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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專機空姐眼中的風(fēng)云人物

雪山老客

<p class="ql-block">大特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一個專機空姐眼中的</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風(fēng)云人物</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作者:秋實)</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18px;">?</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首都北京,有一支擔(dān)負著中央首長及外國貴賓專機任務(wù)的部隊。21年前,我作為一名紡織女工,從青島人伍,在這支部隊服役。當(dāng)過專機乘務(wù)員,耳聞目睹了一些風(fēng)云人物的珍聞軼事。復(fù)員回青島后,這些鏡頭在腦海中宛如昨日,猶歷歷在目。</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周總理二三事</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71年春天,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上級命令我們執(zhí)行柬埔寨西哈努克親王離開我國外出訪問的任務(wù)。我們幾個女兵把候機室打掃得窗明幾凈,等候著貴賓的到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時,一輛黑色紅旗轎車緩緩?fù)T陂T口,走下我們敬愛的周總理。我的心激動得怦怦直跳。周總理微笑著走到我面前。我恭敬地向總理敬了個軍禮說:“總理好!”總理握著我的手說:“小同志好!”我望著總理那和藹可親的面容,和那充滿睿智的神態(tài),一種崇敬感油然而生。他又與走廊中其他工作人員一一握手,又詢問了飛機的準備情況。因外賓還未到,我們便把總理請到候機室等候。</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周總理的秘書悄悄告訴我們,總理一夜沒休息,也沒吃早飯。我們一聽,趕緊為總程準備早餐??偫淼脑绮秃芎唵?,只是吃幾片面包和煎雞蛋,喝一小碗稀粥。每次我們送東西,總理都客氣地說:“謝謝!”看到年逾古稀的周總理精神矍鑠,平易近人,我心中感到無限欣慰。</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九·一三”事件發(fā)生后,主持中央日常工作的周總理幾天幾夜沒合眼,一天他又親臨我們機場進一步調(diào)查三叉戟256號逃跑的情況。總理這次來事先沒打招呼,機場也沒給總理警衛(wèi),見到總理突然到來,我們都很吃驚。周總理神情嚴肅地對我們說:“把你們的師長找來。”我們一邊趕緊打電話找?guī)熼L,一邊打開候機室,把總理讓進去??偫砗蛶熼L談了一會兒話,臨走時邊和我們握手邊問:“林彪氣不氣人?”我們回答說:“氣人,是個大賣國賊!”總理點點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75年的一天,周總理又—次來到我們機場,這次是乘飛機到長沙向毛主席匯報四屆“人大”籌備情況。這時的總理已動過手術(shù),我們擔(dān)心著總理能否經(jīng)受住飛機的顛簸。師領(lǐng)導(dǎo)親自下達任務(wù),要求機組絕對保證飛行安全,并由乘務(wù)隊隊長隨機服務(wù)??偫硎堑谝淮纬俗骊械奖纫翣柺孙w機舒適,滿意地對機組的同志說:“下次病好了還要坐三叉戟?!甭犞偫淼倪@些話,我們專機部隊多么想讓總理再坐坐我們的飛機??墒侨f萬沒有料到這竟是總理最后一次坐我們的飛機了!當(dāng)我們聽到周總理去世的消息后,都熱淚橫流!</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三叉戟的故事</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們軍用機場在黛色的西山腳下,T字型的停機坪上排列著一架架乳白色帶有軍徽標志的專機。三架三叉戟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其中一架是從巴基斯坦買回的葉海亞汗總統(tǒng)乘坐過的專機。這架當(dāng)時的現(xiàn)代化飛機,不料竟成了林彪反黨的交通工具。</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林彪把兒子林立果安排在空軍,不久便當(dāng)上了空軍作戰(zhàn)部副部長,控制了空軍和我所在的部隊。林立果在機場工字房設(shè)有秘密據(jù)點,經(jīng)常坐著伏爾加轎車出出進進,和他的一些死黨密謀劃策。林立果不是空勤人員,卻每天吃著空動灶,有一名司令部的公務(wù)員專門伺候他。他愛吃鴿子肉,空勤灶就專門為他飼養(yǎng)了幾十只鴿子供他享用。林立果生活的奢侈罄竹難書。