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文字/禹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圖頻/禹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編輯/禹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西藏昌都市江達縣崗?fù)写澹?8軍渡江打響和平解放西藏第一槍紀(jì)念園崖壁上中國共產(chǎn)黨黨旗雕塑。</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37, 35, 8);">西藏解放第一槍</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禹人)</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車出白玉縣城,天地便豁然地開闊起來。山是那種沉郁的、且含著黛青色的蒼莽,此行目的地是德格,路程不足百公里,心卻仿佛要回溯一段更為悠長而沉重的歲月。當(dāng)車輪若即若離伴行一大段金沙江,碾過大約一半路程,看到路邊的碉堡和兩座江橋,直覺告訴我,崗?fù)写寰鸵搅恕?lt;/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偏西南的太陽光在清澈的天空下毫無遮擋地射向江面,本就能見度不高的江水更加渾黃,在波光粼粼中奔騰著,咆哮著,帶著一股來自雪域深處的蠻力,將山谷切割成深邃的險隘。我驅(qū)車下到河岸,緩緩地駛向金沙江大橋,向西藏一側(cè)的渡江解放昌都紀(jì)念園開去。望著那些雕塑和碉堡,掐指一算,七十五年的光陰,倏忽而過,但那一聲劃破黎明的槍響,卻仿佛依舊在山谷間回蕩,與江水的嗚咽交織在一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九五零年的十月,江水想必比今日更為寒冷徹骨吧。對岸,是噶廈政權(quán)依仗天險布下的重兵,是拒絕和平的頑固壁壘。此岸,是決心解放這片古老土地的十八軍將士。沒有現(xiàn)代化的渡河工具,幾只羊皮筏子載著先遣隊,懷著誓讓領(lǐng)土完整的赤誠和一身膽氣。十月六日,槍聲乍起,解放西藏的歷史,就從這小小的崗?fù)写?,掀開了決定性的一頁。僅僅十余日,昌都解放,以一百一十五人的傷亡,換取藏軍五千七百人的殲滅,這一仗,打掉了分裂勢力的幻想,也打出了和平解放的全新局面。</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立于江畔,身旁是后來復(fù)建的紅色雕塑,戰(zhàn)士們的形象被凝固成沖鋒的姿態(tài)在碉堡外的基座上,目光堅毅,突向眼前的碉堡,仿佛那就是他們要進攻的目標(biāo)。雕塑的側(cè)面一個未穿軍裝的老人挺直腰板正在敬標(biāo)準(zhǔn)軍禮,也許他是某一年退伍的老兵。崖壁上,巨大的雕塑黨旗“迎風(fēng)招展”,摩崖石刻的“西藏”二字,在高原熾烈的陽光下,顯得格外醒目。這些曾經(jīng)存在于現(xiàn)實的場景,沖擊著天南地北游人的視覺,也讓我的思緒,飄得更遠(yuǎn)。</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西藏,這片高聳于云端的土地,與中原的糾葛,何止始于今朝?回溯歷史長河,關(guān)系總是“冷熱不均”。大唐的文成公主,帶著釋迦牟尼的十二歲等身像和文明的種子,踏上的是一條何等漫長的和親之路,兩年零三個月,她的車轍,深深印在唐蕃古道上,換來了幾十年的睦鄰友好,在青藏線留下千古佳話和神話故事。然而,公主的溫情,終究未能徹底融化高原上因權(quán)力與距離而凝結(jié)的冰層。真正的“兵不血刃”,真正的納入版圖,出現(xiàn)在一個更為雄渾的時代。元世祖忽必烈與薩迦班智達在涼州的會盟,才首次以制度的形式,將西藏統(tǒng)一于中央政權(quán)的麾下。歷史的腳步,走得如此曲折而漫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想到這里,再凝視眼前的江水,便更覺今日之和平來之不易。解放之初,身在青海的十世班禪大師深明大義,早已聲明擁護中央政府,但當(dāng)時的噶廈政權(quán),卻在外力的蠱惑下,裹挾著年輕的達賴?yán)铮龍D憑借金沙江天險,做最后的頑抗。他們讀不懂歷史,他們舍不得在宗教外衣下役使西藏百萬農(nóng)奴的特權(quán)?;蛘哒f,是選擇性地遺忘了歷史。這江水的怒吼,在當(dāng)年那些統(tǒng)治者的耳中,或許是護身的符咒;但在歷史大勢面前,它最終成了為他們奏響的挽歌。崗?fù)械牡谝粯?,不是?zhàn)爭的序曲,恰是和平的奠基,也給新西藏帶來了跨時代的發(fā)展機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夕陽西沉,江面更是流金泄玉。龔埡村對岸山巒的輪廓,在側(cè)光中化作一道剪影,愈發(fā)顯得神秘而莊嚴(yán)。我再次啟動馬達,崗?fù)写逡鄣狞h旗漸漸縮小,最終消失在視野里。但那江水的咆哮,那鐫刻在石壁上的殷紅大字,卻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上。成為這個旅程中難以忘懷的紅色記憶。</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兩岸復(fù)原的碉堡,</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摩崖石刻“西藏”二字。</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游人、老退伍軍人向雕塑群行標(biāo)準(zhǔn)軍禮,他的老伴給他錄下了這段視頻,我也不失時機的蹭拍一張。</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雕塑正面講述18軍渡江打響第一槍的經(jīng)過。</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上刻“此雕塑為十八軍和平解放西藏而建”。西藏達成和平協(xié)議后,一九五二年三月十七日,十八軍番號撤銷,成立西藏軍區(qū),張國華將軍為首任西藏軍區(qū)司令員。十八軍轉(zhuǎn)為地方部隊,肩負(fù)守衛(wèi)邊防哨卡,巡邏國境線鞏固國防的任務(w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金沙江大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詳細(xì)指引路標(biāo)。</b></p> <p class="ql-block"><b>四川省德格縣江埡鄉(xiāng)江埡村扶貧異地搬遷集中居住移民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整體漂亮私家小院和筆直的村中道路。</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江埡村附近的瑪尼石經(jīng)墻。</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37, 35, 8);">參訪于2025年6月26日,撰文編寫于2025年9月23日。歡迎瀏覽批評。</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