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自由行之三印象摩爾曼斯克

山高月小

先上美圖！ 摩爾曼斯克極光 極地風光 粉色天空下的北冰洋海岸線 捷里別爾卡被遺棄在北冰洋海岸上的漁船 暮光中的北極鐵路 平流霧中的科拉灣泊船 11月26號，從圣彼得堡飛行兩個多小時，晚上八點左右我們到達摩爾曼斯克。走出機場航站樓，看見的第一個標語就是航站樓上巨大的白色俄語燈牌—摩爾曼斯克-北極首都，地理課本里的北極圈，我終于來了！? 摩爾曼斯克是俄羅斯摩爾曼斯克州首府，地處北緯69度，深入北極圈（北緯66度）以北300多公里，是北極圈內(nèi)最大的城市，人口不到30萬。 走出候機樓，迎接我們的是漫天大雪和地上厚厚的積雪。兒子與兒媳去機場旁的租車店提車，因為與租車店人員交流困難，我們在雪地里等到雪都停了才看到兒子開車過來。 機場到市區(qū)有二十多公里，我們到市區(qū)時已經(jīng)晚上10點了，只有這家“地球最北的麥當勞”快餐店還在營業(yè)。其實麥當勞已經(jīng)退出了俄羅斯，這家麥當勞已經(jīng)不叫麥當勞了，但其提供的食品從形式口味到整個店鋪裝修服務全部照搬麥當勞模式。 我們這個季節(jié)到摩爾曼斯克的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想看極光，因此，我們沒有住在市區(qū)，而是住在離市區(qū)二十多公里的一個極光基地森林小木屋，這里遠離市區(qū)的燈光，是摩爾曼斯克那些專門帶游客觀賞極光的“極光獵人”常常光顧的地方。 我們晚上11點過才到達極光基地，因為時間太晚，前臺工作人員已經(jīng)下班，基地大門的守門員根據(jù)我們的訂單讓直接入住定下的小木屋。剛放下行李還沒洗漱，兒媳就在微信群里激動叫我們出門看極光！ 出門就看見一場太陽與地球合力演繹的視覺盛宴就在漫天星空中上映！ 十年前曾在冰島見證過極光之美，再次看見依然激動不已。 絢麗多彩的極光照亮天地，與遠處摩爾曼斯克的城市燈火交相輝映。 在無垠的北極夜空下，極光舞動，一會如同五彩的織錦，編織成一幅幅流光溢彩的畫卷。在夜空的畫布上展開。 一會又像巨大的天幕，從高空緩緩垂落，卻永遠無法垂落到底。 一會又像飄舞的巨大綢帶，在天空中慢慢舞動，交織出曼妙優(yōu)美的曲線。 一會又像大自然最絢爛的煙火，在寒冷的夜空中綻放，五彩斑斕的顏色似從星空灑落，一抹抹絢爛的色彩，溫暖了這個寒冷的北極之夜。 一會它又像燃燒在森林上空的火焰，我們置身在如此美妙的北極光之下，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寒冷， 11.27，摩爾曼斯克日出時間11:46，日落時間13:21，晝長時間1小時44分鐘，極圈里，白晝時間每一天都在快速縮短。明天這里的白晝只剩1小時15分，后天則只有39分鐘。進入12月，便是長達月余的極夜了。 清晨九點左右的天空是一種很漂亮的冰藍色彩，兒子在酒店前臺補住宿登記，我則趕緊與雪地里落滿白雪的森林工人雕像拍照打卡。 這就是小木屋酒店的大門。 九點半離日出還有兩個多小時，我們的車駛上了通往捷里別爾卡的北極圈冰雪之路。捷里別爾卡是一個離摩爾曼斯克130公里遠的極地小鎮(zhèn)，因為幾乎位于世界最北端有“世界盡頭”之稱。 