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回廊里的圣胡安

牧舟

<p class="ql-block">圣安東尼奧市是美國德克薩斯州第三大都市區(qū)和美國第24大都市區(qū)，是美國南部第二大城市。以城市人口計算，它在全美排名第七，在德州排名第二，僅次于休斯頓。</p> <p class="ql-block">這座城市于1718年作為西班牙傳教所和殖民前哨建立，1731年成為如今的德克薩斯州境內(nèi)第一個特許居民定居點，是當(dāng)時西班牙在美洲的殖民地。1821年至1836年，它是墨西哥共和國的一部分，它也是德克薩斯州最古老的市鎮(zhèn)。</p> <p class="ql-block">圣胡安·卡皮斯特拉諾傳教會(Mission San Juan Capistrano)的設(shè)立目的，在于擴大西班牙的殖民邊界，并向當(dāng)?shù)赝林藗鞑セ叫叛觥Q言之，這些傳教會是西班牙殖民體系的前沿機構(gòu)，承擔(dān)著勸化原住民皈依天主教的任務(wù)，進而將他們改造為順從殖民秩序、能夠自給自足的臣民。</p> <p class="ql-block">圣安東尼奧的這個圣胡安傳教會最初于1716年在德克薩斯州東部成立，于1731年遷至現(xiàn)址。1756年，石頭教堂、修道院和糧倉竣工。一座更大的教堂開始興建，但由于人口下降，建成一半后就被廢棄了。</p> <h3>美國的歷史本來就不長，所以兩百多年前西班牙殖民者留下的遺存，就顯得格外寶貴，值得建個國家歷史公園來紀念。于是，這里成了“圣胡安傳教會國家歷史公園”。不過，它的牌坊實在太低調(diào)了，要是不仔細看，一不小心就錯過了。</h3> 圣胡安傳教會的主建筑，靜靜佇立在一片草地之間。它不再是昔日傳教與殖民的中心，卻依舊以斑駁的石墻和寂然的輪廓，見證著時光的流逝與社會的變遷。對于今日的美國而言，這里不僅是西班牙殖民遺產(chǎn)的象征，也是人們回望歷史、反思過去的一處靜默見證。 <h3>圣胡安傳教會如同一個微型王國，經(jīng)濟上自給自足。鐵匠鋪里傳來叮當(dāng)聲，織機上飛梭往復(fù)，鞣制的皮革散發(fā)著濃烈氣息；園圃之中，南瓜豐碩，桃子香甜。傳教區(qū)外，原住民農(nóng)夫在灌溉田里辛勤勞作，玉米、辣椒、豆類、紅薯與甘蔗鋪展成一片生機。再往東南二十多英里，帕塔吉拉牧場則是一片牲畜的天地：1762年的記錄顯示，那里已有三千五百只羊，與近乎同樣數(shù)量的牛群。</h3> <h3>圣胡安傳教會不僅將基督信仰傳入當(dāng)?shù)?，也無意間引來了災(zāi)禍。面對歐洲人帶來的肺炎、肺結(jié)核、麻疹和梅毒等疾病，土著人因缺乏免疫力而大量死亡。那些沒有喪命、也未能繼續(xù)抵抗的原住民，只能被迫接受傳教士所安排的生活方式。</h3> <h3>在圣胡安的傳教會里，總少不了一座堅固的要塞。它不僅是防御敵對原住民的屏障，也是西班牙殖民者抵御其他歐洲列強覬覦的前哨。</h3> 游客很少，稀稀拉拉的。 <p class="ql-block">圣胡安天主教堂中常見圣母瑪利亞與圣徒的塑像。然而，那位“爺叔”的造型卻與人們心中的理想形象大相徑庭，看上去并無幾分超然氣度。<br></p> <p class="ql-block">信徒跟神父私下嘮嗑的地方。</p> 這些區(qū)區(qū)兩百年的歷史遺存，如果放在國內(nèi)早就被拆得一干二凈，建起新生活的新建筑了。 <p class="ql-block">自然，隨著西班牙在美洲大陸的殖民地相繼失落，圣胡安傳教會的衰落也就不可避免。今日的它，已不再是昔日傳播信仰與權(quán)力的中心，而是成為人們憑吊西班牙美洲殖民帝國余影的歷史遺存，感覺殘壁之處的回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