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好兄弟任泉溪遺像</p> <p class="ql-block"> 這篇美篇我寫寫停停,當(dāng)成草稿存放了快一年了。泉溪兄弟是去年7月2月去世的。我寫著寫著就放下了,因為想加入的一些內(nèi)容已無從查起。泉溪曾發(fā)給我的更多的畫作書法也查找不到了。但泉溪兄弟總會時不時出現(xiàn)在我心頭,讓我難忘他,讓我回憶起他的點點滴滴。</p><p class="ql-block"> 我是真心想去醫(yī)院看望他的,但卻始終沒能見到他,難道是老天怕他留給我最后的病容嗎?而他是帶著沒能見到我的遺憾走的。這些讓我每當(dāng)想起,心中總有些放不下,總覺得很難過。</p> <p class="ql-block"> 泉溪一直沒告訴我他得的什么病,我也一直沒有深問(直到他去世才知道是胰腺癌)。雖然同在北京,但因為疫情,加上我?guī)啄觊g總來往于京晉之間,我已經(jīng)好幾年沒見到他了。</p><p class="ql-block"> 是在去年春節(jié)之后,我開始聯(lián)系他的,發(fā)現(xiàn)他把我的微信刪除了。</p><p class="ql-block"> 我很納悶,他是從我寫的一篇文章中所附的一張照片中找到我的。</p><p class="ql-block"> 找到我后,他主動聯(lián)系我。曾到我北京的家來看望過我,路經(jīng)太原請我和弟弟吃過飯。在海南居住時他曾從海南發(fā)微信邀請我,想讓我去海南他家居住一段。他甚至提出以后想教我孫女學(xué)書法……</p><p class="ql-block"> 他每過一段就會給我發(fā)微信,問候我……</p><p class="ql-block"> 總之,在此之前,我的生活中沒有他,我和他也沒有多少交往。他卻毫無代價的對我好。我后來才明白了,他是把對我父母的懷念和感激之情全放在了我身上。</p> <p class="ql-block"> 我是在去年2月15日早晨開始聯(lián)系他的,但始終聯(lián)系不上他,微信顯示出我不是他的好友,這讓我很納悶,他為什么刪除我了呢?終于在兩天之后,他重新加上了我,我們進(jìn)行了十多分鐘的電話通話,電話中他告訴我,他有了病,但好像說他辦成了一件什么大事,所以上天就賜給了他病。但他好像很樂觀。對病也沒多談。</p><p class="ql-block"> 后來他給我發(fā)來一萹他追思林鵬先生的長文。那篇文章曾述說過他走出稷山上學(xué)入職和來京的經(jīng)歷。也曾述說過他刻苦學(xué)習(xí)書畫的經(jīng)歷。我從文中知道他是2005年左右來到北京的,并逐漸在京立住腳,更深入地研究書畫和書法,還結(jié)交了京城的很多名流。他也曾送過我他寫的書法??上謾C(jī)中現(xiàn)在只保留著他兩幅畫作。看后令人對這個小弟弟肅然起敬。</p><p class="ql-block"> 從去年五月份開始,我一直要求去看看他,他終于同意了,但始終為我的出行著想,怕我勞累,想安排我用最適宜的方式去看他。</p> <p class="ql-block">留在我手機(jī)里的泉溪的畫作之一</p> <p class="ql-block">留在我手機(jī)里的泉溪的畫作之二</p> <p class="ql-block">泉溪書法遺作之一</p> <p class="ql-block">泉溪書法遺作之二</p> <p class="ql-block">泉溪書法遺作之三</p> <p class="ql-block">泉溪書法遺作之四</p> <p class="ql-block">泉溪書法遺作之五</p> <p class="ql-block">泉溪書法遺作之六</p> <p class="ql-block">這是去年五月一日我發(fā)給他的微信</p> <p class="ql-block">這是他的回帖</p> <p class="ql-block">這是去年五月四日的微信</p> <p class="ql-block">轉(zhuǎn)眼到了六月份</p> <p class="ql-block">我猜想他病不輕,發(fā)給了他此文。