白雪覆蓋下的北極荒原中孤獨向前的冰雪道路，就像一條神秘的時光隧道，讓我們對前方北極未知的神秘與精彩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上午10點，曙光讓南方天空看上去如同缺少綠色的彩虹，北面地平線上空暈染淺淺的玫紅色維納斯帶。太陽好像馬上就要躍出地面，但在11月最后一周的北緯69°，晨昏線與緯線相切，黃道上的太陽行走得吃力且緩慢，距日出尚有一個半小時。 咯吱咯吱地走在雪路上，四周是無人區(qū)的荒蕪與開闊，這些年去了很多地方，看過很多風景，但還是第一次走在地理課本上只能想象的北極曠野之中，親眼目睹北極地區(qū)漫無邊際宏大的自然之美，讓我在深深地敬畏與震撼的同時又激動不已。 一路前行，漫無邊際的白色荒野與橘粉色的天空構(gòu)成了我心目中極地的模樣。路過一片冰雪覆蓋的彩色小房子，在橘粉色天空之下皚皚白雪之上，真的很像童話世界，只是看著沒有一絲痕跡的雪地，里面真的有人居住嗎？ 道路的前方出現(xiàn)了一片風電場，此時時間大概11點半，南方地平線上終于出現(xiàn)了閃耀卻不刺眼的陽光，快遞旋轉(zhuǎn)的風車葉片間歇反射橙紅的陽光，宛若荒原里的燈塔。 太陽終于從地平線上探出頭來，只是它不會像我們熟悉的那樣躍出地平線升上天空，它就像一個金色的球從地平線上滾過，不到兩個小時又會消失在地平線上。 即使是矮矮的石堆，也能被北緯69度地平線上的陽光拉出長長的影子。 公路在這里折向北方直奔北冰洋巴倫支海，汽車后視鏡里的陽光明艷迷人，窗外積雪的荒原卻冷冽逼人，僅僅向北多走28km，本就短暫的白晝又將縮短15分鐘。 經(jīng)過三個多小時的停停走走，捷里別爾卡的路牌終于出現(xiàn)在眼前，這是巴倫支海海岸唯一能夠汽車到達的小鎮(zhèn)。我們今天能夠順利到達真算幸運，不僅像今天這樣的好天氣據(jù)說一年里只有20天，而且冬天的捷里別爾卡隨時會因為暴風雪天氣封鎖我們來時走過的那條唯一公路。什么時候能來，什么時候能出去，一切都充滿不確定性。 捷里別爾卡，曾經(jīng)是北極圈里最繁榮的漁業(yè)小鎮(zhèn)，北大西洋暖流使其周邊的海域終年不凍。20世紀90年代受蘇聯(lián)解體影響，大量漁業(yè)企業(yè)倒閉，眾多的漁船被丟棄在岸邊，形成了這樣的“船舶墓地”。本地居民大量遷往大城市謀生，六千多人的小鎮(zhèn)如今常住居民僅700人。 ? 走進小鎮(zhèn)，那些歪歪扭扭破敗斑駁的房子在厚厚的積雪中搖搖欲墜，散發(fā)著衰敗頹廢的氣息，讓這個世界盡頭的小鎮(zhèn)有一種被世界拋棄的蒼涼。 2014年，電影《利維坦》（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提名）在捷里取景。電影上映后，小鎮(zhèn)吸引了大批游客，他們慕名而來，有人來追光、觀鯨還有人來垂釣、沖浪、潛水、探險……在這里拍攝的極光照片在網(wǎng)絡走紅，這個快被遺忘的小鎮(zhèn)已經(jīng)成為一個可以平替北歐、北美的極光勝地，無他，只因在這里看極光既便宜又方便，隨著越來越多游客的到來，小鎮(zhèn)里陸續(xù)新建了賓館和旅游設施，讓小鎮(zhèn)又煥發(fā)出生機。 站在唯一能陸地抵達的巴倫支海海岸，世界盡頭的孤獨感漫上心頭。