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冀東油田發(fā)現(xiàn)

凡夫子

冀東大油田的發(fā)現(xiàn)經(jīng)歷了長達40多年的艱難歲月。冀東油田原為大港油田勘探和發(fā)現(xiàn)，其實就是大港油田的一個北部探區(qū)，勘探區(qū)域地質上就是黃驊坳陷一部分，其構造、沉積、油藏類型、含油氣特征都十分相似，直至1988年4月才從大港油田分出，直接由北京石油規(guī)劃研究院組成油田班子取名冀東油田，當年已生產(chǎn)原油18萬噸。大港油田其及地震隊伍為其作出過巨大貢獻，他們的艱苦工作和功績是不可磨滅的。 對此，我不禁想起了49年前，1976年唐山大地震后不久，我隨大港油田裴虎全常務副局長率領的工作組，訪問唐山地委時哪段難忘的親身經(jīng)歷！冀東油田地理位置圖，紅色范圍即為冀東油田，右為曹妃甸島所在地，原是渤海西部唯一的一個小島，現(xiàn)已擴建成為工業(yè)園區(qū)。 1976年對我們國家來說是個不祥之年，我們開國元勛周總理、朱德委員長、偉大領袖毛主席相繼去世，接著是7月28日唐山大地震，而且四人幫橫行一時，真是天災人禍，禍不單行。 在國家如此困難時期，大港油田領導遵照石油部指示，為了拓寬勘探領域，決定向冀東地區(qū)開辟新的探區(qū)，向唐山其以南至渤海沿海進軍。 為了在冀東地區(qū)大規(guī)?？碧接蜌猓卣鹂碧疥犖橐巡渴鸬轿?，為爭取唐山地委其及地方支持，于唐山大地震過后的第七天，由大港油田領導裴虎全常務副局長、油田總地質師吳華元，率領的一個龐大工作組，其中有油田的各業(yè)務處的領導及地質研究院、鉆井指揮部和地調指揮部的領導，去與唐山地委聯(lián)系、匯報，準備在冀東地區(qū)開展大規(guī)模石油勘探。地調指揮部指揮馬志義和我參加了這個工作組，前往唐山地委、唐山市委聯(lián)系在冀東地區(qū)開展石油勘探工作，包括開展地震連片勘探和鉆井工程。 我們的車隊由大港出天津，從漢沽開始，一路上所看到的慘不忍睹，非常令人生畏，如寧河縣城、唐山市區(qū)及其周圍農(nóng)村，都成為一片廢墟，那么大的唐山市其及市郊，居然找不出十來沒有倒塌的墻壁；一路上看到的仍然是拖家?guī)Э?、或三三兩兩、或單個背著包袱、或牽著毛驢的逃難的人群，看到這觸目驚心的景象，心里感到十分悲痛，但又沒有什么辦法幫助他們，心中只能暗下決心，把我們的本職工作搞好，在冀東找出更多的石油、更大的油田，讓唐山重新建設起來，把我們的國家建設好，這才是最好的幫助。 1976年7月28日晨唐山發(fā)生七點八級大地震慘狀，遇難24萬多人唐山發(fā)生七點八級大地震后，人民子弟兵在全力搶險救災，日夜奮戰(zhàn)在救險現(xiàn)場。進入唐山市內卻是是另一翻景象，在那里雖然仍是一片廢墟，雖然那里的人們大多失去了自己的親人，可看不到人們的悲凄、垂頭喪氣，他們掩埋了親人們的尸體，擦干了地下的血跡，走上了與天奮斗，用自己的雙手創(chuàng)造人間奇跡，創(chuàng)造條件過冬，創(chuàng)造條件恢復生產(chǎn)，建設更加美好的新唐山而奮斗。 我們看到親人解放軍在抗震救災，建臨時住房、臨時辦公場所，看到國家工作人員和廣大市民情緒穩(wěn)定，工作正常有序，井井有條。