙江太湖地區(qū)，玉（軟玉），尺寸：高 × 直徑：1.3 × 9.9 厘米。收藏號F1917.141a-b。 《獸首鐲》是清末金石學(xué)者端方的舊藏。厚環(huán)，大孔，可能為手鐲。半透明，呈致密斑駁的金褐色，夾雜淺黃綠色痕跡。表面有銀白色風(fēng)化霜狀痕跡，整體光滑如緞。一處凹陷，環(huán)口有磨平的缺口，外緣浮雕六個風(fēng)格化的獸首。* 良渚，意為“美麗的水中之洲”，位于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區(qū)河網(wǎng)縱橫的平原地帶。國內(nèi)業(yè)內(nèi)認(rèn)為，1936年，浙江省立西湖博物館的施昕更首先在良渚鎮(zhèn)一帶發(fā)現(xiàn)并發(fā)掘了多處史前遺址。這觀點可能需要調(diào)整，弗利爾博物館的大量良諸古玉是1910-1930年代入藏的。 刻符號璧，良渚文化，新石器時代晚期，約公元前3300年至公元前2250年。 2006年6月，考古學(xué)家在浙江杭州大規(guī)模發(fā)掘中國最早、規(guī)模最大的城墻聚落。這個位于長江以南石器時代的大都會，包括宮殿基址、王族墓葬和手工業(yè)作坊，是良渚社會的核心所在。良渚文化未出現(xiàn)文字，現(xiàn)只能通過推測，來理解良渚人埋葬器物的意義。在良渚精英墓葬中，可見貴族下葬時佩戴著手鐲、吊墜和頭飾。良渚人對玉器極為推崇，采集玉石制作了大量璧、琮、刀和首飾，刻工極為精細，而玉石是自然界最為堅硬的材料之一。 玉璧上刻著玉鳥站高臺的圖案。“至美之玉” 里的"玉"涵蓋多種礦物，包括軟玉與硬玉?，F(xiàn)已證實，中國古代遺址出土的"玉器"幾乎均由軟玉雕琢而成。近于純凈的軟玉本無色，鐵等元素的存在造就了黃、綠、褐、黑等色澤。良渚墓葬出土玉器多為墨綠至棕褐色。其中極品玉器呈淺青色，說明稀有玉料曾被專門用于制作禮器。而后世中國北方的新石器文化則青睞當(dāng)?shù)氐哪?。至青銅時代晚期，從中亞地區(qū)輸入了青黃色玉料。 刻符號璧，良渚文化，新石器時代晚期，約公元前3300年至公元前2250年。 此玉??的刻畫圖案與上海博物館收藏的一塊玉??極相似，玉鳥立高臺。 玉璧的一面，頂端陰刻著一只側(cè)身站立的鳥，它站在一個高臺上。這個高臺設(shè)計獨特，上寬下窄，兩側(cè)中部略帶內(nèi)弧，下端平直，上端分為三級。高臺內(nèi)部刻有一橫置的類似“目”字形的紋樣。高臺在良渚文化中象征著宮殿，而鳥是良渚先民崇奉的動物之一，被視為神的使者，具有溝通天地的神奇力量。這塊玉璧不僅是工藝品的杰作，更是良渚文化宗教信仰和藝術(shù)審美的生動體現(xiàn)。 刻符號并飾邊的玉璧，有穿孔的璧形器；兩面對鉆，中央留有粗糙的棱脊；呈深色斑駁的綠色與金褐色；表面有藍灰色風(fēng)化霜斑與初步分解形成的紋理；散布顆粒狀蝕坑。裝飾方面：正面輕刻符號，外緣環(huán)繞鳥紋、箭紋及幾何圖案。弗利爾于1917年在紐約購于收藏者游篠溪。 玉碧上刻有鳥棲高臺。 此玉璧表面上側(cè)陰刻小鳥立高壇形圖案，高壇內(nèi)有漩渦狀團紋，代表太陽，神話傳說中鳥通日，亦即陽鳥之說，玉璧之上刻劃陽鳥立高壇圖符，寄予了良渚先民以陽鳥溝通天神的含義，尤其珍貴。 獸面紋與交錯鳥紋神人紋玉璧，這件高古玉璧的兩面雕刻幾乎完全相同，中央有一處較大的圓形孔洞，周圍環(huán)繞一圈狹窄的素面內(nèi)環(huán)。外接一寬帶，其間布滿似牛首的怪獸面紋、程式化的身軀以及交錯相連的冠鳥。