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本來我計劃這一篇與上一篇的那個挪威老教堂放在一起的,是同一天的事情。但是寫好上一篇的這部分之后覺得巳經(jīng)蠻長了,結(jié)束算了。這篇專講那天下一個節(jié)目,挪威音樂家格里格的故居。</p><p class="ql-block"> 縱觀西方音樂,蠻有意思的是看它發(fā)展的脈絡(luò)。大家現(xiàn)在公認德國音樂家巴赫1685-1750)是一位劃時代的人物,一方面是他達到了他以前的復(fù)調(diào)音樂和宗教音樂的最高峰,另一方面開創(chuàng)我們所謂的古典音樂的新時代??死讼壬凇段拿鳌?1章的一開始說道:“在公元1700年左右,德語系列的國家再次發(fā)聲。在之前一百多年里,宗教改革引起的動亂,緊接著令人沮喪而又冗長的30年戰(zhàn)爭所帶來的恐怖,使他們不能正常加入到歐洲文明建設(shè)的洪流中。隨著和平,安定時代的到來,再加上豐富的自然資源和獨特的社會組織,他們在兩個領(lǐng)域中取得了輝煌的成就,為歐洲的文明添磚加瓦。一個是音樂,另一個是建筑?!贝_實如此,在那一段時間里德奧地區(qū)的統(tǒng)治者相對開明,注重文化教育再加上那里的民族本身歷來喜歡與重視音樂,就如那個倡導(dǎo)宗教改革的馬丁.路德?lián)f還是一名很好的男高音歌手。還有一些其他因素,相對于南方的拉丁民族,北方的日爾曼民族可能更擅長數(shù)學(xué)等抽象概念,尤其在巴赫時代數(shù)學(xué)與作曲之間的關(guān)系很緊密,巴赫本人對數(shù)學(xué)非常喜歡,據(jù)說莫扎特將解數(shù)學(xué)題作為生活中的消閑。還有宗教改革也造成一度北方新教對形象藝術(shù)(繪畫與雕塑)的排斥與輕視,因為人總是要有感情流露的渠道,這樣就更助長了音樂的發(fā)展。所以在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德奧音樂家在歐洲獨領(lǐng)風(fēng)騷,形成了一條古典音樂的主流(當(dāng)然意大利的歌劇一直是領(lǐng)先的):除了巴赫之外,還有亨德爾,海頓,莫扎特,貝多芬,舒伯特,孟德爾松,舒曼,勃拉姆斯,馬勒等等,即便像李斯特(1811-1886)現(xiàn)在大家都稱他為匈牙利音樂家,事實上只是他的父親是匈牙利人,母親是奧地利的日爾曼人,他的出生與成長的環(huán)境與匈牙利本土不搭界,連匈牙利語都是在他晚年才開始學(xué)。像法國,當(dāng)時算得上是歐洲的文化中心,在音樂方面只好甘拜下風(fēng),在19世紀初才誕生了第一位可以擠身于世界級的音樂家的柏遼茲(1803-1868),他大約與舒伯特(1797-1828),孟德爾松(1809-1848)差不多同期。但是,旅居巴黎的波蘭音樂家肖邦(1810-1849)著實為法國在世界上的音樂地位爭了不少的光彩。由此可見在音樂舞臺上在19世紀中葉之前,德奧唱主角,法國在旁唱配角,其他民族連邊也沾不上。這種狀況至少延續(xù)了一個半世紀。</p> <p class="ql-block"> 當(dāng)然在19世紀的上半葉,已經(jīng)有了民族音樂的苗頭,例如俄國的格林卡(1804-1857),?克的斯美塔那(1824-1884)以及上面提到的肖邦也是,但并不成氣候。奇怪的是,幾乎從19世紀40年代開始(也就在中國第一次鴉片戰(zhàn)爭的時候)在歐洲各地同時出生了那么多的世界級的音樂家。像俄國的莫索爾斯基(1839-1881),柴可夫斯基(1840-1893),里姆斯基科薩可夫(1844-1908),?克的德沃夏克(1841-1904),我今天要提到的這位挪威的格里格(1843-1907),再接下來,英國的埃爾加(1857-1934),芬蘭的西貝柳斯(1865-1957)等等,像雨后春筍一般。這樣的現(xiàn)象決不可能是偶然的。這里我所謂的世界級音樂家是他們所譜寫的樂曲是在全球范圍內(nèi)廣為流傳的,在各地音樂廳里經(jīng)常演奏的作品。