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頑童的“三不主義”及其智慧人生

開心每一天A

“老頑童”叫龔逸仙，80多歲，稱得上“老”，說他是“頑童”則是因為他老人家人老心不老、是一位非常樂觀風趣幽默值得尊敬的博學智慧的長者。“老頑童”在這里不是戲稱、而是尊稱。其實，他是我的老師、曾經(jīng)的同事，后來又成為最好的朋友，和他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聊不完的友情，停不住的笑，增知又益智，開心又快樂。“老頑童”由此得名，他也欣然允之。 今年此時，龔老師82歲，與同學們歡聚一堂，談笑風生。 一、“三項原則”有真愛和龔老師最初的相識要追溯到上世紀的1974年，那時我們讀高一，龔老師教我們的物理課。他個子不高，皮膚不白，嘴巴稍大，愛笑，三十多歲的樣子。當時的物理課也有一本薄薄的教材，很簡略；我們的物理課主要學習“三機一泵”（即柴油機、發(fā)電機、電動機和水泵）和照明電路安裝。（柴油機課程里還包含有拖拉機??的駕駛）。由于那時沒有這類機械設(shè)備的實驗室，一般都是先學理論再到實地參觀或?qū)嵙暋?lt;/p>龔老師講課我們影響深刻，跟他的課幽默風趣、親近學生關(guān)心愛護學生有很大的關(guān)系。由于沒有教材（指當時的鄉(xiāng)土教材）和實驗器材，龔老師只好自己編，講課時他只好多畫圖才好講得明白點。他的圖，有點像漫畫，簡筆而夸張，但好記好懂。只是如電磁感應(yīng)原理等理論知識色彩比較強的課程，我們大多還沒有弄明白就忘記了，課本教科書里的練習好多不會做。龔老師告訴我們，學制縮短，內(nèi)容壓縮，就簡單；太簡單了，物理就會“無理”。他還私下說，物理教科書的編寫者是高人，他把他認為學生要掌握的物理知識點編進習題，為愛好物理學的學生和老師開了一個窗口，功德無量。所以，龔老師同意習題不會做的同學可以慢慢做或者不做；會做喜歡做的同學可以隨時和老師進行互動，是真正的因材因人施教。考試時，按照課程內(nèi)容分類，一般出四個題目，一題未對得40分，對一題得及格分，對兩題計80分，對三四題就分別計90、100分。對此，校方曾質(zhì)疑過，但龔老師說他的學生會照明電路的安裝，都知道“三機一泵”極其使用方法，所以學生考試最低給40分還是保守的。他更可貴的是常用革命的理論、理論聯(lián)系實際地予以論證他的做法是新生事物，只能保護、不能扼殺。同時也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后也是不了了之。那時老師上課常常沒有教材，板書就比較多，常常一節(jié)課一黑板都寫不完，搞得下課了還有同學在趕抄筆記，到上下節(jié)課時才來擦黑板，使得前面幾排的學生苦不堪言。所以，龔老師最討厭甚至禁止上課時擦黑板。如果到他上課時黑板上都是粉筆字沒擦，他就在有字的黑板上板書，同學們當然看不清他寫的是什么，當然就要擦黑板了。可龔老師是禁止的。導致以后只要是龔老師的課，同學們都在上課前把黑板擦得干干凈凈。事后和龔老師聊起這一話題時，他很有感慨地說道，平時大家都說老師要關(guān)心愛護學生，愛護什么，就是要愛惜學生的身體健康，保護學生的自尊心、自信心和樂觀開朗的情緒和性格，這才是影響學生一生的財富。所以我在教學過程中堅持“三項原則”，即“作業(yè)可以不做、考試不計零分、上課期間不擦黑板”。細細想來，龔老師并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尾大不掉，而是于不顯山露水的細節(jié)里傾注了對學生的最真摯的愛護。 2017年，龔老師77歲，看不出老人的模樣。 二、“三不主義”有玄機到了1980年的下學期，我?guī)煼懂厴I(yè)分到我所讀高中時的初中教語文（到那時高中壓縮規(guī)模，于是我原來就讀的高中就撤銷辦成了初中），龔老師就成了初中的物理老師，學校也改名為漁業(yè)公社中學。