一排排臨時住房在廢墟上建設起來，各種生活設施恢復正常，大街上仍然是那么熱鬧，依舊是川流不息。 唐山地委、市委的領導接見我們大港油田工作組，是在一間很大的臨時大棚里進行的。我記得唐山地委、市委的正副書記、正副專員、正副市長、各主管局、委（如計委、建委、科委、農(nóng)委等）的領導都參加了會見，可見他們對我們的訪問非常重視和隆重。 大港油田辦公室主任，向唐山地委的各級領導人，挨個介紹了參加會見的大港油田工作組各位成員，其中介紹到我時說：“這位是樊開意，是大港油田地調指揮部工程師（實質上這時我還不是工程師,1978年文革后才提升為工程師），他將代表大港油田工作組，向唐山地委、市委的各級領導匯報，他匯報的內容是1976--1977年度，冀東地區(qū)地震勘探部署意見”。我站起來表示致意，唐山地委各級領導人，見到我感到十分驚奇，發(fā)出驚嘆聲，并當即向我們的裴虎全副局長詢問：“你們的工程師怎么如此年輕！前途不可限量??！”裴副局長告訴他們：“我們油田里年輕的工程師不算多，這個樊開意，參加過大慶石油會戰(zhàn)很能干，對地震勘探很有實踐經(jīng)驗，”唐山地委、市領導頻頻點頭。 在領導們的贊揚聲中，指著我的掛圖，匯報了為什么要在冀東地區(qū)進行地震勘探，勘探油氣的前景，地震隊的工作區(qū)域，工作方法，地震勘探的目的，地震工作可能會帶來的影響，以及我們的一些對應措施和我們需要地方理解、支持和幫助的各個方面等。 裴副局長在我匯報后，全面地講了大港油田在原有工作基礎上，準備在冀東地區(qū)即在唐山以南直至渤海邊，大規(guī)模整體開展石油勘探的總體思路，要在這個范圍內開展地震勘探，要在有利地方進行鉆井作業(yè)和開展相應工作，希望唐山地委及各縣地方給予大力支持等各個方面。唐山地委及各方面的負責人都表示，“非常支持大港油田在冀東地區(qū)開展石油勘探工作，一定把這一問題落實到各縣及各基層單位，給予全力支持”。雙方領導還就成立支油辦公室交換了意見，我們這次訪問成果，非常圓滿。在后來我們的工作中，都得到各地支油辦公室的大力支持。 中午，唐山地委的領導，請我們在他們的臨時大食堂吃飯，在吃飯的時候，我們的一些同志對唐山大地震的有關問題，十分感興趣，希望從他們的嘴里得到答案。關于震級，我們得到的比較統(tǒng)一的回答，是大于8級（對外公布是7.8級）；關于死亡人數(shù)，其中的建委副主任和計委主任都說的是20—30萬人，他們的回答大體上是可信的，我記得后來對外公布的數(shù)字是24萬多人，基本一致，這也是我國地震死亡人數(shù)最多的一次。 根據(jù)油田的整體部署，地調指揮部在1976--1977年度，冀東地區(qū)部署了四個地震隊，由二大隊的2159、2203、2204、2260地震隊開展冬季施工。其實地震隊已于1976年7月下旬已經(jīng)就位。冀東地區(qū)地震隊伍就位后，大港地調指揮部成立以樊開意為首的試驗指導組，左為荊大威高級工程師，中間是吳立洧高級工程師，右是樊開意，在施工現(xiàn)場分析地震監(jiān)視記錄。荊大威高級工程師，為冀東油田的地震勘探中作出過重要貢獻，后調入中海油研究中心，為海油南海崖13-大氣田研究中作出過重大貢獻，這是他訪美時照片。 1976年10月中旬，由我牽頭的指揮部試驗指導組，成員包括靳大威、吳立洧同志，住進2159隊（住柏各莊農(nóng)場），指導這四個隊進行地震施工前的試驗。