</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林彪經(jīng)常散布要“利用坐飛機運動運動”的煙幕,死黨吳法憲及胡平等人心領(lǐng)神會,讓機場修理廠把256號三叉戟進行改裝,里面拆除了座椅,改成一個個小客艙,一切都是根據(jù)林彪的嗜好特制的,耗資幾十萬元,裝修得富麗堂皇,猶如空中宮殿,供林彪專用。</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71年9月初,風(fēng)景如畫的北戴河海濱一座優(yōu)雅別致的西式小樓(即96號樓),已居住著來此療養(yǎng)的林彪和葉群。他們就是256號三叉戟送去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9月7日,由我執(zhí)行跟256號三叉戟送林立果等人到北戴河去的任務(wù)。飛機8點30分起飛。起飛前候機室臺階上聚集著許多送行的貴胄之士,他們誠惶誠恐地圍著幾名青年男女,為首的是林立果,同行的有林立衡、張清林、張寧及劉沛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林立果和林立衡身穿空軍軍裝,濃黑的眉毛很象林彪。林立衡很溫和,長辮子盤在頭頂上,顯得很文雅。林立果是三叉戟的??停桓备吒勺拥艿呐深^,給他送東西時他愛用英語答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張清林是林立衡的對象,一個英俊瀟灑的青年軍官。在飛機上他言語不多,默默地眺望著窗外。</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另一個引人注目的是張寧。早有所聞林立果選妃子的事,這次讓張寧在眾多人前公開露面,還是首次。張寧皮膚白皙,窈窕身材著—身陸軍軍裝,有沿帽高高地戴在頭頂上,領(lǐng)口露出耀眼的綠毛衣,她的美貌和青春少女的良好的氣質(zhì),令人傾目。</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飛行中,林立衡親昵地和張寧坐在一起,不時給她拿幾樣小吃,顯得很親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飛行了20幾分鐘后,三叉戟在山海關(guān)機場降落,林立果等人被接到了北戴河96號樓。機組人員住在機場招待所待命。</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第二天(9月8日)晚,我們吃過晚飯后正在機場內(nèi)散步,突然接到立即送林立果回北京的通知,同行的只有劉沛豐一人。他倆上飛機后便使人感覺氣氛有些異樣,飛機平飛后,林立果便把機長潘景寅副參謀長叫到小客艙低聲交談著什么。劉沛豐則坐在另一個小客艙陰沉著黑臉一言不發(fā),讓人望而生畏。飛機在北京落地后,梯子車剛一靠上,林立果便急匆匆走進一間小候機室和胡平、潘景寅密談起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9月12日,周宇馳在機場工字房秘密據(jù)點授意胡平,派256號三叉戟送林立果去山海關(guān),將飛機留給林彪和葉群使用,乘務(wù)員是專和林彪出任務(wù)的一名老兵。他們還研究配備了8架南逃廣州的飛機及機組人員名單。</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第二天凌晨,便發(fā)生了震驚中外的9·13事件,林彪等人拋尸蒙古溫度爾汗荒漠。我們起床后不久,還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機場就被關(guān)閉了,并進駐了戒嚴部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子爵飛機是英制螺旋槳型,它輕盈舒適,客艙典雅,飛行時發(fā)出一種悅耳的哨音,為人喜愛。葉群的代號曾用“子爵”命名。專機部隊只有兩架這種飛機,除了執(zhí)行外賓任務(wù)外,使用權(quán)大都控制在林彪及其死黨的手里,其它首長是很少能夠坐上它的。</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九·一三”事件之后,許多有聲望的開國元勛陸續(xù)平反,于是子爵飛機成了為他們服務(wù)的交通工具。</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73年,由我執(zhí)行把剛剛恢復(fù)了名譽的朱德同志送到北戴河的任務(wù)。在這之前我雖沒見過朱德同志,但上學(xué)時讀過《朱德的扁擔(dān)》,對他的豐功偉績早已如雷貫耳。我急切地想見到他。當(dāng)朱德同志被隨從人員攙扶著走上飛機時,我立刻發(fā)現(xiàn)眼前這位受人景仰的老帥因在文革中受了不少磨難,已顯得很蒼老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朱德同志身軀高大魁偉,但已耳聾眼花口齒不清,臉上、手上長滿了老年斑,嘴里不時地淌著口水??吹揭淮鷤ト司沟搅舜鼓褐辏睦飫e提多難過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根據(jù)朱德同志年紀大的特點,送去了能開胃的酸梅晶飲料和水蜜桃。委員長看到水蜜桃很高興,拿起一個便吃起來,隨從人員不時給他擦著嘴邊流出的果汁。飛機落地前我送給他一把飛機上的大黑折扇作紀念,他很高興地打開看著。下飛機時他一直握著它。