學校的規(guī)模不大，教師也不多，加之我是龔老師的學生，當然尊敬老師，龔老師對我也不避嫌疑地予以關(guān)照，我們自然顯得更親密。那時經(jīng)濟條件大多不好，工資很低，我又勤勞慣了，所以空余時間菜園種的好，還搞養(yǎng)雞的家庭副業(yè)。校領(lǐng)導左慣了，看不慣，認為我私心雜念太多，有損師德師風，要我斗私批修、改邪歸正。我當然是憤憤不平的，難以接受。龔老師猜到我的心思，就找我說話，似有意無意地談到他待人處事的“三不主義”。即“不過如此、不了了之、不可戰(zhàn)勝”。他說，人生就是一個多元的高次方程，是搞不懂的，無解的。你的人生也是在探索中前行的。所以，你不可能了解所有人，你也不可能讓大家都滿意。你首先是課上得好，學生和家長都喜歡，老師也認同你，每次評獎你又得票最高，領(lǐng)導坐不住了，當然要找你麻煩。身正不怕影子斜，寧愿讓人嫉妒也別讓人憐憫；被嫉妒的人大多有點作為，被憐憫的大多是可憐人。因此，領(lǐng)導說說也“不過如此”，說說而已，你不必在意，更不要當真；你不妨試試看，你這事一定會“不了了之”；你要是幸運的話，多碰上幾件類似事情，你就“不可戰(zhàn)勝”了。我的所謂“三不主義”，不是消極游戲，而是要我們做好自己，明辨是非，堅持正義，保護好自己。你要是聽見有人說你、議論你甚至冤枉你時，就憤憤不平、寢食難安，非要辯個是非曲直，最受傷害的還是你自己，結(jié)果也是“不了了之”。所以，不計較、不斗氣、不爭辯、不妥協(xié)，不損人利己，保持平和心態(tài)，你就是贏家。這件事的最后結(jié)果果然如龔老師預(yù)料的如出一轍。后來，龔老師的“三不主義”大有市場，我也是受益匪淺。結(jié)果，我們學校里無事生非、無理取鬧的現(xiàn)象越來越少了。我也因為“不可戰(zhàn)勝”而沒有人再來挑戰(zhàn)我了，相反還來拉攏我、取悅我，叫我擔任學校的主任級干部。也由此改變了我。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龔老師愛護我仍然像以前一樣，做得自然妥帖，不著痕跡，真是高人啊！ 三、“三不主義”續(xù)新篇在我擔任學校的教務(wù)主任后不久，龔老師便調(diào)到縣一中教高中物理課去了。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越來越少了，直到我正式退休之后，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才多了起來。一次師生小聚時，我們坐到了一起，談到過去相處的經(jīng)歷和他的“三不主義”時，他告訴我說，他現(xiàn)在在踐行新的“三不主義”。我很有信趣。他說，新的“三不主義”就是“不著急、不要臉、不害怕”。我愿聞其詳。他說，“不著急”，就是什么事都不要著急，這應(yīng)成為老年人的生活頭條。我七十多歲了，早過了風風火火、急急忙忙的年紀，一切都要慢慢來。慢慢走路，慢慢吃飯，慢慢起床，慢慢做事。慢點少出問題。老年人最怕摔倒，摔倒最容易骨折，嚴重骨折恢復(fù)最難，恢復(fù)不了就等死。骨折也是老年人致死率最高的因素。所以，對老年人來說，“著急”是災(zāi)難的種子，不著急辦事才有效率，平靜安穩(wěn)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家庭、社會在做貢獻。“不要臉”，是說老年人見得多、經(jīng)歷的事情多了，得失榮辱都有過了，不能再有虛榮心，不要在意面子了。你不能總認為我是長者了，我曾經(jīng)風光過，我是德高望重的，你們都應(yīng)該尊敬我?，F(xiàn)代社會，老年人恰恰是最容易邊緣化的，別看國家社會都在倡導尊老，恰恰是因為不尊老才提醒人們要尊老的。所以，老年人要低調(diào)低調(diào)再低調(diào)。