</p> <p class="ql-block"> 轉(zhuǎn)眼到了六月份,我放暑假會回太原,提出去看他,他同意了。</p> <p class="ql-block">即使去看他,他也總為我考慮很多。</p> <p class="ql-block"> 6月8日上午,他給我來了信息,告訴我他住進(jìn)了東方醫(yī)院,并告訴了我地址床號,我和愛人買好了東西,準(zhǔn)備去看他。但他愛人背著他,給我們來了微信,說他一直在發(fā)燒,不希望我們這個時候去看他。</p> <p class="ql-block"> 6月8日是個周六,我和老伴決定第二天下午去看望泉溪,買好了東西,打聽好了路線,但當(dāng)晚接到了他老伴不想讓去的帖子。</p><p class="ql-block"> 我們只好再等合適機(jī)會,但6月9日也就是第二天早上,卻又接到了他老伴發(fā)來的微信,說他聽說我們不去了,淚眼婆娑,又希望我們當(dāng)日下午能去看他,我們欣然接受,準(zhǔn)備前往。</p> <p class="ql-block">大姐好!我今天早上給他說,我給你發(fā)信息不讓你過來了,他馬上情緒不好,眼睛淚目,他平時就老提起你們,很想見你們,我背過他給你發(fā)信息是不想讓你受麻煩,看他的表情有覺的對不起他,那你辛苦一趟和他見見面,了確他的心愿,謝謝大姐[合十][合十][合十]</p> <p class="ql-block"> 我即給他撥通電話,表示下午就去看他,還用電話和他聊了一會兒,清晰地聽到了他叫大姐的聲音。</p> <p class="ql-block"> 但突然情況又發(fā)生了變化。他告訴我們下午他要轉(zhuǎn)院。</p><p class="ql-block"> 他的轉(zhuǎn)院時間正好是下午三點~四點,這個時候我們?nèi)?,顯然不合適,于是我告訴他,轉(zhuǎn)院后即告訴我們新地址,我們即刻前往。</p> <p class="ql-block"> 6月10日,12日和14日,我打電話詢問轉(zhuǎn)院具體情況,但從此,再也接不到他和他老伴的回復(fù)了……</p> <p class="ql-block"> 在山東聊城旅游的第三天,從泉溪的叔伯哥哥任關(guān)喜那里,聽到泉溪7月2日在北京逝世的消息,頓時心中一陣難過……</p><p class="ql-block"> 泉溪是1956年生人,屬猴,和我弟弟同歲,算起來也還不到70歲,在如今應(yīng)該是英年早逝,況且,他那么有才華,太令人惋惜了!</p><p class="ql-block"> 當(dāng)晚和隨后的幾天內(nèi),不斷出現(xiàn)和他交往的片斷。遠(yuǎn)可以追溯到半個多世紀(jì)前的1972年,近可以回憶起他去世前半個月。他對于我是似熟非熟的朋友,是似親非親的兄弟。但無論似熟非熟,還是似親非親,我很心疼他,很想念他,很為他的去世難過和遺憾。</p> <p class="ql-block">泉溪就是通過這張照片找到我的</p> <p class="ql-block"> 這是1971年我的父母帶著我的弟妹在山西省稷山縣楊趙公社小杜大隊下放插隊勞動時在村里照的一張照片。這個地方就是泉溪的家鄉(xiāng)。也正是我附在美篇里的這張照片,被泉溪的堂哥發(fā)現(xiàn)了,他告訴了泉溪。</p><p class="ql-block"> 我在北京接到了泉溪的電話。他很激動,說什么也要來看看我。大約是在2018年初夏,他找到了我在北京的租房(稻香園),還見了我二個孫女。</p><p class="ql-block"> 泉溪給我的印象,文鄒鄒的,笑咪咪的。他斷斷續(xù)續(xù)說了一些和父母交往的情況。我才知道他和我的弟弟同歲,父母下放時他是村里大隊的通訊員。母親當(dāng)支書那幾年,他常常陪著母親熟悉村里的情況。這把我的記憶拉回到了1971~1973年。我那時會回村探親,常常見有一個少年來我家,也不怎么愛說話。高高的個子,文鄒鄒笑咪咪的。那時不太關(guān)注村里的事情,也不好意思尋根問底,只是覺得這個少年怎么總來我家住的房東家呢!</p><p class="ql-block"> 泉溪見到我,多次詢問起我的弟弟,問我弟弟這幾年生活情況,病況,也問我的二個妹妹。