</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隔不多久,我又執(zhí)行送聶榮臻元帥到北戴河療養(yǎng)的任務(wù),同行的有陳毅元帥的夫人張茜及其他首長。此時的張茜同志已身患癌癥,她的女兒和護士捧著吐痰杯侍奉左右。張茜雖已50多歲,但豐姿不減當(dāng)年。此時的她凝視著舷窗外從機身飄游過的朵朵白云,和那遼闊無垠蔥郁的大地,楚楚動人的臉龐上掛著晶瑩的淚殊。她悲愴地對身旁的首長和我說:“陳老總雖然坐了許多飛機,但他一直想坐坐子爵飛機卻設(shè)能坐上。沒想到我活著還能坐上子爵飛機,就是死了也甘心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飛機續(xù)航20幾分鐘后在山海關(guān)機場降落了。那漂亮的軟著陸動作人們竟沒覺察到,不由得都拍手叫好。下機前聶帥、張茜等首長都到駕駛艙和機組人員握手,稱贊他們高超的飛行技術(shù),并對機長說:回北京時還要子爵飛機來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74年羅瑞卿大將被宣布平反,由我跟飛機送他回福州與家人團聚。我站在機艙門口迎接他。剛從煉獄出來的羅瑞卿大將身體很虛弱,臉色蒼白,被隨從人員用輪椅推著上飛機。一路上他緘默不語,給他送的東西他很少吃。他不時地問我地標和落地時間,焦急地盼望著早日見到家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望著他那高大的身軀,和那因跳樓摔壞的左腿,心中充滿了同情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羅瑞卿大將是個鐵骨錚錚的硬漢,寧肯骨肉迸裂也不同邪惡勢力低頭。他在平反后曾有過這樣一句話:“我今年72歲,要當(dāng)27歲活。”給人以豪邁樂觀的啟迪。</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飛機在福州機場降落后,羅瑞卿大將和前來接機的家人抱頭痛哭,令旁觀者唏噓不已,我見到了一個有著豐富情感的大將軍。首長的兒子來到服務(wù)艙,我把首長讓我保管的假牙遞給他,沒想到他在裝行李的過程中把假牙掉在了地上,被車碾碎了,首長一聽非常生氣,把兒子克了一頓??粗h遠離去的車隊,我一直想著,沒有假牙,首長的晚飯可怎么吃呢?</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為在長沙養(yǎng)病的毛澤東送物品</b></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毛主席因健康原因于1975年夏開始在湖南老家長沙養(yǎng)病。從那時起,從北京至長沙的航線就成了中央首長向毛主席匯報請示工作,以及毛主席接見外國元首的熱線。我們專機部隊每天都有飛機迎來送往穿梭飛行。此外,我們部隊還接到了一個特殊任務(wù)——每天派一架安二飛機往返長沙給毛主席運送急需物品。</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當(dāng)我們得知是給毛主席運送物品時,心里都非常高興,不論派誰去,都當(dāng)成一個重要任務(wù)去完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當(dāng)時中央規(guī)定:毛主席年事已高,為安全起見,只能乘坐專列,不能乘坐飛機。所以我們那里許多同志沒有見過毛主席,只能間接地為他老人家服務(wù)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66年我到北京“串聯(lián)”過,見過毛主席,每每想起當(dāng)時的情景,都激動不已。當(dāng)我執(zhí)行這個任務(wù)時,我早早來到飛機上,幫助中央辦公廳的兩位同志把物品擺放好,唯恐損環(huán)。這些物品中有氧氣瓶,有毛主席愛吃的辣椒、新鮮蔬菜和兩只活童子雞,另外還有電影拷貝、古書籍和一皮包厚厚的文件。飛機是當(dāng)天去當(dāng)天返回,續(xù)航時間5個多小時,雖然大家很疲勞,但都愉快地執(zhí)行任務(wù)。</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毛主席的身體時好時壞,我們都很擔(dān)心。經(jīng)常從中央辦公廳的同志那里打聽一點消息。有一天小J告訴我:82歲高齡、好久沒游泳的毛主席在游泳池游了一回泳,聽后我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回北京后和戰(zhàn)友們奔走相告,分享喜悅。</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們部隊執(zhí)行這個光榮任務(wù)歷時半年之久,直到毛主席病重離開長沙回北京才結(jié)束。</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我所見到的“四人幫”</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專機機場,是中央領(lǐng)導(dǎo)人常到的地方,被稱為“四人幫”的王、張、江、姚也不例外。</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張春橋很少乘飛機,但有迎送貴賓的任務(wù)時,他也和其他中央領(lǐng)導(dǎo)人一起到機場去過。進候機室時他也和我們握手,但那手是軟綿綿的。