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離人（二）

我心飛揚歐荃

二、網(wǎng)上的資料顯示，朱紅英是某公司法人，獲得過全國級、省市級許多頭銜，從這些頭銜就可以知道，她是一個事業(yè)成功的女人，也是極自律的女人。趙翊明讀了不少書，盡管自己一直困守于校園，但對社會上的人情世故還是有所認識，知道自己與朱紅英差距太大，便明確拒絕她。朱紅英倒很大氣，一直以朋友關系交往。現(xiàn)在趙翊明要想看自己，她當然十分開心。朱紅英的公司有幾個，她上班的公司距離鶴城市較遠，已經(jīng)屬于另外一個市管轄了。趙翊明根據(jù)朱紅英發(fā)的位置，懷著愉悅的心情，向心中的伊甸園進發(fā)。經(jīng)過兩個小時的車程，趙翊明到達了朱紅英公司的外面，公司設在縣中心臨街的大路邊。趙翊明從門面上面的橫牌上感覺到，這應該是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公司。停好車，走進大門，中間一間除外，左右各一間也都連接著這間門面，三間房子里差不多有十來個人，各自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其中一個年輕的姑娘看到趙翊明，很熱情地上前招呼，知道他要找總經(jīng)理后，帶著他找到主管，主管簡單問了幾句，就帶他從后面的樓梯上了二樓。朱紅英正在電腦上忙著工作，見到趙翊明，立馬熱情起身，打招呼。主管看這架勢，知道兩個人的關系非同一般，很知趣的笑著對兩人點了頭，輕悄悄退了出去。朱紅英叫趙翊明在沙發(fā)上坐下，問他開車累不累。趙翊明一邊回答她的問話，一邊細心地打量她一番：身高一米六幾，身材很標致，臉蛋瘦長，皮膚稍顯黑色，穿著一件不知什么料子的長衣，整個人顯出一種精干的氣勢。很快，主管已端來茶水，放在沙發(fā)邊的茶柜上。朱紅英向主管介紹道，這是鶴城市的趙老師，自己的最好朋友，今天特地來看自己。主管就向趙翊明問好，趙翊明也禮貌地回應。朱紅英告訴主管，等一下我們一起去吃個便飯，叫上某某某、某某某，你去安排一下。主管問了店子，就退了出去。朱紅英對趙翊明說，聽你說今天要來，我很高興?？此臉幼樱w翊明也知道她很開心，就說謝謝你熱情相邀。朱紅英說你先休息一下，我這里還有些事。趙翊明就乘機到處瀏覽一下辦公室的環(huán)境：墻上貼著公司簡介，規(guī)章制度等，靠窗邊擺放著兩盆高高的綠色植物，趙翊明是叫不出名字的，辦公桌上擺放著仙人球。到了吃飯時間，朱紅英帶著趙翊明來到離公司不遠的小店，飯菜上桌，里面或坐或站了幾個公司的員工。見到他倆，大家全都起身，靠窗外留有兩座位。朱紅英招呼大家坐下，為大家介紹趙翊明，大家紛紛向他問好。又一一介紹每一個在坐的員工，趙翊明也一一地含著招呼，就開始吃飯。朱紅英說對不起你，中午先簡單吃些。趙翊明說很豐盛了。吃過中飯，朱紅英叫趙翊明開車去酒店休息，兩個人坐車來到酒店，這是全國有名的連鎖酒店。朱紅英告訴他，公司在這里包有一個房間，以后你任何時候都可以來住，只要在前臺告訴他們是我的朋友就行。趙翊明心里不免感嘆。到了房間，朱紅英叫趙翊明先休息，下午陪他去縣城各處走走。趙翊明問她你不是還要上班嗎，朱紅英說你來了就是最大的事，還說自己在城里長租了一套房，以后帶你去自己的房里。趙翊明說好。下午2點稍過，朱紅英準時來見趙翊明，問他睡得怎么樣。趙翊明說很好。朱紅英就帶他去縣城轉。他們去了公園，公園里有烈士陵園，在紀念碑前，朱紅英與趙翊明兩個人都莊重肅穆的鞠了三個躬，又看相關的紀念性文字，朱紅英問他一些相關內容，趙翊明有知道的，就講給她聽，也有不知道的。朱紅英聽的時候，總是非常認真。盡管趙翊明不能更多的講述，對朱紅英來說，他已是很好了。兩個人又來到河邊漫步。河兩岸沿河修有護河壩，壩上蜿蜓著大路，供行人散步。河面寬廣，清清的河水緩緩向前。此時天朗氣清，西斜的太陽將金光灑向大地，河面被染成金色。路上的行人三三兩兩的，全都神情怡人，享受著難得的休閑時光。趙翊明和朱紅英兩人邊走邊聊，趙翊明心里一直有個疑問，他問朱紅英為什么會找自己這個無錢無房的人交往。