從這個意義上講,不得不說我國還沒有產(chǎn)生這樣的音樂家,即便我也挺喜歡《黃河大合唱》,《梁?!沸√崆賲f(xié)奏曲等。</p> <p class="ql-block"> 事實上,在這段時間里歐洲的民族主義的情緒都在不斷高漲。歐洲與中國不一樣,中國的民族主義老早有了,尤其南宋那時面對亡國的威脅,民族主義就已達到了高峰,岳飛的《滿江紅》寫得熱血沸騰。但是,歐洲直到19世紀,人們才認識到民族主義的概念。怎么會呢?說奇怪也不奇怪,歐洲自中世紀以來沒有一個完整的國家與民族相合的一個整體,它是由教會或者皇帝貴族的封地來對老百姓管轄的。前一段時間,我在的一個群里蠻熱烈地討論法國的拿破侖,因為下個月的5日是拿破侖逝世200周年。拿破侖實在是一個歷史人物,他的出現(xiàn)使得這個世界改變了。他是歐洲的民族主義的始作俑者。如果回顧這以前的一場場戰(zhàn)爭,譬如16世紀有名的30年戰(zhàn)爭是為了宗教(新教與天主教),確實也打得不可開交,但是與國家并不相干,再以前英法的百年戰(zhàn)爭是為了誰做皇帝,像本來屬于法國的勃艮第公爵在法國后面還在捅刀子呢,將貞德圣女交給英國的,還正是那些說法語的人。拿破侖是第一個用自己民族的名義去捍衛(wèi)國家利益,以后又用同樣的名義去征服歐洲,當(dāng)然也是為了自己民族的好處。這是一個潘朵拉盒子,一旦打開了,大家都可以用。而且法國革命中流行的“人人平等”的概念也深入人心,那么民族也同樣,為什么我們非要尊你為老大。所以在拿破侖去世之后的半個世紀中,世界大變樣,德國,意大利這些國家都在同一個民族的基礎(chǔ)上完成了統(tǒng)一,那些東北歐的小國躍躍欲試,無論在道義上,還是利益上,上到王家貴族,下到平民百姓在民族這一點上會走到一起。所以當(dāng)時民族主義情緒在整個歐洲正是如火如荼。后來的歷史證明“民族主義”是一把雙刃劍,它確實能凝聚一個民族的精神,調(diào)動人們各方面的積極因素;但是走到極端,變成民粹,就非常危險,上世紀的兩次世界大戰(zhàn)就是例子。再有反過來,看看十九世紀這段歷史,有時想想蠻有意思,在歐洲文明積累到一定程度時,大家相互競爭的不僅是靠錢多氣盛或者胳膊誰粗,還要比文化,比教養(yǎng),比貢獻,用現(xiàn)在話說要比“軟實力”。所以當(dāng)時歐洲無論大小各個國家都相當(dāng)重視教育,重視人才。講到這里就能明白為什么在19世紀后半葉一下子涌現(xiàn)出這么多世界級音樂家,他們都在發(fā)掘民間傳說作為作品的主題,採集民間曲調(diào)作為他們作品的旋律,并用此來表現(xiàn)本民族的精神與氣質(zhì),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以此來提增各國的民族自豪感。所以,這些民族主義的音樂正迎合了當(dāng)時的浪漫主義音樂的浪潮,在古典音樂上這條大河里呈現(xiàn)出千姿百態(tài),非常壯觀。在這場運動中,挪威的格里格就是其中重要的干將。</p> <p class="ql-block">格里格照片</p> <p class="ql-block"> 格里格的一生,除了身體不好之外,可以說比較順利。他于1843年6月15日就出生在卑爾根。父親是位成功的商人,母親也出生世家,本人就是音樂老師。我曾在《挪威游》的第一篇講到挪威的歷史。那位拿破侖舊情人的丈夫,也是拿破侖哥哥的小舅子法國人約翰.卡爾在1818年正式成為瑞典與挪威的皇帝,這是一個好皇帝,為北歐的這兩國奠定了現(xiàn)代化的基礎(chǔ)。算算,格里格出生就在此25年之后(1843年),卑爾根本來就是挪威的重要港口,當(dāng)時在那里早已與西歐的文明接軌了。所以格里格從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尤其在6歲時,他母親就教他彈鋼琴。15歲那年遇上了當(dāng)時挪威最好的小提琴家卡爾(也是他家的朋友加親戚),在卡爾的鼓動下,去德國萊比錫音樂學(xué)院學(xué)習(xí)。盡管據(jù)說他并不十分喜歡那里死板的教育方法,但他還是接受了完全正規(guī)的音樂訓(xùn)練。