此“獸帶”外圍刻有一圈細繩索紋，再向外則是一寬帶，布滿規(guī)整排列的云紋（逗號形螺旋紋）。最外緣以一窄的素面環(huán)收邊。兩層布局、逗號紋與交錯正面“龍”紋璧。 隨著新石器時代良渚文化的消亡，許多玉器形制逐漸湮沒。然而一千多年后，良渚墓葬被偶然發(fā)現(xiàn)，配葬玉璧再次復(fù)興，部分周朝（約公元前1050-256年）墓葬中發(fā)現(xiàn)了再次埋入的新石器時代玉璧，把新制作的玉璧放在逝者身邊。這些后期出土的玉璧多用纖薄軟玉片雕成，雙面雕飾了凹凸肌理。更加成熟的拋光工藝使這些半透明玉器呈現(xiàn)出高度反射性的表面，標(biāo)志著玉器美學(xué)的新境界。 玉璧如簇，良渚顯貴墓葬中出土了數(shù)以千計的玉璧，其尺寸、玉料品質(zhì)、工藝水平及完成度參差不齊。玉璧的涵義、用途與禮儀功能至今仍是個謎。極品玉璧采用紋理均勻的深色軟玉雕琢而成，呈完美正圓形，所有鋸切與磨痕均被徹底拋光去除。其余玉璧表面仍可見淺淡劃痕，那是用繩鋸在玉料上來回摩擦所留的印記。 以優(yōu)質(zhì)玉石雕琢并拋光至瑩潤的玉璧，通常置于逝者軀干近側(cè)。而玉料遜色、表面欠琢磨者，則多放在足部下方。 帶有均勻圓形突起的玉璧（Disk (bi) with raised uniform curls arranged in a grid），公元前475-100年，據(jù)稱在中國陜西省西安出土，軟玉，直徑 x 厚度：0.4 x 17.1 cm，館藏編號F1917.356。 玉璧，中國，晚期新石器時代，良渚文化，公元前3300-2250年，重修，清代，1644-1911年，館藏號F1917.50。在復(fù)古時尚中，這塊玉璧是清代用兩千多年前的玉璧再加工裝飾的。原始良渚文化的璧，表面光滑未裝飾，被重新加工成具有晚期青銅時代風(fēng)格的樣式，這一做法在乾隆（1735-1796年）期間非常流行。 刻符玉鐲（Bracelet with incised glyphs），良渚文化，新石器時代晚期，約公元前3300年至公元前2250年，太湖地區(qū)。1917年弗利爾購于上海的游篠溪（You Xiaoxi）。 玉鐲上刻的紋樣線描。 《單節(jié)面具紋玉琮》（One-tier tube with masks），良渚文化，約公元前3300–2250年。方形中空筒狀，屬琮形制，兩端各有凸起的窄口沿，呈乳白色與棕褐色。轉(zhuǎn)角處刻有淺浮雕風(fēng)格化面具及細密雙線紋帶?？谘赜锌膿p。 玉琮四角處的面具線描圖。 作為良渚文化的創(chuàng)新產(chǎn)物，這些玉琮（cóng）需要經(jīng)年累月的手工雕琢方能成型。良渚墓葬中發(fā)現(xiàn)的玉琮尺寸各異，有時與其他玉器以環(huán)形陣列分布于墓主周身，其原始含義與功能仍屬未解之謎。面具紋飾的條形嘴部、凸起的橢圓眼廓和凹陷的圓形瞳孔，散發(fā)著神秘氣息。 人面紋貼飾（Applique with face），約公元前2500–1700年，面具紋飾，和田玉，石家河文化。紅色和田玉，局部泛灰綠色，質(zhì)地半透明。一面以淺浮雕、線條為主的紋飾，四個穿孔用于固定。 此飾件展現(xiàn)了極為精湛的工藝，人面形象佩戴扭繩狀或織物狀的頭帶，長發(fā)末端卷曲上翹，雙耳懸掛圓形耳飾。四組細小鉆孔應(yīng)是用于將其固定在織物上。鉆制這些孔洞需要極高的控制力與極細的鉆頭，這體現(xiàn)了石家河文化在工藝上的杰出成就。 禮儀用圭，帶人面與鳥紋的貼飾，和田玉，公元前2500–1700年，龍山文化。禮儀用器，形制為圭。短而窄，末端斜削，柄部有穿孔。整體呈深橄欖棕、紅棕、橄欖綠與橙色斑駁紋理。