按照農(nóng)村的習俗，紅白喜事酒宴坐席時年紀越大就離主要席位越遠，因為約定俗成，老年人大多接受、有這種自覺，可見，傳統(tǒng)文化還是有巨大魅力的。親友相聚的宴席，是生活的一部分，也可以說是生活的一個縮影，既然這里不給面子了，你也認同了，在其他地方還要計較什么臉面呢！老年人如真能做到“不要臉”了，就到了更高的境界，相反，更受人們的敬重。“不害怕”，也是老年人要修煉的地方。有的地方稱老年人為“老兒”，意為老年人有時又像兒童，“害怕”是“老、兒”的共同特征，這里不談兒童的，光說說老年人的“害怕”。人老了，怕孤獨、怕得病、怕沒錢、怕生活不能自理、怕死等等。說實話，老年人是面臨一些無法回避的問題，這些問題也的確讓許多老年人吃了苦頭、經(jīng)歷磨難。但問題在于你害怕沒用，甚至起反作用。因此，老年人要修心養(yǎng)性，要培養(yǎng)理性和堅強，學會辯證地看待問題。要明白，你所有的幸福和痛苦都在你的心里，關(guān)鍵是看你要什么。子女大了，有了各自的家庭和事業(yè)，大多離開了父母，開始獨立的生活。對此，你是覺得幸福、還是只感孤獨？兒子沒有成家立業(yè)、女兒也嫁不出去，都圍在你的身邊，你是幸福還是痛苦？所以啊，老年人更應(yīng)該明事理，拿得起，放得下，想得開。老年人也像老機器，有的零部件有磨損，自然而然也就有不適，毛病多，這是正?，F(xiàn)象，根本不必要害怕。老話說，越怕鬼越有鬼，你不怕鬼，鬼就怕你。老年人要服老，要理性看待自己，一切該來的都會來，跟你怕不怕沒關(guān)系。所以，開心地生活，愉快地娛樂，慢慢地做事，照顧好自己，你就不會有什么可怕的了。 四、三個昵稱說人生龔老師不僅僅是說說，他的很多做法也給人啟示和教益。他最注重鍛煉身體，提高身體抵抗力。記得有一次散步，遇上下雨了。恰好又碰上龔老師，他在慢跑，見我沒有雨傘，硬是要把雨傘給我，我當然不會要的，可龔老師跟我說，他天天洗冷水澡，淋雨對他來說只是提前用大號的噴頭洗個澡，多了一份新的體驗。第二天，我以還雨傘的名義去看龔老師，他果然身體無恙、喜笑顏開地接待了我。我由衷地贊嘆龔老師60多歲的人身體好，有毅力，不簡單！而龔老師則說，身體保健，不光是運動鍛煉身體，還要處事有度，作息規(guī)律，飲食均衡，心情舒暢。他告訴我，他每周打兩個下午的麻將，讓手眼腦協(xié)調(diào)鍛煉，不讓已熟悉的業(yè)務(wù)荒廢，有利于預(yù)防老年癡呆。運動、喝酒、書法、看書、玩手機等都限時、有度，不搞疲勞戰(zhàn)。為此，他最開始就研讀中醫(yī)白日通?，而且學以致用。說到手機，他說，自從有了智能手機，他用兩部手機，一部老年機，專門用于接聽電話，號碼是幾十年一貫制的；智能手機用于看新聞、玩微信。所有手機晚上9點關(guān)機，早上8點開機，堅決杜絕晚打擾。 龔老師的佛教題謁。 提到手機，我記得他有三個昵稱網(wǎng)名，問是怎么回事。他說，三個網(wǎng)名分別是“小不點”、“三經(jīng)居士”和“四品山人”。“小不點”，是告訴自己提醒自己，你沒有什么了不起，你只是宇宙中的一粒塵埃，是億萬人海里的一個小小的水滴；你微小到令世人可以忽略不計；所以任何時候都切忌妄自尊大、目中無人。這是我的人生定位。 “三經(jīng)居士”里的三經(jīng)是指?，易經(jīng)，道德經(jīng)，黃帝內(nèi)經(jīng)。易經(jīng)，是闡述天地世間萬象變化的古老經(jīng)典，是博大精深的辯證法哲學書?！兑捉?jīng)》蘊涵著樸素深刻的自然法則和辯證思想，是中華民族五千年智慧的結(jié)晶。其從整體的角度去認識和把握世界，把人與自然看做是一個互相感應(yīng)的有機整體，即“天人合一”。《道德經(jīng)》撰述的是宇宙誕生至大同時代的歷史與軒轅黃帝治世的道德觀及執(zhí)世理念；描述的是樸素的中國道家哲學常識；展示的是道家的修性上進及養(yǎng)生功法。被后人尊奉為治國、齊家、修身、為學的寶典。