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淺 <div>我們輾轉(zhuǎn)來到塔公草原的深處——云繞亞拉酒店,放下行李就直奔后山。</div><div><br></div><div>眼前豁然呈現(xiàn)的,是3730米高原之上的塔公草原——藏語中“菩薩喜歡的地方”。七月,這片橫斷山脈的高原臺地褪去了冬日的枯寂,化作一塊巨幅的綠絨地毯,以起伏的曲線溫柔地延伸至天際線的雅拉雪山腳下。</div><div><br></div><div>在塔公草原被美到缺氧!綠茵茵的牧草間,狼毒草的紅、蒲公英的黃、野菊花的白,在夏日的這片川西秘境中齊聚,像被神明打翻了的調(diào)色盤,密密匝匝地燃燒著,宣告著高原短暫而絢爛的盛放時節(jié)。</div><div><br></div><div>行前朋友說7月并不是川西行最好的季節(jié),但我說:那就去看一場繁花盛宴。</div> 右上角那一幢孤零零的建筑就是今晚我們?nèi)胱〉脑评@亞拉酒店。 很少見過廣袤草原的我早已被眼前的美景震撼,邊走邊拍。后山雖然離酒店距離不遠,但高海拔地區(qū)爬山時每移動一步都是對體力與毅力的雙重考驗,但美景從來都不負如來不負卿。 遠處的雅拉雪山,這座被《格薩爾王傳》吟誦的藏區(qū)四大神山之一,如一位沉默的守護者矗立在草原盡頭。讓我覺得離它很近,似乎觸手可及。<div><br></div><div>它的姿態(tài)隨觀者的位置而變幻萬千,在塔公仰望,似被蓮花簇擁的莊嚴寶座,雪線如刀刻般分明。山巔亙古的冰雪在七月的陽光下流淌著冷冽的銀輝,山腰卻已被夏日的暖意染上黛青,一種神性與自然力交織的凜然之氣無聲彌漫。</div> 草甸上牧民白色的氈房似散落的云朵,安臥在這寧靜的牧場。圓潤的墻裙與尖尖的穹頂讓人不禁遐想:氈房里是否住著《康定情歌》中那“李家溜溜的大姐”?抑或是“張家溜溜的大哥”正揚鞭驅(qū)趕著牦牛群? 小伙伴輕快地走在滿地的野花叢中,高反已徹底被美景征服。 待日暮西沉,血色霞光漫過山脊,瞬息萬變的光影中,金塔、經(jīng)幡、雪山構(gòu)成三界合一的殊勝構(gòu)圖。<br> 獨愛木雅大寺這一排高聳的圍墻,視覺一直延伸,有一種說不出的莊嚴與神圣。比較可惜是未進入寺廟內(nèi),不知道這座大寺內(nèi)部又是怎樣一番情景? 日落時分最是攝人心魄。夕陽將余暉潑向金塔,雅拉雪山化作燃燒的蓮花,整片草原被染成赤金。當(dāng)?shù)啬撩裾f,金塔開光那日,天空曾現(xiàn)七彩光輪——那是神山對人間虔誠的回應(yīng)。 夕陽余輝落在雪山之上,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日照金山?相比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也許是7月的天空不夠清朗。<div><br></div><div>我們一直等到暮色四合,牧民趕著馬群走向炊煙升起的村莊。似乎有晚風(fēng)裹挾著誦經(jīng)聲掠過草原,木雅金塔最后一縷金輝隱入夜色,唯有雅拉雪峰的輪廓在夜色中泛著幽藍微光。</div><div><br></div><div>此刻忽然懂得,為何菩薩獨愛此地——當(dāng)牧歌與梵唱在雪山懷抱中交融,人間與凈土便再無界限。<br></div> 抬頭看見一位背著麻袋的牧民急匆匆地從我身邊走過,她在雪山草地上移動的身影,是這幅巨大畫卷中最生動的筆觸。 逆光中的野花在草原的微風(fēng)中搖曳。 偶遇一位牧民家的孩童,我將我身上所有的糖果全部掏出來送給了他,他始終對著我的鏡頭好奇地打量著,眼神雖然純真但笑容比較木訥,而我只能無奈地接受。 