他特意告訴我,我爸爸當(dāng)年幫助過他,他才順利進(jìn)入了運城農(nóng)校,后來走出了村莊。</p><p class="ql-block"> 我送他一套我寫的書,里邊有大段關(guān)于父母插隊時的描述。他遺憾地說,他可以寫出紀(jì)念父母的感人文章,可惜我寫書時并不知道和認(rèn)識他。</p><p class="ql-block"> 幾天后,他專門給我發(fā)微信,說讀了我的書,幾次都在夢境中和父母相遇……他的這些反饋令我很感動,才知道這是一個多么懂得感恩的人。又是一個感情多么細(xì)心善能人意 的人。</p><p class="ql-block"> 他見到了我的兩個孫女,說他可以教孩了們寫書法。他還告訴我,他在北京參加了一個書社,他們幾個常常去趙忠祥家里共同飲茶享字,交流書法。我不知道他這幾年走過了怎樣的經(jīng)歷,怎么竟在京城有了這多好友,心里有些納悶。沒想到當(dāng)年的農(nóng)村少年如今竟有上流社會的書法朋友。</p> <p class="ql-block"> 第二年,應(yīng)該是2019華夏天吧,暑假我回到了太原。一天突然接到泉溪的電話。說他回家鄉(xiāng)路經(jīng)太原,想見見我弟弟,不知我是否在并。我立即回復(fù)他,我恰好在太原。</p><p class="ql-block"> 于是,我和我弟在省委附近一個飯店約見了他。我弟弟身體不好多年不參加這種聚會,能夠出來也屬不易,而且提出他請泉溪,但泉溪卻提前付了款。</p><p class="ql-block"> 再后來,接到過泉溪幾次微信和電話。有一年,他在海南住著,說他在那里買了房,還邀我有時間去住住。</p><p class="ql-block"> 疫情三年,我們沒見過面,相互通信也少了一些。但心里總是有個牽掛,覺得京城有個同鄉(xiāng)好弟弟。有個有才能的好弟弟??傁胫€會見面,今后還會交往下去。</p> <p class="ql-block"> 2023年春節(jié)過后,我和親家換班,我又一次來到北京。我又想起了泉溪,但幾次發(fā)微信,都被阻攔,我已不是他的朋友,需重新申請。心里覺得納悶。這不符合他過去的常態(tài)呀?難道他出什么事了嗎?一直到去年2月15日,仍然聯(lián)系不到他,于是帶著疑惑我開始聯(lián)系他的堂哥,幾乎就是在他堂哥回我話的當(dāng)天,他回微信了,重新加我為好友。</p><p class="ql-block"> 我們聊了十六分鐘,從談話中,知道他好像得了什么病。但他表達(dá)出的,似乎是他辦成了一件什么大事,但同時卻有了病。正在恢復(fù)靜養(yǎng),所以不與外界多聯(lián)系了,但還是愿意和我交談聊天的。</p> <p class="ql-block"> 泉溪兄弟就這樣靜靜的走了。一年過去了,我始終忘不了他。始終遺憾在他最后的日子里沒能見到他。因為他在最后的日子里是那么想見見我的,我沒有滿足他臨行時的愿望,或許是天意吧!</p><p class="ql-block"> 我沒能更深地了解他,但后來知道他很不容易。一個農(nóng)村娃能走出大山,進(jìn)入京城,又能寫會畫,在京城有諸多好友,這要付出多大的努力啊,他還培養(yǎng)了一雙上大學(xué)的兒女,可見其不是一般的農(nóng)村孩子。如果父母還在,也會為他而高興的……。</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這篇寫了一年也沒寫完整的祭文我選擇他逝世一周年發(fā)布,是我對他的懷念和紀(jì)念。希望他能感應(yīng)到。</p><p class="ql-block"> 同時祝他的老伴走出悲哀,好好保重,畢竟生活還要繼續(xù)。</p><p class="ql-block"> 也祝他的兒子和女兒家庭幸福,事業(yè)有成。</p><p class="ql-block"> 祝泉溪在天堂快樂,天堂沒有疾病,沒有遺憾,天堂是生命重新開始的地方。希望來世能再遇到這位似熟非熟,重情重義的好兄弟。</p> <p class="ql-block">始于2024年7月</p><p class="ql-block">完稿于2025年7月2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