它對中國的哲學、科學、政治、宗教等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體現(xiàn)了古代中國人的一種世界觀和人生觀。《皇帝內(nèi)經(jīng)》是中國最早的醫(yī)學典籍，傳統(tǒng)醫(yī)學四大經(jīng)典著作之一。閱讀三經(jīng)，潛心鉆研，可以凈化靈魂，優(yōu)化肉體，讓人生不迷失，讓生活更優(yōu)雅，做個文人雅士。這就是“三經(jīng)居士”，這也是對人生的導航和保障。這個境界很高，我堅持了20年，自覺有點心得。否則就成了“三斤豬食”一文不值了。也因此，在2017年的師生聚會的時候，我還專門請他講到“三精居士”的話題，使同學們受益匪淺。 龔老師的佛教題謁。 師生合影留念。中間灰色T裇為龔老師。 “四品山人”中的“四品”?，是指品酒茶詩詞。龔老師喝酒是淺嘗則止。他認為酒精是有毒的，但人有解毒的機能，不能讓其喪失。至于茶，則根據(jù)季節(jié)的不同，選擇具有不同功能的好茶細品慢飲，重在飲茶的樂趣。詩詞則駐足于唐詩宋詞，體味詩詞的意境。酒茶詩詞，重在品嘗，與世無爭，遠離塵囂，自娛自樂，追求“山人”的自在灑脫。也因此豐富生活，滋潤人生。讓生活更多元、更多采、獲得更多的樂趣！ 龔老師的佛教題謁。 五、“老頑童”的生活智慧“老頑童”龔逸仙老師的原名叫龔金龍。以我的見識，認為龔老師的父親會取名，“金龍”自然是財源滾滾、高高在上、風行天下，自然是有錢有威，前途無量?？升徖蠋熣f，太直白、太俗氣。為了既不違反父親的期望，又表達自己的意愿，便給自己改名為“龔逸仙”?！耙菹伞弊匀粺o需在意凡人錢權(quán)之累，也不需奔走江湖勞碌奔波，與世無爭，樂做“居士”和“山人”。看似一個玩世不恭的笑談，實則是心有所屬、珍惜快樂智慧的人生！文革來臨時，龔老師審時度勢地意識到“世上從來沒有神仙皇帝”，“逸仙”自然死無葬身之地。因此，他果斷地將自己的名字由“逸仙”改為“一先”，并在一次政治學習會議上旗幟鮮明地表態(tài)：我姓龔，改名“一先”，我將以公事為重、大公無私，革命需要時我將一馬當先，爭做一名又紅又專的先進分子。新名字具有鮮明的政治色彩，他也因此受到領(lǐng)導表揚而在文革中安然無恙。后來談到他改名的事，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有害怕的時候。龔老師說，這也不是害怕不害怕的問題，在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其樂無窮的大背景下成長起來的一批斗士，無知又粗暴，以斗爭為樂，你不能和他們爭辯，只能像遠離瘋狗一樣遠離他們；不然我們要么成為瘋子，要么成為傻子或斗爭的犧牲品，沒有什么道理可言的。仔細一想，確實如此。這恰恰是人生智慧?？上в泻芏嗳瞬欢蚨锰?，而付出了不應(yīng)該付出的代價。 龔老師在聚會上講“三經(jīng)”和健康與幸福。 龔老師談健康和幸福（節(jié)選）健康。包括兩個方面：一是生理鍵康，二是心理健康。對生理健康，通俗的說法是“吃得下、拉得出”，僅此只能算作亞健康的狀態(tài)。按《黃帝內(nèi)經(jīng)》和中醫(yī)理論，生理健康要達到“氣血調(diào)和、陰陽平衡”。心理健康很重要的就是包容。一個人總想與人奮斗、與天奮斗，東折騰、西折騰，結(jié)果只能把身體折騰垮。世態(tài)紛繁復(fù)雜，面對形形色色，只有包容、大度，大度能容天下事，這樣才能很好地生活下去。必須調(diào)好怒、喜、思、憂、恐“五志”。五志與五臟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怒傷肝，喜傷心，思傷脾，憂傷肺，恐傷神，五志要控制在一定范圍之內(nèi)。清政治家林則徐在書房掛一塊“制怒”的牌子來警示自己。能否制怒要看各人的修善，修得好的可以制怒，修得不好就不能很好地制怒。