我讓他對著鏡頭笑一笑,不知道他是聽不懂漢語還是咋的,一直舉著一個“耶”的姿勢,但又吸著快流出來的鼻涕,哈哈,真讓我忍俊不止想笑。 這個牧民小姑娘就特別上鏡,孩子們在草場上奔跑玩耍,并不避諱高原毒辣的紫外線與陽光,臉上的高原紅怎么都掩蓋不了童真與童趣。 這匹灰色的馬我是從來沒見過的馬色。 牧民們的摩托車在草原上特別好用,什么地方都能去。 牽馬的藏民被夕陽的光輝包裹成剪影。 往回走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前方——夕陽的火焰點燃了天際的云霞,玫瑰色的光潮席卷蒼穹,讓天地屏息,更令我們駐足觀望。<div><br></div><div>夕陽將草甸中彎彎曲曲的水流染紅,最后的視覺盛宴被我們幸運遇上,此時此刻梵音融進流水,帶走了所有關(guān)于遠方的迷惘。</div> 光焰稍縱即逝,雪山、草地、遠山重歸銀白,只留下起伏的剪影印在深藍天幕上,草原在幕沉沉的靜謐中沉入夢鄉(xiāng)。 以下為手機攝影 進入塔公草原的路彎彎曲曲,大巴車司機一直抱怨,說路太窄錯車很不方便。我心里想,在大草原深處,能有這樣的水泥路面已經(jīng)非常幸運了。 住了一間全景房,躺在床上就能看到窗外的雪山、草甸。 在房間里手機遠距離拍的雅拉雪山。 用手機拉近才發(fā)現(xiàn)對面山上還有寺廟及經(jīng)幡,看似很近實則很遠,沿著這些曲曲彎彎的土路一直往上,那才是藏區(qū)信仰與自然早已共生千年的地方,如同深埋地下的草根與潺潺不息的溪流。<br> 雅拉雪山頂山的一朵白云像在與它對話。 相機背帶與手機背帶時常打架,整理相機的時候手機無意中拍的。哈哈,小伙伴說以為我要把相機扔了。 牧歸。 木雅大寺圍墻外走過的喇嘛。 牧民小伙在夕陽余輝中準備收工回家了。 我們一行也“打靶歸來”,心滿意足地回酒店,暮色越沉,風(fēng)就越大。 被這一抹突如其來的彩霞驚艷到了。 晚上在塔公草原住宿時,大家吃著牦?;疱伔浅i_心,但不吃牛肉的我這一頓比較凄慘,雖然讓店家單獨煮了一碗塊面,但面餅幾乎是夾生的,我自己又到后廚去加工繼續(xù)煮,最終還是夾生的。突然想到這里海拔比較高,估計怎么煮都煮不熟,無奈只能半餓著肚子枕著滿天的夜色,伴著狗叫聲入睡。小伙伴更慘,第二天說餓了一夜未眠。<div><br></div><div>清晨一大早有好多小伙伴不辭辛苦又跑到后山去拍日出了,我從房間往外看了看厚厚的云層,在窗戶邊拍了幾張就偷懶了。</div> 陽光又是在雪山的后面,哈哈,我們這次川西行唯一的遺憾就是怎么都看不到真正的日照金山。我們選的地點總是在和我們躲貓貓。 塔公草原的野花非常多,拍都拍不過來,好想在草地上打滾。晴天的草原可以隨意撒歡,如果遇到雨天,據(jù)說草原的 泥濘會讓你生無可戀。 在塔公草原騎了一小段馬,價格非常便宜。雖然剛騎上馬背嚇的大叫,但轉(zhuǎn)一小圈回來時就自如多了。 感謝小伙伴的留影。 塔公草原視頻 第二天離開時,塔公草原依然在七月的晨光中如一塊巨大的翡翠,雅拉雪山的銀冠在云霧間若隱若現(xiàn)。<div><br></div><div>草原上那些細小的野花、蜿蜒的溪流、牧人的氈房、金頂?shù)乃聫R,連同那驚鴻一瞥的日照金山與醉人的寂靜長夜,都凝結(jié)成記憶深處永恒的琥珀。</div><div><br></div><div>在這片3730米的高處,生命以最本真的姿態(tài)綻放,而神山永恒的凝視,讓所有過客的內(nèi)心都尋得一片遼闊與清涼。</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