前面是漫無邊際深藍陰郁北冰洋，正午時分地平線上的橙紅色陽光不帶一點熱量，來自北冰洋的狂風把所有暴露在空氣里的皮膚都吹得如刀割般刺痛，按快門的手指已經(jīng)沒有知覺，鞋子里的暖寶寶鞋墊也與腳趾凍到了一起，冰冷刺骨毫無暖意。 橙粉色天空下，大雪覆蓋了這片苔原上的所有生命，北極圈里的世界盡頭明艷又凜冽，一邊是北冰洋海水擊打海岸，發(fā)出亞歐大陸最北端強烈的呼吸聲，一邊是無垠的雪山苔原，寂靜得能聽見雪落下的聲音。 日落的時間比想象中的還要快，來到這里才真正理解了那句：日出即日落，朝霞即余暉。在暮光里穿過漁村，周圍破舊的屋子和遠處海岸礁石上孤獨的房屋更增添了世界盡頭的孤寂感。 此時才知道，其實極夜并不是完全黑夜，即使太陽不再升起，地平線下的陽光折射到大氣層形成了童話般的pink blue hour ，每天大概會持續(xù)三個小時，在粉紫色天空的加持下，這世界盡頭的凜冽冷酷也幻化成夢境般的仙境。 海岸上靜靜停泊著一艘不知何時被何人遺棄的漁船，卻成了捷里別爾卡的地標，以它為地景的極光照片在網(wǎng)絡上常常出現(xiàn)。 遠處小鎮(zhèn)亮起了星星點點的燈光，配上雪山和大海，整個畫面如同童話般迷人。那一瞬間的美好，剎那即永恒。 長達兩個多小時的藍調(diào)時光，當天空從那一抹漸變的溫柔粉藍到深邃的藍調(diào)，真的很神奇。遠處海灘上陌生人的歡聲笑語被海風帶到跟前——講的是中文，讓人在這遙遠的極地天涯生出一絲親切感。 其實這時的時間只是下午三點多一點，我們到一家網(wǎng)紅餐廳一邊用餐一邊等待晚上的極光。幾只拉雪橇的狗狗一直在餐廳外守候，看見我們就熱情地打招呼。 在這里我們通過熱情的餐廳小哥找到了我們迫切需要的汽油！因為完全沒有想到在捷里別爾卡沒有加油站！！我們汽車油箱里的油剩下不到一半，在這樣極端的自然條件下?lián)臅l(fā)生意外封路，我們通過小哥出高價（三倍）才購買了10升汽油，大大緩解了缺油的焦慮。 即使加了10升汽油，我們也不敢繼續(xù)坐在汽車里吹暖氣等極光了，好在這家餐廳會一直營業(yè)到晚上10點，我們就在餐廳里耐心等待歐若拉的光臨。 晚上九點過，在北極漫天星空下，海岸邊被遺棄的漁船孤獨又浪漫，從相機里已可見隱隱的極光出現(xiàn)在天邊，當綠色的歐若拉終于與孤獨的被遺忘在海岸邊的漁船同框時，捷里別爾卡的印象完美定格。 我們從捷里別爾卡返回摩爾曼斯克已經(jīng)是晚上11點過了，我們一到就趕緊去加油，因為不知這里的加油規(guī)矩是須先去加油站里面讓工作人員解鎖加油槍再回來加油，在試了幾次加油未果后，兒子看見有一輛車加完油要離去，趕緊上前詢問，那位俄羅斯帥哥不僅親自帶領(lǐng)兒子走到百米外的柜臺讓工作人員解鎖加油槍，還熱情地說著 “friend ”“friend”。 11月28號，摩爾曼斯克的晝長時間只有一小時十三分鐘，太陽11:57升起，13:10分降落。清晨九點的天空還是深邃的藍色，汽車燈光照亮了鋪滿厚厚積雪的林中道路，我們離開小木屋去摩爾曼斯克市區(qū)游覽。 矗立在摩爾曼斯克一座高坡上的“阿廖沙”紀念碑，雕像全稱是“獻給偉大衛(wèi)國戰(zhàn)爭期間蘇聯(lián)極地地區(qū)保衛(wèi)者”，當?shù)厝擞H切地稱之為“阿廖沙紀念碑”，這座雕像已經(jīng)成為摩爾曼斯克的標志。 這座巨大的士兵形象紀念碑極具象征意義，他高達35.5米，身著軍裝，背著槍支，背向摩爾曼斯克，神情肅穆地遙望著遠方的極地曠野，用自己的身軀守護城市。 