以淺浮雕與陰刻表現(xiàn)，一面為鬼面紋，另一面為展翅鷹紋，柄部橫刻三道凹槽。表面呈暗啞光澤。由于長期把玩或早期的粗暴清理，正面的細密線刻人面紋與背面的側(cè)身紋章鳥紋大多已磨損。紋飾及表現(xiàn)方式表明，此圭應(yīng)為龍山文化晚期物件。 《玉璇璣》（Notched disk），可能為山東省，新石器時代晚期，龍山文化，約公元前2500—2000年，蛇紋石。這只龍山文化的玉璇璣堪稱當(dāng)下尺寸最大的璇璣，直徑達33cm，造型一流，2017年入藏弗利爾藝術(shù)館。 《玉鉞》，端方舊藏，由有領(lǐng)璧加工而成，晚商時期（公元前1250-1050年），河南安陽市，軟玉。尺寸：高19.8、寬20、厚0.8厘米，孔徑：6.2厘米。收藏編號: F1970.39。 玉斧，良渚文化，約公元前3300-2250年，太湖地區(qū)，軟玉。高 x 寬 x 深：12 × 16.3 × 0.7 cm，館藏號F1916.498。刀刃圓滑，側(cè)面輕微彎曲。從兩側(cè)打孔，留下中脊。一面呈黃橙色斑駁，帶有初期分解的區(qū)域和紋理。另一面呈淺橄欖棕色，伴有大量白色分解痕跡，角部破損。 玉斧，約公元前2000-1700年，中國，軟玉，高 x 寬 x 深：15.8 x 22.6 x 0.6 cm，館藏號F1917.78。一種儀式用物，斧頭形，屬于斧或鉞。寬大而扁平，刀刃圓滑，側(cè)面逐漸變窄，末端呈方形，邊緣有彎曲的孔洞，孔洞下方有一個圓錐形穿孔。半透明，呈豐富的深綠色，帶有彩虹色斑點和分散的暗紅色區(qū)域。一面有寬淺的溝槽。上邊緣粗糙，表面如鏡。 玉璋，約公元前2000-1600年，可能是中國河南省，軟玉。高 × 寬 × 厚：37 × 8.2 × 0.3 厘米，收藏號F1916.165。 斧柄帽（Axe shaft cap），新石器時代晚期良渚文化（公元前3300--2250年），中國太湖地區(qū)，軟玉，尺寸：高3.2、寬7.2、厚2.4厘米。器物編號F1916.512。 斧柄飾，斧柄頭，呈長橢圓形塊狀，底部有突出的空心和穿孔的軸，頂部的平面凸起橢圓形造型是唯一的裝飾。斑駁的奶油色和黑色，表面光滑，有一些粗糙和破損的地方。 人面五節(jié)琮（Five-tier tube，cong，with masks），約公元前3300-2250年，中國太湖地區(qū)，軟玉，尺寸：高 x 寬 x 深：14.5 x 6.7 x 7 cm，館藏編號F1917.95。方形空心圓柱，類型為琮；高聳的形態(tài)，兩端有寬闊的突出頸圈。色澤豐富，從淺棕到深棕，帶有綠色和黃色的痕跡。裝飾有凹槽和刻痕，溝槽和角脊，圓形、線條和曲線（頸圈和角部有破損）。 人面紋十一節(jié)琮，新石器時代晚期良渚文化（公元前3300--2250年），中國太湖地區(qū)，軟玉，高28.5、寬7.5、厚7.6 厘米，孔徑4.9 厘米，收藏編號：F1916.410。 十三層琮，飾面具紋，公元前3300－2250年，中國太湖地區(qū)，材質(zhì)為軟玉，尺寸：高 × 寬 × 厚：32.6 × 6.9 × 6.8 厘米，收藏號F2016.2a-d。 《鉞形斧》，端方舊藏，由有箍環(huán)的玉璧改制。約公元前1250年至公元前1050年，河南安陽，玉（軟玉），尺寸：高 × 寬 × 厚：22.5 × 20.3 × 1.1 厘米，收藏編號F1968.48。 玉??，可能為龍山文化，約公元前2000–1700年。小型有穿孔的圓盤，屬“璧”形器；半透明，呈斑駁的青綠色與黃褐色；邊緣有斜面，一道長裂紋。