4年之后,19歲畢業(yè)了,據(jù)說還在自己的家鄉(xiāng)舉辦了第一場音樂會,演出曲目包括貝多芬《第八“悲愴”鋼琴奏鳴曲》。過了一年,在20歲那年去丹麥哥本哈根住了3年。在這段時間里,他遇見了比他只大一歲的挪威作曲家、挪威國歌的作曲者里卡德·諾拉克(作詞是諾拉克的表哥,1903年諾貝爾文學(xué)獎獲得者比昂松,我在第一篇游記中講過)。諾拉克成了格里格的好友以及創(chuàng)作靈感的源泉。他們才交往了3年,諾拉克就在1866年去世,年僅24歲。格里格為他創(chuàng)作了葬禮進行曲。后來,格里格去世后,也用此曲來作為他自己的葬禮曲。諾拉克是一位富有激情的愛國主義,在他作品中已用挪威本土的民歌旋律,給了格里格很大的影響。</p> <p class="ql-block">卡德.諾拉克</p> <p class="ql-block">國歌作詞者:比昂松</p> <p class="ql-block">挪威國歌</p> <p class="ql-block"> 格里格第一部傳世作品《A小調(diào)鋼琴協(xié)奏曲》是在他25歲寫的, 可能是他一生中寫的所有樂曲中最氣勢恢弘的一部作品,充分表現(xiàn)了挪威人的質(zhì)樸氣質(zhì)與大自然的壯美。樂曲的開始一段大有李斯特的鋼琴協(xié)奏曲所具有的那種澎湃大氣。當(dāng)時57歲的李斯特可能已經(jīng)見到此譜,非常欣賞格里格,親筆寫信給挪威教育部為他申請旅游資助,2年之后,這兩位音樂家在羅馬相聚。據(jù)說李斯特本人還會格里格的這首鋼琴協(xié)奏曲修改了一些配樂,并還親自演奏了這部作品,這正是給足了面子,但是格里格事后還客氣地向李斯特提出,他彈得太快了些。要知道李斯特當(dāng)時是音樂界的泰斗,可見這兩人關(guān)系相當(dāng)平等自然。</p> <p class="ql-block">李斯特</p> <p class="ql-block"> 我轉(zhuǎn)發(fā)一段鋼琴家魯賓斯坦彈的《A大調(diào)鋼琴協(xié)奏曲,指揮可能是普列文。這可能70年代的錄像。講句題外話,當(dāng)年的老一輩的鋼琴家在彈鋼琴時有一種王者的氣慨,感情的演繹是靠手指彈出的音樂;而現(xiàn)在的鋼琴家,大多都是一面彈鋼琴,一面晃動身子,擠眉弄眼,臉部表情特別豐富。</p> <p class="ql-block">我收集的這首鋼琴曲的老唱片</p> <p class="ql-block"> 1875年,在32歲那年,當(dāng)時47歲的易卜生(寫《玩偶之家》的著名戲劇家)親自委托格里格為他的五幕詩劇《培爾皮爾·金特》配制了同名音樂《培爾·金特》(作品23號),共計23首,并于1876年2月24日在克里斯首演。在1888年和1891年,格里格從中選出8首,創(chuàng)作了兩部四個樂章的同名組曲:《培爾·金特組曲第一集》作品46號和《培爾·金特組曲第二集》作品55號。這可能是格里格最有名的作品,喜歡古典音樂的人沒有不知道的。音樂劇里最有名的一首歌《索爾維亞之歌》,可能大家都知道。我將它的視頻錄像放在文章的最后,作為結(jié)束語。</p> <p class="ql-block">我的《皮爾.金特組曲》老唱片</p> <p class="ql-block"> 1888年,格里格45歲那年在萊比錫見到了48歲的柴可夫斯基,正是這年,柴可夫斯基完成了他的《e小調(diào)第五交響曲》。兩人都十分贊賞對方的才華與氣質(zhì)。</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柴可夫斯基</p> <p class="ql-block"> 格里格一生中也寫過小提琴協(xié)奏曲及其他室內(nèi)樂與歌曲,但我覺得他個人偏愛鋼琴,所以他的鋼琴音樂最為迷人。</p><p class="ql-block"> 他的人生算是順利,他在23歲那年與他的表妹,一位抒情女高音結(jié)?,事業(yè)上相互扶持,一生恩愛。