他那眼鏡后面不茍言笑的面孔,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江青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機場,是個又神秘又愛出風(fēng)頭的女人。有一次,這位筆名“峻嶺”的江青要在我們機場拍攝空軍部隊飛行訓(xùn)練的照片刊登在“解放軍畫報”上,參加拍照的人除了我們部隊的飛行員外,又調(diào)動了其它部隊的飛行員及殲擊機,興師動眾折騰了兩天,我們也忙前忙后地服務(wù)了兩天。飛機還專門從廣州運來了鮮荔枝供她享用。使人想起了“一騎紅塵妃子笑,無人知是荔枝來”的詩句。</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拍攝完畢后,她接見了全體飛行員。突然她發(fā)現(xiàn)了我們乘務(wù)隊一名女戰(zhàn)士扎著兩條辮子,便說:“怎么還扎小辮呀?還是留短發(fā)的好。”她一句話猶如圣旨,師里當(dāng)即命令我們這些女兵都把辮子剪掉。</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江青乘坐專機很怕人見到她,她提出不在候機室門前上飛機,而是讓機場把飛機拖到跑道的盡頭,這樣她的車開到飛機跟前上機后便可馬上起飛。</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有一次毛主席病重,江青正在大寨參觀。我部隊奉命派三叉戟去接她。據(jù)接她回來的乘務(wù)員講,以前她吃香蕉等水果怕涼,都要用熱水燙,而且板著面孔很少講話。這次回北京卻高高興興,有說有笑,吃了許多東西,也不挑三剔四了。在主席病重期間,她卻這樣一反常態(tài),真令人不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見到姚文元是一次執(zhí)行伊爾十八飛機到上海接他全家的任務(wù)。飛機降落在虹橋機場,姚文元指揮著工作人員把行李物品裝到飛機上去。他圓圓的臉龐,稀疏的前額,一副學(xué)究氣度。他的愛人看上去是一個知識型的賢慧婦女。</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姚文元和他愛人坐在發(fā)動機旁的小客間里客氣地談著話。當(dāng)時是夜航,從上海起飛,姚文元向窗外眺望時發(fā)現(xiàn)機翼上有一排東西在閃光。他神情頓時緊張起來,問我那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發(fā)生了故障。我問過機械師后告訴他,那是放電刷,是正?,F(xiàn)象,聽后他才放下心來。我心想:一個堂堂大人物的膽子竟這么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王洪文當(dāng)時是中共中央副主席,人長得可謂英俊,但實際上卻是一個不理國事的花花公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那是1974年的夏天,東北某地區(qū)發(fā)生了地震,黨中央派去了慰問團和醫(yī)療隊前去災(zāi)區(qū)慰向。我們部隊幾十架飛機穿梭往來忙了一整天,晚飯后我們又接著準備第二天繼續(xù)跟飛機出差的物資。</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時,師里突然接到了王洪文辦公室的電話,說首長要來打兔子,讓機場馬上派出警衛(wèi)站崗,讓我們準備好各種水果食品及夜餐等候。晚上10點多,王洪文在隨從的擁簇下來到機場,他們坐著裝有聚光燈的吉普車,拿著高級的獵槍,滿機場追逐野兔,一直尋歡作樂到凌晨三點,這一幕竟和以前林立果在機場打兔子的情景一模一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背地里,我們對王洪文的這種做法很氣憤。東北發(fā)生了地震,死了許多人,可這位黨的副主席卻無動于衷,這樣的人怎能擔(dān)任黨的高級領(lǐng)導(dǎo)?后來“四人幫”被押上歷史的審判臺時,我們都拍手稱快。</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金日成主席的一次來訪</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75年4月,朝鮮民主主義共和國主席金日成要來我國訪向。他是4月20日到北京,隨后由剛復(fù)出的鄧小平同志陪同去南京參觀。這次任務(wù)由兩架飛機執(zhí)行,當(dāng)時我在主機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金日成主席和藹可親,身體健康,他和鄧小平同志坐在一個小客艙內(nèi)。兩人象是久別重逢的老戰(zhàn)友,親密地交談著。金主席的中國話說的非常好,不用翻譯。金日成主席愛喝綠茶,我們給他用上好的西湖龍井。為了防止茶水變黃,徹完茶后不蓋杯蓋。這樣茶水的顏色就能碧綠持久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鄧小平的四川口音較重,他對我說了一句話我沒聽清。他又重復(fù)了一遍,在旁的金主席說,我們那里有一位同志的鄉(xiāng)音也挺重,說話得有人替他當(dāng)翻譯。說完兩人哈哈大笑起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來到南京后,金主席參觀了雄偉的南京長江大橋,并乘坐游艇從橋底下游覽通過,還參觀了中山陵等名勝古跡。