從阿廖沙腳下向東望去，整個科拉峽灣里都翻滾著令人驚嘆的白色云霧，峽灣對面的摩爾曼斯克完全籠罩在云霧中，只有隱約的燈光透過白色的云霧。 自墨西哥灣遠道而來的北大西洋暖流令這座北極港口終年不凍——海溫保持在3℃左右，雖也冰冷刺骨，但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面前儼然如同溫泉。水汽自海面蒸騰起來，遇到空氣迅速凝成云煙，又在兩岸樹枝上形成霧凇，把這座北極圈里的硬核重工業(yè)城市變成了童話世界。 雪地上本沒有路，我們走過后就有了路。 十點半，天空又出現(xiàn)了明媚的粉紫色天光，與白色的霧凇一起構(gòu)成了摩爾曼斯克最美麗的水粉畫。 從峽灣升騰的霧氣在水面幾十米的半空形成了一條沿著峽灣盤旋的長白云，在白云之上是供暖廠高高的煙囪，它們冒出的白煙此時已染上了橘色的霞光。 從阿廖沙下來，我們?nèi)ツ柭箍耸袇^(qū)。摩爾曼斯克的歷史并不長，從建立至今不過一百年出頭，雖然它地處北極圈內(nèi)，但這里的海港從不結(jié)冰，是俄羅斯最重要的極地海運基地和北方艦隊基地。 摩爾曼斯克城市的畫風，對于來自中國的我莫名有種親切感，那分明就是我國北方社會主義工業(yè)城市的典型風貌——寬闊平整的街道兩旁是厚厚的積雪，街道兩旁的赫魯曉夫樓房整齊劃一、沒有裝飾、樣式千篇一律，讓人乍一看有一種去到東北某個城市的熟悉感。 這樣的城市風格是因為這座城市基本是二戰(zhàn)后蘇聯(lián)時期重建的。二戰(zhàn)期間，這里是英美援助蘇聯(lián)物資的主要進口地之一，德國想要困死蘇聯(lián)，切斷蘇聯(lián)與英美的物資聯(lián)絡大門，于是德國在這里扔下了20多萬顆炸彈，將摩爾曼斯克幾乎變成了一座廢墟，但摩爾曼斯克市民仍在為勝利努力，他們每天裝船、生產(chǎn)彈藥。極地保衛(wèi)者的英雄氣概和勇氣得到了贊賞，1985年摩爾曼斯克被授予“英雄城市”稱號。 街道旁的行道樹上紅紅的果實，在白雪的映襯下分外鮮艷，給這座樸實無華的城市增添了點點色彩。 停泊在摩爾曼斯克港口的列寧號核動力破冰船是世界上第一艘采用核動力的船只。 它幾乎不間斷地航行了30年，1989年正式退役，停泊在摩爾曼斯克港?，F(xiàn)在成了一個博物館，供游客參觀。該船的維護保養(yǎng)工作依然在進行，船況尚好，一旦有需要仍能出航執(zhí)行任務 港口海面就像“開了鍋”一樣“蒸汽騰騰”，這種海霧（又叫海茫）現(xiàn)象是大西洋暖流讓這里的海水溫度有3攝氏度左右，偏暖海面蒸發(fā)的水汽遇見零下十幾度的冷空氣凝結(jié)成霧。港口里的一切都籠罩在霧氣中，如夢似幻，就如那句有名的地理情話一般動人：你是北大西洋暖流，我是摩爾曼斯克港，因為你的到來，我的世界成了不凍港?。 港口旁一個摩爾曼斯克的地理位置標志。北緯68度58分，東經(jīng)33度05分。 供暖廠高高的煙囪上發(fā)光的巨大溫度計顯示的氣溫是冷下15度，這個溫度計也成了摩爾曼斯克獨特的標志。 作為北極圈內(nèi)最大的城市，除了它終年不凍的港口，鐵路也是它的生命線。此時太陽已經(jīng)落下地平線，但橙紅的天空極大地豐富了城市的色彩，雪地上烏黑的鐵軌也反射出橙色的天光。 我們沿著科拉灣前行，峽灣里的海面霧氣繚繞，倒印著橙紅色天空的海面與騰騰的冰氣交相輝映，峽灣旁的一切隱匿在橙紅色的霜霧中，讓原本散發(fā)粗曠硬朗工業(yè)氣息的摩爾曼斯克居然有了幾分朦朧仙氣。 