所以，我們一定要調(diào)理好五志，把人生憂喜、榮譽、勞苦、得失視為過眼煙云，萬事只求安心，保持精神內(nèi)守，達到心理健康。要想達到氣血調(diào)和、陰陽平衡，注意三點：一是飲食，健康是吃出來的。同學們都進入老齡了，飲食要少而雜，什么都吃，又要少吃。要注意“五味五色”：五味，即酸、苦、甘、辛、咸，愛吃咸的易得高血壓，常吃酸的也要出問題，飲食不能偏愛，要平衡攝入；五色，即紅、黃、綠、白、黑，多吃青菜很好，還要吃紅豆、西紅柿，吃白豆、白合、茄子、玉米等，五種顏色食物要均衡。二是運動，生命在于運動，注意運動強度，慢運動、弱運動，適應(yīng)年齡狀態(tài)。三是環(huán)境，大環(huán)境的空氣、水、食材我們無法改變，那就注意小環(huán)境，室內(nèi)保持窗明幾凈、衛(wèi)生清潔，空氣流通，居室不要窩窩囊囊，雞窩里飛不出金鳳凰。環(huán)境還包括興趣愛好，如琴棋書畫、養(yǎng)花種草、讀經(jīng)史、打麻將等。我也打點麻將，跟老友一起玩，高興打兩小時喝杯茶再打，不能一口氣打下去，不能一摸胡了就激動，血沖腦那就完蛋了。打麻將目的是養(yǎng)生，不是為了贏錢。幸福是種感覺，你覺得幸福就幸福，你心里總不滿足那就總不幸福，要淡泊寧靜，知足常樂。怎樣才能達到幸福呢？四個字：順其自然。《道德經(jīng)》里有一句話：天、地、人、道、自然。人是最低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萬法歸宗，只有順其自然才能幸福，反之則不幸福。老子說，無為而治，無為又是有為，要辯證地去理解。健康和幸福的關(guān)系沒有先后，兩者交織在一起，比例非常重要。五分幸福五分健康屬頂尖；四分幸福六分健康或者六分幸福四分健康可以；三分幸福七分健康或者七分幸福三分健康也可以。當幸福與健康比例出現(xiàn)一二開、二八開時就相當危險，幸福和健康就會打顫，兩者就會發(fā)生斷裂。通過自我調(diào)理也能把惡性循環(huán)變成良性循環(huán)，由一九開上升到二八開、三七開、四六開，上升到五五開不容易。九分幸福一分健康，繼續(xù)惡性循環(huán)下去，生命將會枯竭。一分幸福九分健康，也會進入惡性循環(huán)，生命將失去意義。 由于龔老師最早研讀中醫(yī)百事通，所以他在中醫(yī)方面很有造詣，按他自己的說法，達到普通醫(yī)學生的水平。因此他還時常給需要且相信他的人，提供中醫(yī)驗方。我們的家鄉(xiāng)是佛教四祖、五祖禪宗圣地，是佛教傳天下、黃梅唱古今的佛教和戲劇之鄉(xiāng)。所以，龔老師支持黃梅戲，所有新劇目必看，看后必研，為黃梅戲發(fā)展盡綿薄之力。四祖、五祖的道場常去拜謁、學習、研究，時常勸人向善，常說心中有佛，頭上有神，腦里有度。教育我們要自律、自省、自憐、自愛，切忌破壞環(huán)境、違背自然、遵守道法、真愛生命。總之，和他在一起，天文地理、雞毛蒜皮，總有聊不完的話題，學不完的新知，享不盡的樂趣。今年清明假期，部分同學小聚，我們慎重邀請龔老師和另外一個老師一起聚聚，另一個老師說他晚上吃得少就不參加了，我則擔心龔老師也不來，可龔老師早早就來了。說起另一個老師不來的理由時，龔老師的看法是“錯”。他說，你們都60多歲了，請老師參與是珍惜師生的情分，不能吃不要緊，在一起坐坐、說說話、聊聊天就幾好，這種機會難得的很。他還提醒我們，要記住老話說的“七不留宿、八不留餐、九不留坐”。意思就是不留70歲的人住宿、80歲的人就餐、90歲的人久坐。意思是老年人不安全的隱患多，要我們在與老年人打交道時保持清醒和警惕，盡量不要惹禍。想想生活中的實例，還真是如此??！家有一老是個寶，不錯的?，F(xiàn)在老年人多了，但稱得上是“老頑童”的并不多?！巴庇型摹⑼?、童言無忌，難得；“頑童”含頑皮、好玩，“老”既是年紀大、更是幾十年如一日永遠保持風趣幽默快樂年輕的心。龔老師，老頑童！永遠年輕的“老頑童”！我們愛你！