朱紅英說我知道你沒錢沒房，我看中的是你這個人，你有工資，養(yǎng)自己綽綽有余。趙翊明問她我這個人怎么樣，朱紅英說你應該是一個為人正派、善良，充滿積極正能量的人。趙翊明更加奇怪，你怎么知道？朱紅英說我看你照片，每一張都笑得很真誠，說明你內心陽光，不會做作，整個面相善良，不會奸詐。趙翊明說你會面相嗎，朱紅英說有一點點。趙翊明又說，善良的，有工資的男人也很多呀。朱紅英回他道，你沒有負擔，沒有顧慮，我們倆在一起后，你可以到我那里去。接著講到她老家，一個大家族，過年大家都聚在一起吃飯，家里生活由她安排，初幾去哪里，初幾又去哪里等等。還說了自己家里是一個家族企業(yè)，在岳陽、益陽、邵陽、湘西等各有什么企業(yè)，以及各企業(yè)的大致情況，真是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趙翊明想不到她家里竟有這么多公司、企業(yè)。他說自己可以去她老家，但必須要在鶴城市擁有自己的房子，他在這里工作了幾十年，到時候不聲不響去了別地，別人會嘲笑他，在鶴城呆不下去，跟別人跑了。朱紅英說這個好辦，到時候在鶴城市買套房，兩個人想到哪里住都行。兩個人就這樣愉快地聊著。朱紅英又了趙翊明對自己的印象，趙翊明說很好，你很上進，很了不起。朱紅英說我就想找一個理解我，關心我的人。天色漸漸變暗，兩個人離開了河邊，準備在吃晚飯。朱紅英特意帶趙翊明來到她住的房子下面。那是一幢農民自建的房屋，一個院墻內五層樓，每一層分別有幾套房。朱紅英告訴他自己住在三樓，下次來就去家里，這一次就不上去了。趙翊明說好。來到一個二樓的小酒店，剛進去就遇到了幾個縣里當干部的人，朱紅英與他們都很驚訝，大家都是來吃飯的。朱紅英就說我們一起吃吧，我來買單，然后相互介紹，一個縣政協(xié)鄒副主席，一個縣人大劉主任，兩個鄉(xiāng)李書記和趙書記，正與趙翊明同姓。又介紹趙翊明，說是省城學習時的同學，今天特地來看她的。因為朱紅英先悄悄告訴過趙翊明，在這里沒人知道她離異，所以兩個人言行不能太親密，見熟人不能說朋友。大家點頭招呼之后就進了包房。幾個領導紛紛問趙翊明在哪里高就，趙翊明今天是特地來看朱紅英的，在穿著打扮上自然也花了一些心思，從外觀而言儼然單位的領導，加上他性格沉穩(wěn)，待人說話恰到好處，給人的印象也像有些身份的樣子。朱紅英就說是鶴城市的老師。趙翊明補充說，兩個人以前在一起讀書時，關系一直很好，后來各自忙于工作，少于來往了?，F(xiàn)在朱紅英來到貴地工作，作為一個外來人，人生地不熟，很多時候都是你們給予她關心幫助，作為她的朋友，我既為她高興，同時也借此替她向你們表示感謝！感謝你們的無私關愛與幫助！眾人都說應該的，關心不夠等話語。趙翊明不喝酒，對方也有兩個人不喝，朱紅英就叫拿了一瓶什么酒，拿了三瓶飲料分給三個不喝酒的人。大家邊吃邊聊，氣氛也算是相當融洽。酒足飯飽，各自分別。趙翊明先還擔心朱紅英會喝過量，現(xiàn)在看她很有節(jié)制。來到了酒店，朱紅英叫趙翊明自己上去休息，她也要回去了，還說明天要找什么領導談事情，不能陪了。趙翊明說不用陪，明早吃過早餐自己就打道回府，也不跟你告別了。朱紅英說好，路上開車注意安全。第二天開車趕回學校，臨走前給朱紅英發(fā)了信息，感謝她真誠款待，邀請她有時間去鶴城市玩。周一上課，老師們來到學校，閑聊中又有些喜好別人趣事的人，問趙翊明最近有沒有新戀情，對方哪里的，長得怎樣……老師也是人，也有喜歡拿別人痛苦的事當作淡資，表面上還顯出很關心受害人的樣子。趙翊明也知道這些，但又忍不住會向關系好些的同事講起，信息就像無聲的細風悄然地傳播。趙翊明也顧不了這些，從與朱紅英的接觸中，他覺得她值得交往。兩個人在微信上的交流一下子多了起來，應該是彼此都對對方滿意。周六，朱紅英如約而至。趙翊明關心地問她累壞了吧，朱紅英說確實很累。路上有的地段沒連高速，路面坑洼不平，開車很費心力。吃過飯就休息了一會，然后兩個人一起到城里到處閑逛。朱紅英買了些衣服用品，都是自己支出的費用。吃過晚飯，趙翊明帶朱紅英來到文化廣場。這是全市最大的大場。當年剛修好時，中央電視臺《同一首歌》曾在此錄制過一期節(jié)目。那時的規(guī)模，建筑、設施等非常窄小簡陋，現(xiàn)在完全是小鳥換大炮了。