燈火通明的科拉大橋，在霜霧中若隱若現(xiàn)一眼望不到頭，這是極圈里最長的大橋，實現(xiàn)了摩爾曼斯克地區(qū)和芬蘭之間的陸地互聯(lián)互通。 大橋上設有步行區(qū)，站在橋上可欣賞峽灣兩岸的風光，但是在如此寒冷的極夜，站在橋上不一會就冷得發(fā)抖，這時在橋上除雪的工人走過來對我們說了一通俄語，看我們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干脆拉著我們走到一個燃燒的鐵桶旁，并往里面又添加了一些木材，我們才明白原來他是讓我們來烤火取暖。 我們根據(jù)地圖來到峽灣對面的一個觀景臺，進入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應該是一個與軍事相關(guān)的公園，飛機大炮還有導彈在雪夜中昂首指向星空。 峽灣對面摩爾曼斯克的市容出現(xiàn)眼前。 繁忙的摩爾曼斯克港，2024年這個港口的吞吐量達到5000萬噸，雖然這個數(shù)字完全不能與中國的大港相比，但是在俄羅斯算是名列第六的大港口了。 峽灣上盤旋的長白云反射著城市的燈光，與停泊在水面上船舶明亮的燈火交相輝映，形成了可遇不可求的迷幻景象。 11月29號，今天摩爾曼斯克的晝長時間只有39分鐘，日出時間12:13，日落時間12:52，還有兩天這里將正式進入極夜，太陽將不再升起。下午兩點我們將離開這里飛往莫斯科，早上十點我們又來到昨晚去過的峽灣對面的觀景臺，再睹摩爾曼斯克的容顏。 從北冰洋過來的凜冽北風不僅帶來空中厚厚的云層也將峽灣上的海霧吹得干干凈凈，對面的摩爾曼斯克和峽灣中停泊的船只都不再朦朦朧朧。 隨著天空慢慢進入藍調(diào)時刻，我們才發(fā)現(xiàn)，在高射炮臺底座上刻著的1941—1945，原來就在這里，在這個能俯瞰摩爾曼斯克的的炮臺上，還擺放著當年抵抗德軍轟炸機的高射炮，而且據(jù)說這里是女炮兵臺。看著被漆成綠色的高射炮，我的眼前仿佛出現(xiàn)了有名的蘇聯(lián)電影《這里的黎明靜悄悄》里幾個漂亮的蘇聯(lián)紅軍女兵用高射炮打中德國戰(zhàn)機的畫面。 藍調(diào)中的摩爾曼斯克寧靜安詳，晝夜繁忙的港口和峽灣里來往不停的船只卻展示著這座城市的生機勃勃。 俯瞰著峽灣對面的摩爾曼斯克，我在心里默默告別，再見了，摩爾曼斯克！在這里，我們不僅很幸運地邂逅了極光、海霧、霧凇等生活在低緯度地區(qū)人們難以看見的自然現(xiàn)象，還感受到了摩爾曼斯克人的友好善意，那個在寒冷的深夜里下車幫助我們加油的司機，那個在科拉大橋上拉我們?nèi)タ净鸬溺P雪工人…雖然只有短短不到三天的時間，但在這里經(jīng)歷的一切，都一起形成了腦海里浪漫美好的極地之都—摩爾曼斯克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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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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