但是遺憾的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在2歲時因腦膜炎去世,以后沒有子女。在51歲及63歲時分別被劍橋,牛津大學(xué)授予名譽博士學(xué)位。功成名就,有意思的是,在1903年,他的音樂就被錄制成留聲機唱片。要知道最早正式錄制音樂唱片(男高音歌唱家卡魯索)是1902年,僅僅一年而已。</p> <p class="ql-block">格里格的妻兒照片</p> <p class="ql-block"> 格里格故居在卑爾根的郊區(qū)。那天上午我先去了那座凡托特教堂,然后匆匆趕來這里。因為當(dāng)天晚上還得從卑爾根乘火車回奧斯陸第二天早上乘飛機回美,所以在故居能耽的時間有限。故居座落在一座小山坡臨湖的一面,風(fēng)景非常優(yōu)美。下面一張照片顯示,沿著一條小道上去,右邊是新建的格里格博物館,左面高處就是格里格的故居。</p> <p class="ql-block">格里格博物館的門口,售票處也在里面。</p> <p class="ql-block"> 里面陳列了許多與格里格生平有關(guān)的照片和物件。因為匆忙沒能細看。</p> <p class="ql-block">這不是小提琴,是一件民族樂器,可能是格里格收藏的。</p> <p class="ql-block"> 下面這張照片蠻有意思。那張唱片就是前面文中提到的其中有1903年在巴黎錄制的格里格的音樂。而在它前面是格里格隨身攜帶的寫字板。</p> <p class="ql-block"> 屋里還有一個小舞臺,可以舉行一些小型的音樂會。這張照片沒能顯示好后面落地窗外的景色,事實上很美,面對著湖面,還可見有一紅色的小房,這正是格里格在此工作(譜曲)的地方,后面我還會介紹。所以,這樣的舞臺天然背景夠詩意的了。舞臺上的那座斯迪威鋼琴是格里格夫婦銀婚時,可能是這家公司贈送給他們的禮物。</p> <p class="ql-block">從博物館處看故居</p> <p class="ql-block"> 格里格故居的挪威名字是特洛爾豪根(Troldhaugen)。Trold 意思是“精靈”,Haig是“小山”。所以意譯的話,格里格為他的房子命名為:“從小山里來的精靈”。挪威到處有“精靈”,我也在這里沾上了一些精靈氣,在波多得到了一個披頭散發(fā),向前飛跑的老精靈塑像(下圖)當(dāng)作我精神上的圖騰(生命不息,旅行不止)。</p> <p class="ql-block"> 這幢建筑完成于1885年,當(dāng)時格里格42歲。在以后他的有生之年,只要在挪威,基本上都在這里度過(一般夏天他都會回來,我估計冬天他可能不會在這里,挪威的冬天蠻怕人,尤其格里格身體一直不太好)。這幢房子是由格里格的姪子,也是挪威很有名的建筑師Schak Bull 設(shè)計的,確實很美。格里格十分喜歡,還有他的一首鋼琴曲,它的曲名中還提到過這幢房子的名字:“Wedding Day at Troldhaugen” Opus 65 No.6。它是格里格抒情組曲中的第6首。以前還不大注意,在寫到這里,我在YouTube 里聽了一下,事實上這首曲子還是蠻熟的,它是格里格在1897年寫的,寫的是他與他太太尼娜結(jié)婚25周年聚會。所以樂曲一開始就帶舞步的進行曲開始,有種喜慶的氣氛,當(dāng)中有一段回憶與沉思的慢板樂段。</p> <p class="ql-block"> 今天的網(wǎng)絡(luò)實在了不起,我居然找到了在1903年格里格親手彈這首曲子的珍貴唱片錄音。上面曾講到,唱片正式問世是1902年??梢哉f,這是現(xiàn)存最老的唱片之一。盡管老唱片雜音蠻多,但是還是相當(dāng)有價值的。</p> <p class="ql-block"> 屋里印象很深的是全是純天然的木料,有一種特有的古樸與鄉(xiāng)土氣息。</p> <p class="ql-block">他的畫像,照片與雕像。</p> <p class="ql-block"> 進故居里面參觀一定得由導(dǎo)游帶領(lǐng)講解,不能隨意走動。