弗里爾（Charles Lang Freer，1854–1919）1912年購自倫敦古董商阿貝爾（Abel William Bahr）。 《儀式性收割刀》（Ceremonial harvesting blade），端方舊藏。新石器時代晚期，龍山文化，約公元前2000-1700年，玉（硬玉），尺寸：H x W x D: 72 x 18.6 x 0.8 cm。收藏號 F1918.1.1。這把巨大的玉刀是世界上最大的中國古代玉器之一，由于太大和過重，無法實際用來收割作物，其形狀大致模仿了固定在木柄上的石制收割刀。上面精確間隔的孔洞可能沒有實際用途，而是增強了設(shè)計的裝飾性。斑駁的色彩和異常纖薄的“切割”邊緣，使這件玉刀成為玉石加工工藝的杰作。 這把玉刀的右端曾發(fā)生破損，斷面邊緣被重新裝飾，并添加了一個人頭的輪廓，但為何人頭顛倒是個謎。由于精美的修復(fù)裝飾也發(fā)生在新石器時代晚期，可以推測破損和重新裝飾發(fā)生在玉刀初次制成后不久。 太保玉戈，西周時期的重要玉器，1902年陜西岐山縣召亭村修建召（chāo）公祠時出土，戈長67.4厘米，因戈上銘文記載召公奭（shì）南巡諸侯國的歷史而備受關(guān)注。召公是周武王的弟弟，曾輔佐成王，官職為太保。召公也被稱為“太?！?，即“國家大保”。這件聞名遐邇的瑞方舊藏“太保玉戈”堪稱稀世珍品。 注：召公長壽，周成王臨終前讓他輔助康王。召公歷文、武、成、康四代王朝。 玉戈長67.4厘米，援部后端刻有27字銘文：“六月丙寅，王在豐，命太保省相南國。帥漢，徒守南，令奄侯俘，用十朋，走百人”。釋義大致為：“召公奉周成王之命沿漢水南下，巡視南方諸國，因為濮曾協(xié)助武王滅商，召公在這次南巡時，奉命以百名仆御封賞濮候。” 召公代表周成王對南方勢力進行軍事整頓，涉及“帥漢、令濮侯辟”等歷史事件。 在約公元前1050年推翻商朝的過程中，太保發(fā)揮了關(guān)鍵作用，被視為周朝的“開國元勛”之一。銘文記載了太保在周王朝初年一次成功的南方勘察任務(wù)。作為嘉獎，國王將這件珍貴的古代兵器賜予太保，并在其上重新刻寫銘文。 該玉戈是商周時期玉器中銘文最長、形制最大的器物，其銘文內(nèi)容為研究西周政治制度、軍事活動提供了珍貴實證。由于銘文涉及召公南巡的具體過程，成為解讀周王朝中央與諸侯國關(guān)系的關(guān)鍵。 玉戈先是被時任陜西巡撫的晚清重臣端方收藏，在端方1911年離世后，該件玉器于1919年前端芳的后人賣給了上海游筱溪，游筱溪于1919年賣給了弗利爾。 面具與獸紋戈（Harvesting knife with mask and felines），殘片。此大玉戈長達84厘米，為端方舊藏。 端方玉刀背面紋飾與正面不同。弗里爾通過古董商于1917年收藏了上述這兩件戈，當(dāng)時價格按金價折算分別是2500美元和5500美元。 玉面飾，龍山文化，約公元前3000年－約公元前1700年，新石器時代晚期。極淺的半透明青綠色和田玉面具飾。浮雕與線刻結(jié)合雕成。背面鉆有六個穿孔用于固定，并有一條自上而下貫通中央的孔道。此面具的面部造型與鑿形器（F1915.87）及貼飾（F1939.54）上的浮雕面孔相似，但缺少它們更復(fù)雜的外輪廓。頭部與頸部兩側(cè)的平整光滑，實際上可能是在古代或更可能是在較近時代重新打磨過的。 背面復(fù)雜的穿孔，是歷代的不同持有者為了適應(yīng)自己使用方式而多次鉆制的結(jié)果。 饕餮（tāo tiè）與龍紋戈（Dagger-axe with masks and dragons），商代，安陽早期，約公元前1300–1200年，青銅嵌綠松石與和田玉刃。