面積擴大了幾倍，各種休閑、鍛煉等沒施應有盡有，大路邊一個大平臺，平臺兩邊砌有文化墻，上面刻印著歷代本市或與本市有關聯(lián)的名人偉人，平臺下面一個圓形小坪，這里可以放音樂噴泉，再里面又有一個平臺，可以唱歌跳舞等，旁邊一個高高的大型電視顯示屏，正播放著節(jié)目。顯示屏背后稍遠處有一個大人工湖，湖上有橋有亭，湖中有假山，水多時可游泳可劃船。沿湖修有寬大的路面，人們可以散步跑步，路邊有許多宣傳牌或名人塑像。夜色闌珊，華燈初上，廣場各處明如白晝，前來散步或鍛煉的人接踵而至。朱紅英牽著趙翊明的手，開心得像個小孩。趙翊明問她這里怎么敢牽手，朱紅英說這里沒有熟人，不怕人看見。趙翊明給朱紅英在酒店開了間房，他是想到高檔的酒店開房的，朱紅英說你沒有多少錢，沒必要去高檔高店，就普通的百來元的店子就行，我從小也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安頓好朱紅英，趙翊明回到了學校自己的房子。第二天上午8點多鐘，趙翊明估計朱紅英可能起床了，就驅車來到酒店。朱紅英還睡在床上，問她昨晚睡得可好，她說不好。為什么呢，本來睡眠質量不高，經(jīng)常思考問題，有時半夜都睡不著，房子外面有空調鐵棚，上面的水滴在鐵棚上“咚、咚、咚”了一宿，加上新地方有些不適應。趙翊明內心就自責起來，都怪我沒想到，真對不起你了。那你現(xiàn)在還繼續(xù)睡吧，我就坐在旁邊椅子上。要不你來陪陪我睡吧，朱紅英說。趙翊明一下子沒有多想，說好的，就準備脫衣睡覺。朱紅英說你先去洗過澡。趙翊明洗完澡直接來到了床上。朱紅英摸著趙翊明的身子，慢慢摸到了下面，叫他脫掉內褲，自己也脫掉了內衣內褲。兩個人就相擁著睡在了一起……激情過后，昏昏欲睡，兩個人又很快進入了甜美的夢鄉(xiāng)……趙翊明醒來，發(fā)現(xiàn)朱紅英正深情地看著自己，就笑笑地叫了聲“老婆”，朱紅英也甜甜地回道“嗯”，緊接著她又叫了聲“老公”。趙翊明也愉快地回應聲“嗯”。兩人又緊緊地摟抱在一起。朱紅英身子很瘦，全身沒有多肥肉，就像皮包骨一樣。朱紅英吃過早飯，此時已是正午時光，準備告辭回家。兩個人老公老婆地稱呼著，叮囑著周末見面。下一周周六，趙翊明原想早晨就出發(fā)，奈何朱紅英說白天沒空，叫他天黑再來。路上要兩個小時的車程，下午6點鐘，趙翊明吃了粉才出發(fā)。8點多鐘到了朱紅英住房外面，找地方停下車打電話，她還沒空，叫他自己先找地方等一下。趙翊明說好，你先把正事辦好。自己就又去路邊小店吃了碗。9點多鐘，朱紅英終于打來電話，叫他到自己所住房子的地方來。趙翊明來后，朱紅英表示了歉意，問他吃過飯沒有，就帶他上三樓住的房里去了。房間是典型的兩房兩廳，一個共用衛(wèi)生間。趙翊明旅途勞累，朱紅英也是忙了一天，兩個人就洗澡睡覺。到了床上，朱紅英叫趙翊明先睡，自己還要寫寫工作日記。趙翊明問她是不是經(jīng)常寫。回答說天天寫，把一天的工作及見聞感受記錄下來。趙翊明心里登時就涌上一種欽佩的感情，覺得她很自律，很了不起，同時又對她更加憐愛起來。日記寫完，朱紅英脫光衣服躺下，看趙翊明沒睡著，用手撫摸著他的臉，眼光柔和，對他說今天真對不起，白天忙著找了幾個縣里領導，一直都沒空。趙翊明說我倒沒關系，只是你經(jīng)常這樣忙碌，自己的身體要緊，今后要多注意。朱紅英說，別人都看我事業(yè)成功，背地里付出了多少辛勞，也從沒人真心關心我。你現(xiàn)在來了，我可以有人關愛了。趙翊明說，只要我倆在一起，我會很心疼你的，說完就把朱紅英摟入自己的懷中。朱紅英說，你應該不會打女人吧?？茨愕男愿裥摒B(yǎng)，應該很疼人。趙翊明說，打女人是最沒有本事的男人才做的，我以前就是前任太虛榮，嫌棄我不中用，總是無理取鬧。朱紅英說婚姻是人生中最大的事，找不到一個脾氣好，三觀相合的人，婚姻就很難維持。我以前老公不求上進，經(jīng)常喝酒，還要醉，一醉就打我，因為他家里對我有恩，家里一直不讓我離婚，我的心真是傷透了……兩個人說著各自的生活，慢慢地睡意襲來，就關燈睡覺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