各隊都作了定點試驗，即常規(guī)試驗如井深、藥量、儀器因數(shù)、檢波器組合等外，還重點進行偏移距、覆蓋次數(shù)的試驗，最終選定偏移距為600米，6次覆蓋，經(jīng)迭加處理，得到滿意的結果。在小隊的施工過程中，我又兩次到冀東地區(qū)指導施工。 根據(jù)重力資料顯示，唐山及以南地區(qū)構造格局，中間為梁子，北部是唐山凹陷，南部為向南渤海下傾，凹陷的主體部位在海里，構造線呈近東西向，因此我們部署的4個地震隊，地震測線以近南北向為主，測線距為2到4公里，一次完成地震施工，起到半詳查作用，構造一般漏不到，并可基本控制構造形態(tài)，以探明南部至渤海海灘為主要目標，部分區(qū)域測線向北延至穿過唐山凹陷至盆地邊界，以了解唐山凹陷邊界條件、沉積巖厚度，了解唐山凹陷區(qū)域結構。 地震隊的施工區(qū)域，即唐山以南直至渤海邊。工作區(qū)廣袤的荒原上，有成片的稻田，溝渠眾多，水網(wǎng)發(fā)達，村莊密集，鹽田蝦池交錯，灘涂、沼澤、蘆葦縱橫，地形十分復雜，冬來風雪呼嘯，地震勘探施工難度非常大，冬季野外施工，工作艱難，有些測線需要避開障礙，要有效避開障礙才能保證勘探效果。 按照地震施工要求，小隊是無權隨意更改原設計方案，必須得到指揮部生產(chǎn)主管部門的批準，有的則可以通過改變觀測系統(tǒng)，達到避開障隘的目的，但如何避開，由于小隊的技術力量比較薄弱，施工經(jīng)驗不足，小隊同志往往束手無策，碰到這類問題，都要求指揮部派人來，所以我需隨叫隨到去解決問題，我有辦法有能力解決問題。 解決了問題是一鐘快樂，從中感到滿足和興奮。其中一次，我去2204隊把問題解決了，在該隊和同志們一起過地元旦，高興得與操作員們喝起酒來，因為啤酒喝得太多，雖然沒有醉，可起夜特別多，鬧得一夜都沒有睡好。 我隨各地震隊施工，走過高尚堡、柳贊、老爺廟、鲅魚圈等海邊漁村，對那些地方的海蜇皮，皮皮蝦和紅蝦皮很感興趣，離開時總要帶些回家過春節(jié)是享用。 為了獲得比較好的效果，在資料回放處理時，作了大量的處理試驗，還組織了有經(jīng)驗的解釋人員，和處理人員一起會診，直到比較滿意為此，我和王槐基全程參與會診決定處理程序。冀東地區(qū)地區(qū)地震資料，由地調指揮部研究大隊北部組解釋，這是主要解釋員高級工程師馮淑云。冀東地區(qū)地區(qū)地震資料，由地調指揮部研究大隊北部組解釋，這是主要解釋員高級工程師秦亞金。冀東地區(qū)的地震資料，由研究大隊北部組馮淑云、秦亞金為首的老資格解釋員解釋，他們工作細致，工作效率高。從生產(chǎn)技術科到研究大隊領導對解釋工作都十分重視，單地震地質層位解釋就花費了很長時間，須與黃驊坳陷地震反射特征進行對比，由地調研究大隊大隊長何素珍，組織研究大隊老資格的地質、地震解釋員參加，先后開了兩次定層會，我和王槐基、黃桂生都參加了討論，層位逐漸取得了統(tǒng)一，一致認為北部唐山凹陷基底埋深較淺約5000多米，下第三系地層厚度不大，缺少生油巖系，沒有多少找油前景。 南部的南堡凹陷及沿海一帶，與黃驊坳陷沉積特征相似，下第三系地層的反射特征也有相似之處，是找油的重要區(qū)域，大家都看好南部及沿海和海灘區(qū)域。經(jīng)過認真對比解釋，最終完成了構造圖編制，發(fā)現(xiàn)高尚堡、柳贊、老爺廟附近，都有構造顯示。此后我又曾用了兩天時間對構造圖，作了認認真真的檢查，確認構造顯示無誤，確實存在。