那位導(dǎo)游講解得非常仔細,本來是件好事,但我還得早一些趕路,所以聽了不到一半,中途溜走了。</p> <p class="ql-block"> 從小山坡上的故居下行沿著一條小徑朝湖方向走去,湖邊有一幢紅色的小木屋。這是格里格的工作室。不能進去,只能透過后面玻璃窗朝里看,當(dāng)中是一書桌,右邊是個褐色的床榻,左邊是一架鋼琴。前窗對著湖面,想像中他在作曲時,面對著眼前如此美麗的湖光山色,樂思如同波濤一般在腦海里滾滾而來,這樣的工作環(huán)境太好了!所以以后在聽格里格的鋼琴小品時,我莫名其妙會想起這幢小木屋,想這些優(yōu)美的旋律是不是就在那里產(chǎn)生的呢?</p> <p class="ql-block"> 下面幾張照片就是小木屋前面那一片Nordas湖的景色。我也是運氣,那天天氣特別好。蘭天白云彩,神清氣爽。</p> <p class="ql-block"> 在湖邊的另一座小山坡上,格里格與他的太太尼娜墓的標(biāo)志是一塊石壁,非常簡樸,與整個環(huán)境融為一體,似乎他們依然在深情地俯瞰著他們的心愛的小屋與這片如畫的湖光山色。他們?yōu)榱伺餐矠榱诉@個世界帶來了音樂,帶來了美好;人們也將永遠記得他們。</p> <p class="ql-block">格里格與夫人尼娜的照片</p> <p class="ql-block"> 格里格的《皮爾.金特》組曲中的一首《蘇爾維格之歌》是那么流行,在世界各地人們都會唱。因為無論其歌詞還是旋律都充滿了離別,思念,忠誠那種真誠的情感。它巳經(jīng)成了挪威的一個象征。所以,在奧斯陸飛機場游客出境的大廳的大理石地板上刻有各種文字的以上這段歌詞。事實上,我事先是知道,但年紀大了,一匆忙給忘了去尋找中文的刻字。有點遺憾。下面一張照片是從網(wǎng)上轉(zhuǎn)錄的,以后有朋友去挪威,有心的話可以去找一下。</p> <p class="ql-block"> 我在上初中時就會唱這首歌,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了。百度反正神通廣大什么都有,一查果然找到了:“冬天不久留,春天要離開,春天要離開。夏天花會枯,冬天葉要衰,冬天葉要衰。 任時間無情,我相信你會回來,我相信你會回來。我始終不渝,朝朝暮暮,忠誠的等待~~。啊!~~無論你在那里, 愿上帝保佑你,愿上帝保佑你。 我要永遠忠誠地等你回來, 等待著你回來。啊~~”</p><p class="ql-block"> 以上是百度上蘇爾維格之歌的中文譯文。一看我就覺得不對,譯文遠不如我當(dāng)年唱的那樣好。根本唱不下去。怎么辦?我只記得前面幾句:“冬天早過去,春天不再回來,不再回來…”忽然想到我或許可以找到,所以到我的舊書堆里找了一陣子,倒是真的找到了。</p> <p class="ql-block"> 這是當(dāng)年鄧映易譯配的歌詞,盡管譯句非常通俗,但是譯得多好,配上音樂非常入調(diào),很有味道。我實在是太蠻九斤老太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不知大家是否有點疑問,照片上的這張泛黃的破紙怎么會事。想想也蠻有意思,30多年前出國的時候,東西帶了太多,生怕那本蠻厚的《外國名歌200首》會引起超重,于是將其中會唱的歌曲的頁面一張張撕下,想不到這么多年這些東西還在,居然還派到用處,正是奇怪。想想也蠻有意思,當(dāng)年要聽外國古典音樂不容易,看好《每週廣播》,劃上紅線,在舊收音機旁等,時間一到,聽廣播電臺播放。挪威音樂家格里格,60多年前,我就已聽過他的樂曲,當(dāng)時隨便怎樣都想不到能有這么一天親身拜訪這位作曲家的故居,感到非常幸運的,真應(yīng)該感謝上帝!</p> <p class="ql-block"> 下面我來錄一段格里格的《索爾維亞之歌》作為本文的結(jié)束。在油管里有各種版本,我挑的是一位挪威女歌唱家用原文唱的這首歌。無論她的嗓音還是印象,我覺得與索爾維亞很配,那么一個清純的挪威姑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