這種極為罕見的戈在中國尚未有科學(xué)出土實物，因此其用途難以確定。綠松石拼接裝飾的柄，圖案非常精美，頂部是一個鳥頭，中間是一條完整的龍，尾部是一只帶角小龍。 它由四部分組成：一根青銅管形斧柄、兩枚飾有龍紋的端蓋，以及一件形制特殊、帶鋸齒的玉刃（可能并非原配），玉刃以線性浮雕裝飾，背緣有鋸齒狀刻痕，刃部經(jīng)磨制鋒利。 規(guī)則的齒邊刻花玉刀。 斧柄內(nèi)部的木質(zhì)殘留表明其柄部曾經(jīng)通過附加部件延長，但現(xiàn)已缺失。此玉戈是弗利爾1940年從蘆芹齋處購得。 錯綠松石龍紋內(nèi)戈，這是一件禮儀性兵器，刃部為灰白相間、因埋藏而染色的和田玉，鑲嵌于綠松石的青銅構(gòu)件的部分鑲嵌已缺失。柄部有穿孔，銅質(zhì)部分包漿厚重。 這件戈的突伸柄部以微小的松石鑲嵌構(gòu)成盤繞的龍紋：其喙?fàn)铑^部、三爪之足以及旋轉(zhuǎn)的尾巴清晰可見。X光片顯示，該戈實際上由不同部件拼裝而成，原本可能并非一體，在近現(xiàn)代通過金屬釘與焊接加固。這也解釋了部分松石鑲嵌分布凌亂的現(xiàn)象。1941年弗利爾購于蘆芹齋紐約公司。 鑄造怪獸面具陶模，漢代，約公元前300-200年。弗利爾于1918年自紐約山中商會（Yamanaka & Company）購入。這是一件用于鑄造怪獸面具的金屬鑄造模型（陽模），呈四方形，背后有一根凸柱。灰白色軟質(zhì)黏土，未施釉，表面附有砂質(zhì)土壤沉積，浮雕饕餮紋。制造青銅，是人類文明的重要飛躍，中國大約在公元前1800年就跨入了“青銅時代”。青銅是人造金屬，由銅和錫混合而成，有時加入鉛。按比例融合這些金屬，需要極高的溫度。鑄造工坊借鑒新石器時代陶工發(fā)明的高效窯爐結(jié)構(gòu)，侯馬是中國規(guī)模最大的青銅作坊。在侯馬，鑄工使用高溫?zé)频奶辗逗头侄?lt;span style="font-size:18px;">裝飾性陶模進行鑄造。為了裝飾這些陶模，工匠會使用可重復(fù)利用的紋樣范塊，分段陶模圍繞陶質(zhì)內(nèi)芯排列好，將熔融的青銅倒入模具內(nèi)。冷卻后，敲碎陶模取出鑄成的青銅器。 龍與獸紋浮雕六角格璧（Disk with raised hexagons arranged in a grid, dragon, and feline），東漢，約公元100–220年。 玉璧的鏤空裝飾極為繁復(fù)，龍以舒展的曲線盤繞，如同云氣。一只貓科動物則以扭轉(zhuǎn)的身姿呈現(xiàn)側(cè)面，暗示著超越單純裝飾的敘事意味與場景感。此玉璧以優(yōu)質(zhì)淺綠色和田玉制成，極為罕見，僅在漢代王侯墓葬中出土。 玉磬（Chime），清代康熙年間1716年，和田玉（翡翠），刻紋并嵌金絲。 這件玉謦飾有帝王專用的五爪龍，原本屬于一組由不同尺寸和厚度的組成的系列玉馨，可懸掛在木制架上。每塊玉磬用木槌敲擊時，都能發(fā)出獨特的音高。 在清朝兩千多年以前，石磬和青銅鐘組成的樂器組合已經(jīng)是古代祭祀的重要組成部分。清朝皇帝遵循古訓(xùn)制磬，彰顯自身“威儀”。在清代宮廷禮樂中，一些磬是用石灰石雕刻的，而用于重要祭祀儀式的磬則用深綠玉料制作。 韾邊截面刻有“姑洗”（?gū xiǎn?）兩字標(biāo)示音高，并記載了制作年份（1716年）。 游興未盡，亮眼的東西太多，高古玉是弗利爾博物館收藏中國文物中主要門類之一，下次再看。注：* 為弗利爾博物作館官網(wǎng)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