冀東地區(qū)地震資料，由地調指揮部研究大隊北部組解釋，王國純高級地質師在地震層位確定，地質研究工作中作出過重要貢獻。根據(jù)解釋站地質、地球物理結合的研究，大家都看好上述地區(qū)的找油前景，都認為北部柏各莊以南地區(qū)，及其海灘和潮間帶是找油的重要場所，也都異口同聲的表示，高尚堡構造應該是第一口探井的首選，大家統(tǒng)一意見暫定預探井為南1井，地調指揮部的研究成果向油田作了匯報，引起了油田領導高度重視，指示地調指揮部在海灘和潮間帶作地震測線，以確定構造的存在其及位置。 地調指揮部領導決定于1977年夏天，開展夏季海灘地震施工。好在我們早已認識到海灘地震施工的迫切性，預見到海灘的地震施工不可避免，已于1976年夏天，生產(chǎn)技術科組織了北大港白水頭的海灘上進行了試驗，已取得海灘施工經(jīng)驗，海灘施工設備已經(jīng)過實地考核，證明了進行海灘施工是可行的，冀東油田的地震勘探工作十分艱苦，該區(qū)地形非常復雜，水網(wǎng)密布蝦池眾多，構造高點多在海灘、潮間帶，地震隊在海灘施工非常艱難。指揮部決定二大隊2159地震隊部署在高尚堡、柳贊、老爺廟一帶的海灘及潮間帶，進行地震勘探夏季施工，測線盡量向海里延伸，由于缺乏淺海作業(yè)專業(yè)裝備，只能做到海水一米五以內。二大隊領導作了認真準備，小隊同志熱情很高，都希望獲得好的地震資料，以查實構造的存在，通過努力還是取得了可用的地震資料，為冀東油田的發(fā)現(xiàn)作出了重大貢獻。 由于是第一次在海灘正式施工，設備和人員的配合缺乏默契，雖然施工任務完成了，但也付出了沉痛代價，一名測量員被爬犁絞進而犧牲。說明冀東油田的發(fā)現(xiàn)，不僅付出了地震隊同志們的辛勞，頂著酷熱的太陽，下身泡在淤泥和海水里，甚至于付出了生命。 海灘施工得到的地震資料成果證實，高尚堡構造存在明顯南傾，這說明高尚堡構造是確確實實存在的，在這里打探井理由充分。 1976年7月地調指揮部召開地質座談會，展現(xiàn)了上一年度地震勘探成果，部署了下一年度的地震施工部署，并得到油田批準，確定北部地區(qū)（指柏各莊）部署了4個地震隊，隊伍已經(jīng)就位。 座談會于7月27日結束，這四個地震隊的解釋組長立即趕回小隊住地，夜宿唐山市內一旅館，結果28日晨唐山大地震發(fā)生，他們四人中有兩人遇難，聽到噩耗我難過之極，但已成為事實。 回顧冀東油田的勘探、發(fā)現(xiàn)歷程，勘探之路的不平坦，難以想象，曾歷經(jīng)艱辛萬苦、曲折、乃至付出生命。 近日我查看了中國石油，冀東油田公司官方網(wǎng)站發(fā)布的新聞稿，發(fā)表的資料只從1988年4月15日，冀東油田公司成立之時說起，完全把此前大港油田及地震勘探隊伍和鉆井隊伍，所作出的貢獻通通抹殺不提了！把現(xiàn)實和歷史完全割裂了。 特別要指出的是2007年6月12日，河北日報的《降龍渤海灣·冀東南堡油田發(fā)現(xiàn)--尋龍》①一文的前面部分，令我十分震驚！ 