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攝影/后期:藍天</p><p class="ql-block">撰文:藍天</p><p class="ql-block">出鏡:huihui520</p><p class="ql-block">美篇號:9757694</p> <p class="ql-block">來到蘇州這個江南水鄉(xiāng),漫步與古園林間,于是我想,這景是為她生的,或者說,她是從這景里長出來的。那身淺灰色的漢服長衫,配著竹青的比甲,裙裾上是疏疏落落的繡花,是纏枝的蓮,還是初綻的蘭?我已記不真切,只記得那顏色與樣式,是恰到好處的溫潤,不奪目,卻自有光芒。</p> <p class="ql-block">風(fēng)來時,廣袖與披帛便微微地?fù)P起,那姿態(tài),不像是在走路,倒像是從某幅古畫上,輕輕地、輕輕地飄了下來,腳下踏著的,不是石徑,是流淌的時光。</p> <p class="ql-block">她扶著那水邊的欄桿,低頭看水,我便看水里的她。水影里的眉眼,漾著淡淡的、青灰色的光,比真實的她更多了幾分朦朧的詩意。那水是活的,光影便也活了,在她的衣袂與臉龐上,不停地流轉(zhuǎn)、聚散。這一刻,她是真實的,還是一個水做的、千年前的夢呢?我舉著相機,竟有些癡了,忘了按下快門。</p> <p class="ql-block">我們走進一個僻靜的小院。一樹不知名的花,正開得紛繁,白中透著極淡的粉。她走到花樹下,微微仰起臉。光線從花葉的縫隙里篩下來,在她臉上投下細(xì)碎而明亮的斑點,隨著微風(fēng)輕輕地跳躍。她的眼神便也柔和起來,里頭像是盛著一汪極清的泉水,映著花光云影。</p> <p class="ql-block">她執(zhí)一柄團扇,并非為了扇風(fēng),只那么閑閑地搭在身前,便是一種渾然天成的姿態(tài)。</p> <p class="ql-block">我讓她隨意地走,隨意地看。她便倚在月洞門邊,回眸一望。那一望,是空的,并沒有特定的情意,卻正因這空無,而裝得下無限的遐想。仿佛她望的,不是我這現(xiàn)代的鏡頭,而是門那邊,一個遲遲未歸的故人,或是一段早已湮滅的往事。這蘇州的園子,本就是為著這樣的別離與等待而造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日影漸漸斜了,我們從幽深的園子,轉(zhuǎn)到一座臨水的敞軒。光線豁然開朗,是那種將暮未暮的、金子一般的暖黃,鋪在粼粼的水面上,也鋪在她身上。她靠在朱紅的廊柱旁,身后是碧沉沉的一池水,遠處有假山的輪廓。</p> <p class="ql-block">這時,她臉上方才那點若有若無的愁緒,被這暖光一照,也仿佛融化了,化成了一種寧靜的、滿足的安詳。我趕緊舉起相機,捕捉這最后一刻的溫存。</p> <p class="ql-block">取景框里,她、廊柱、水面與遠山,構(gòu)成了一幅完美的、均衡的圖畫。那漢服的線條,與建筑的線條,是那樣地和諧,仿佛她們本就是一體的。</p> <p class="ql-block">拍攝終了。她走過來,帶著一身溫柔的暮色,笑著問:“拍得怎么樣?”聲音里帶著一絲完成了一樁雅事后的輕快。我點點頭,一時卻說不出話來。</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歸途中,我獨自走著。街燈已次第亮起,給這姑蘇城籠上了一層現(xiàn)代的、暖昧的光暈。</p> <p class="ql-block">方才園中的一切,清晰得如同昨日,又遙遠得恍如隔世。</p> <p class="ql-block">我仿佛做了一下午清淺的夢,夢里只有一個穿著漢服的姑娘,和一個蘇州的園子。</p> <p class="ql-block">這夢是huihui520給的,也是蘇州給的。</p> <p class="ql-block">我想,所謂傳統(tǒng),所謂美,或許并非死去的標(biāo)本,而是就這樣活在每一個愿意穿上它、感受它的尋常片刻里,像一滴悄然化開在清水里的淡墨,氤氳不絕。</p> <p class="ql-block">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充分表達了蘇州的美景與繁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