金主席看到郁郁蔥蔥如華蓋般銜接的行道樹,對南京的綠化非常欣賞,立即召開隨從人員會議,研究怎樣進一步搞好平壤的綠化。</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金日成主席下榻在“美齡官”。他對這座建于抗戰(zhàn)勝利后的蔣介石的精美別墅很感興趣,樓上樓下看了兩遍,并叫吳振宇元帥給他畫下來。</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晚上南京市政府安排金主席觀看“紅小兵”的演出。他對孩子們的精彩表演很喜愛,在接見小演員時贈送了花籃,又親昵地把一個6歲彈琵琶的小男孩抱在懷里,小男孩摟著金主席的脖子叫了一聲:“金爺爺好!”臺下閃光燈一陣閃爍,照下了這一令人難忘的鏡頭。</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次任務(wù)完成后,金主席對機組非常滿意,贈給每人一條用盒子盛著的花沙巾做紀念。</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2px;">?菲律賓前總統(tǒng)夫人伊梅爾達</b></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75年,菲律賓前總統(tǒng)馬科斯夫人伊梅爾達·馬科斯又一次乘專機來華訪問,除了隨行的官員外,還有她的小兒子。</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伊梅爾達當(dāng)時是菲律賓第一夫人,以前來中國曾受到毛主席的接見。</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這次她訪華時毛主席正在湖南長沙養(yǎng)病。一天,我們奉命用三叉戟將馬科斯夫人送到長沙去,毛主席要接見她及隨行的幾位要員。我方陪同的是外交部王海容和唐聞生。</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馬科斯夫人一上飛機,我就覺得香味撲鼻。她高高的發(fā)髻,敷粉描黛的臉龐和鑲嵌在耳垂上的兩顆名貴的大珍珠,給我很深的印象。她穿著一身昂貴華麗的蜂皇服,長長的披紗拖在地上,和王海容、唐聞生坐在一個小客間,用英語交流著。她不時地拿出粉餅往臉上撲粉,唐聞生看著她悄悄地對我說:“你看她真大方,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就化妝?!蔽倚α诵Α.?dāng)時我國正處在“文革”后期,所以人們有些看不慣。</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飛機到達長沙前,馬科斯夫人又換了一身蜂皇服,那服飾的顏色,質(zhì)料比剛才那件更華麗,更出色。毛主席接見完后,我們又當(dāng)夜接她返回。</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第二天馬科斯夫人又坐我們的飛機到上海訪問,身后跟著一大批隨從。</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一位穿蜂皇服的婦人雙手捧著一個長長的大袋子,里面裝著馬科斯夫人備換的盛裝。她上飛機和下飛機都要換服飾,連那花傘、手提包、手表、嵌鉆鑲玉的皮鞋都是隨著衣飾的顏色而佩戴的,真是精美絕倫。她有專人捧衣服,有俊美的武官打傘搬椅子,讓人見識了一個窮奢極欲的貴婦人。</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上海舉行的招待宴會上,她著盛裝款款走到麥克風(fēng)前,要為大家演唱幾首菲律賓歌曲。她有自帶的鋼琴師為她伴奏,她亮開那寬厚的女中音用英語演唱著,宴會廳回蕩著曼妙的音符,使人感到菲律賓是個熱愛音樂的民族。</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她輪番到各桌敬酒,看到我們這個桌子坐了一圈中菲兩國的空中小姐,作陪的只有一位上海的男士,便幽默地說:“喲!玫瑰花中間夾了一根刺!”我們哄堂大笑,弄得那位男士很不好意思。</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在馬科斯夫人離開我國前,我們向菲律賓客人每人贈送了一袋裝有各式精美食品的禮品袋。馬科斯夫人回贈給我們女士每人一枚印有她頭像的合金紀念章及一把抽紗折扇,男士則是紀念章及一條香煙,機長的紀念章是馬科斯和伊美爾達的合影。</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1976年5月,我復(fù)員回到了青島,結(jié)束了5年半的專機乘務(wù)員生涯。親歷的那些珍貴的往事,卻沒因年久而淡忘,反倒越來越清晰了。應(yīng)《青島晚報》編輯同志的約請,謹把有關(guān)記憶寫成以上文字,給故鄉(xiāng)的讀者。</p>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br></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原載:《青島晚報》1992年10月16日和23日第三版,作者:秋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