該文用了很大篇幅宣揚冀東油田的發(fā)現(xiàn)者，竟然把當時僅是地調指揮部下面的一名大隊長，寫成是冀東油田的發(fā)現(xiàn)者來歌頌，這有失公允，完全不是事實；他參加冀東地區(qū)地震勘探時，只管大隊地震隊的行政事務和組織野外施工，從來沒有涉及過任何地震資料處理、資料解釋、地質研究，從無任何地質研究成果，更沒有地震隊伍的部署權利；上有指揮部生產(chǎn)技術管理部門，有主管地質、地球物理的專業(yè)領導，還有地調指揮部的領導；更還有大港油田總地質師吳華元，和油田地質研究院，探井和開發(fā)井位的確定，都在地質研究院由吳華元總地質師組織討論，還有油田生產(chǎn)主管裴虎全常務副局長，他們才是冀東油田的真正發(fā)現(xiàn)者和功臣。一個從不參與地質、地球物理資料研究的大隊長有何德何能，與頂頂有名的原石油部勘探司司長、專家、院士翟光明并列享受發(fā)現(xiàn)者之名呢？真是貪天之功也，沒有了是非，顛倒了歷史。徐旺高級地質師時任大港油田，地調指揮部主任地質師，對冀東油田的地質研究工作組織、指導作用，為冀東油田作出過重要貢獻。這是1983年代表石油部、海油研究中心出席歐洲地球物理年會和訪問挪威國家石油公司的一張照片，其中左三是徐旺高級地質師，左四是海油研究中心趙亞明高級工程師，右二是海油曹景璋高級工程師，右三是樊開意，右四是李慶忠院士。其實這篇文章很不專業(yè)，缺乏基本常識，違背了新聞稿的真實性原則，也太仕途化了。這完全是本末倒置，這種宣傳不合時宜，是錯誤的影響很壞，熟悉那段歷史的人都很難理解和接受。 我在大港油田工作了17年，對大港油田有深厚感情，也非常了解油田的前期發(fā)展。最早是大港油田于上世紀的1966年，曾雄心勃勃，決心在渤海打井找油，首先相中的就是渤海唯一的曹妃甸島上打井；該島在低潮時露出水面，大潮時完全被海水淹沒，當年發(fā)生海嘯時，島上鉆井隊工人同志，發(fā)揮戰(zhàn)天斗地的革命精神，與海嘯搏斗的豪情，鼓舞了廣大大港石油人斗志，大港油田《戰(zhàn)斗報》曾大量刊登過鉆井工人與海嘯搏斗的英勇事跡，那種情景我至今還歷歷在目。 大港地調指揮部的地震勘探隊員，在艱苦的冬季和酷熱的夏天，完成了大量寶貴的地震資料采集，有責任心的技術干部，也完成了高水平的地質研究資料，提供過第一個探井井位南1井，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為油田發(fā)現(xiàn)作了大量、精準的地震地質資料的積累。 后來才有1979年位于高尚堡的南27井首見油流，拉開了南堡凹陷陸地油氣勘探的序幕。在南堡地區(qū)，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高尚堡油田、柳贊油田和老爺廟3個油田。 冀東油田的發(fā)現(xiàn)是幾代石油人的干部職工、技術人員幾十年努力、幾十年積累、幾十年創(chuàng)新的結果，是幾代石油人寶貴的地震、地質資料積累基礎上，不斷探索新技術、新方法，取得的石油領域重大技術突破。 沒有前期的地震資料和鉆井資料，如果沒有在海灘地震勘探的試驗，沒有2159隊海灘和潮間帶的地震隊施工，哪來的地震資料可用，哪來的2007年5月3日，中石油公司宣布震驚世界的消息：在南堡這片陸上、海灘、淺海中發(fā)現(xiàn)了10億噸的大油田！而從打下第一鉆到發(fā)現(xiàn)大油田竟時隔40多年啊！ 冀東大油田的發(fā)現(xiàn)，大港油田和地調指揮部的領導、工人、技術人員，包括我在內功不可沒，他們?yōu)榇俗鞒鲞^巨大貢獻，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